王怜花一面说话, 一面翻了个身,将贾珂压在下面。然后坐起身来,脱下自己的裤子, 想着一会儿还要应付柴玉关,便没有将长衫也脱下来,只是把怀里袖中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放到一边。
贾珂躺在床上,也看不到王怜花拿出了什么东西,见王怜花决意现在就做,心中情意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 将他的理智冲得溃不成军。
他目光滚烫地望着王怜花,说道:“怜花, 把我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上面有毒针,小心伤着你。”
王怜花早就发现贾珂戴在右手中指上的这枚紫金指环了,不过这枚戒指是戴在右手上, 他们的戒指则是戴在左手上,他也没有在意,只当是贾珂戴着玩的。
这时听到这话,王怜花拿起贾珂的右手, 取下指环, 略一打量,笑道:“你就是用它对付秦南琴的?”
贾珂“嗯”了一声, 说道:“戒指上那颗最小的红宝石,其实是个小机关,只要按上两下,就有毒针从戒指上弹出来。我刚刚跟秦南琴说, 我要亲自给她脱衣服,于是她握着我的手,去给自己脱衣服,我趁机用毒针刺入她的手心,这才把她弄晕了。”
贾珂这句话一说完,王怜花就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说道:“你都亲自给她脱衣服了,怎么不亲自给我脱衣服?不管,我也要你亲自给我脱衣服!”
贾珂不禁一笑,问道:“你的裤子不是已经脱了吗?还要我怎么给你脱啊?现在就把你的上衣也一起脱了吗?”
王怜花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也不立刻回答,而是拿起一只小木盒,从中取出一枚戒指,戴在贾珂左手无名指上,这枚戒指,正是贾珂被逍遥侯拿走的结婚戒指,然后将那枚暗藏|毒针的指环放进小木盒里。
王怜花将木盒合上,放到一边,然后抬起贾珂的左手,在戒指上轻轻一吻,笑道:“以后可不要再弄丢了。”
贾珂心中一片甜蜜,笑道:“你把我头发解开。”
王怜花只道以贾珂的性格,见自己拿出他俩的结婚戒指,给他戴在手上,还在戒指上亲了一口,定会跟自己说几句让人心口甜得发胀的情话,哪想他一句情话都不说,只是让自己帮他解开头发。
王怜花向贾珂瞧了一眼,见贾珂脸上笑容甚是甜蜜,突然间心中一动,又惊又喜地道:“难道你找到我的了?”说话之间,已经俯下身去,伸手取下贾珂的檀木发簪。
贾珂笑道:“细的那一端,向左转三下,向右转两下。”
王怜花照做,最后一下转完了,发簪也从中间断成两截。
这根发簪是空心的,王怜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几包药粉,一截细铁丝,一小块吸铁石,还有一团棉絮。
王怜花拿起这团棉絮,触手处十分坚硬,将棉絮剥开,包在里面的东西,果然是他的戒指,戒指上面镶嵌的粉色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王怜花虽已料到贾珂这根发簪里可能藏着戒指,但这时亲眼看到戒指,心里仍是说不出的惊喜。
他高高兴兴地将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将左手伸到贾珂嘴边,笑吟吟地看着贾珂,心中不禁一阵羞涩和紧张。
恍惚之间,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从洛阳的家里逃出来,四处打听贾珂的行踪,然后躲在人群之中,等着贾珂从面前经过的小小少年。
贾珂向王怜花一笑,一面凝望着他,一面伸嘴在他的戒指上轻轻一吻。
王怜花也不知是因为贾珂眼光中流露的柔情无限实在太过动人,还是因为贾珂在他戒指上落下这一吻之时,目光一直在他脸上打转的动作实在太过勾人,他脸上忽地热了起来,将手收了回来,“嘿嘿”地低笑起来。
王怜花笑着笑着,见贾珂一直凝望着他,脸上满是笑容,突然间咳嗽一声,笑道:“虽然你帮我找回了戒指,但你还是得亲自帮我脱衣服。”
贾珂笑道:“好说,好说,王公子要我帮你脱哪一件衣服?”
王怜花将自己的长衫下摆系在腰间,然后找了一只盒子,揭开盒盖,抬起贾珂的右手,将他的右手食指伸入盒中,挖了一大块乳白色的膏脂出来。
王怜花将贾珂的右手抬了起来,上下打量贾珂,略一沉吟,然后将贾珂的右手放在贾珂的嘴唇上,手指蜷缩,手心朝上。
贾珂的右手食指一搭在嘴唇上,一阵甜甜乳香就扑鼻冲至,贾珂闻着香味,突然间满脸通红,已经猜到王怜花要做什么。
王怜花向贾珂一笑,在床上换了个方向。
过了许久,王怜花脸上满是红晕,握着贾珂的双手,笑着说了一句话。
贾珂瞧着王怜花妩媚风流的眼波,真想翻过身来,将王怜花拥入怀中,让王怜花明白什么叫作生死相依,无奈他全身绵软无力,只能恨得咬牙切齿,恨恨地道:“我恨死秦南琴了!”
王怜花瞧见贾珂这副火冒三丈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伸臂将他抱了起来,笑道:“好孩子,别生气,哥哥来抱你!”
贾珂笑道:“你刚刚不还叫我哥哥吗?怎么现在反倒自称起哥哥来了?”
王怜花笑道:“说的也是,我哪是你哥哥,明明是你爸爸!我这个做爸爸的,在这里照顾起不来床的儿子呢,乖儿子,还不叫一声爸爸?”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咱们家可真够乱的,我是你哥哥,你是我爸爸,这辈分到底是怎么排的?”然后向王怜花甜甜一笑,脸上满是天真烂漫,说道:“爸爸。”
王怜花一时没有忍住,咯咯笑了起来。
贾珂一脸天真烂漫地道:“爸爸,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王怜花轻轻地咳嗽一声,摆出一副威严模样,说道:“傻孩子,为父这是在给你驱毒呢。你中了很厉害的毒,如果不立刻驱尽,就会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到时死相要多可怖,就有多可怖。所以为父务须赶在你毒发之前,将你体内毒性驱尽了。”
贾珂眨了眨眼睛,说道:“可是我看别人驱毒,都是把手掌贴在后背穴道上,用内力帮别人驱毒啊。为什么爸爸给我驱毒,却是这样驱毒呢?”
王怜花叹了口气,说道:“傻孩子,你爸爸是个天下闻名的大夫,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慕名来求你爸爸给他们看病,你怎会连这世上有几千几万种毒,每种毒的治法大不相同都不知道?
倘若你中了寒毒,我要帮你驱毒,须得挥掌拍打你身上某处穴道,以‘气刀割体’之法,在这处穴道上开一个口子,然后用内力将你体内的寒毒逼出体外。
但若你被毒蛇咬了一口,我就得帮你吸出伤口中的毒液来,而不能仅仅用内力帮你驱毒。你现在就好像被一条剧毒无比的蛇咬了一口,我要帮你驱毒,当然得帮你把毒液全都吸出来了。”
贾珂突然红了眼圈,满脸担忧地道:“可是……可是毒蛇的毒液是有毒的,一个不小心,帮我把毒液吸出来的人也会中毒而亡。爸爸,你这样帮我把毒液吸出来,不会有危险吗?你看,毒液都流出来了!”
王怜花满脸通红,正要说话,忽听得门外一个男子柔声道:“飞飞,本王听人说,你抓到王怜花了?你可真是能干!本王刚刚在打坐练功,来迟了一会儿,你没有生本王的气?”说话之间,这人已推门走了进来。
王怜花一怔,虽然听出这是柴玉关的声音,但又觉得不敢置信,柴玉关怎会用这般温柔的声音说话?
贾珂见王怜花坐着不动,提醒道:“怜花,柴玉关过来了。”
王怜花定了定神,向贾珂一笑,先将贾珂放倒在床,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也不挪动位置,直接将罗帐掀开一条细缝,探头向往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紫色常服的男子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脸色憔悴,身形消瘦,脸上现出狂喜的神色,正是柴玉关。一个美少年走在柴玉关身边,伸手扶着他,显然是柴玉关的急风骑士。
王怜花见柴玉关与上次分手时相比,足足消瘦了一圈,心中有些快意,又有些酸涩,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微微含笑,望着柴玉关。
柴玉关练完功后,听说白飞飞已经抓住王怜花了,不由欣喜若狂,连衣服也来不及换掉,就兴冲冲地让急风第二十七骑士扶自己过来。哪知他走进卧室,没有看见白飞飞,却一眼就看见王怜花坐在罗帐后面,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登时惊出一层冷汗,停下了脚步,问道:“你怎会在她的床上?她呢?”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嘿嘿一笑,心想:“你只看到他坐在白飞飞的床上就这般惊讶了?其实这个小色鬼,不仅正坐在白飞飞的床上和你说话,而且和你说话的时候,还在没羞没臊地帮我驱毒呢。”
王怜花听柴玉关第一句话竟是关心白飞飞的下落,一怔之下,不由笑道:“柴玉关,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关心别人呢!”
贾珂听到这话,不禁心生怜惜,只想将王怜花抱在怀中,他若是心里不好受了,也可以从自己身上得到慰藉。可惜眼下他实在没有坐起来的力气,只能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搭在王怜花的腿上。
王怜花以为贾珂有事找他,缩回罗帐之中,侧头向贾珂看去,见贾珂静静地望着他,眼中满是爱怜的神色,不禁心中又涩又甜,向贾珂一笑。
柴玉关近来饱受生死符折磨,早已对王怜花恨之入骨,每次生死符催命来的时候,他都只能靠自己生吃了王怜花的肉,生饮了王怜花的血的幻想来减轻痛楚。适才乍见王怜花好端端地坐在前面,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克制自己,才没有直接扑上去和王怜花拼命的。
这时听到王怜花对自己冷嘲热讽,柴玉关一股怒火直涌上来,便想大骂王怜花几句,随即想到自己中的毒还要仰仗王怜花帮他医治,只得深吸一口气,强自忍住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关心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安危,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还要本王为你母亲守节不成?
纵使你有这等闲情逸致,也该去找你的亲生父亲,要他为你母亲守节才是,你要本王这个喜当爹的可怜虫这么做,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这几句话一说完,柴玉关就有些累了,拍了拍急风第二十七骑士的手,示意他扶自己去椅上休息。哪知这个素来知情识趣的第二十七骑士,这次竟像傻了似的,呆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柴玉关皱了皱眉,侧头向第二十七骑士看去,只见第二十七骑士向罗帐怒目瞪视,竟似想将坐在罗帐里面的王怜花生吞活剥了。
柴玉关心想:“这小子见王怜花对本王不敬,就气成这样,他对本王倒是忠心。”言念及此,舒展了眉头,吩咐道:“扶本王去椅子上坐会儿。”
第二十七骑士这才回过神来,扶着柴玉关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站在柴玉关的身后,恨恨地瞪着罗帐,脸上露出又怨怼、又着急的神色。
贾珂听到柴玉关的话,吃了一惊,无声地问王怜花:“他怎么说要你去找你的亲生父亲?”
王怜花笑了笑,无声地道:“我骗他的!”
贾珂不禁一笑,无声地道:“你妈要是听到这话,定会气得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王怜花又是一笑,无声地道:“那很好啊!反正我也正记恨她呢,又不好对她做什么,用这种事气气她也不错。”
贾珂嘻嘻一笑,无声地道:“有道理,有道理!我看咱们最好再给你找个亲生父亲,这样一来,就算日后知道这件事了,也有嘴说不清了。哼,她先前给你塞了一个私生子,我一开始听说这件事,心都要碎了,以私生子还亲生父亲,很公平!”
王怜花见贾珂一开始竟然真的相信自己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下娃娃,不由有些委屈,俯下身去,咬住贾珂的嘴唇。
两人都因为位置的改变而颤抖不已,王怜花更是险些叫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王怜花才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坐直身子,嗔道:“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他这句话是有声音的,柴玉关和那急风第二十七骑士都听到了。
柴玉关不知贾珂已被抓过来了,心想:“他要跟谁算账?难道是飞飞?”
柴玉关自回到自己的地方,见到白飞飞这个色使带回来的美貌女郎之后,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虽然这些天来,柴玉关因为生死符的频繁发作心力交瘁,至今都没有碰过白飞飞,但他早已将白飞飞视为他的女人,甚至生出想要与白飞飞结为夫妻,共度一生的念头。
柴玉关生平情人无数,连江湖上最风流好色的浪子段正淳,也比不上他一半放荡,却是头一回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对一个女人魂牵梦萦。
他又新奇,又激动,又是欢喜,一心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白飞飞,绝不容许任何一个男人碰白飞飞一个手指。
这时他疑心王怜花这句话是跟白飞飞说的,跟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却是王怜花将白飞飞紧紧抱在怀中,两人躺在床上,做那天地间第一快活的事情,不由心下大怒,根根胡子都翘了起来,沉声道:“王怜花,难道你忘了你媳妇了吗?”
柴玉关说这句话时,贾珂正满脸无辜,无声询问王怜花:“你要跟我算什么账啊?”这时听到这话,不由惊得目瞪口呆,无声道:“媳妇?”
王怜花本来听到“你媳妇”三字,已是心下大乐,待瞧见贾珂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是乐得心花怒放,笑吟吟地无声道:“你不喜欢‘媳妇’这个称呼吗?那叫你王大奶奶怎么样?”
其实早在王怜花听说京城有人管他叫“贾二奶奶”的时候,他就用‘王大奶奶’叫过贾珂几次。不过王怜花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贾珂了,这时贾珂猛地听到这四个字,心中怎一个酸爽了得,忍不住闭上眼睛,无声地道:“我不要!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
王怜花笑嘻嘻地伸手去捏贾珂的脸,然后探出头去,看向柴玉关,说道:“我媳妇是我媳妇,跟你有什么关系?”
柴玉关不动声色地道:“有句话不是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吗?本王从前就听人说过,你本事很大,将贾珂迷得神魂颠倒,对你死心塌地。你可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做下什么对不起贾珂的事,让贾珂寒了心。你若是让一个人寒了心,之后再想补救,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未必能将人家的心重新捂热了。”
王怜花又好笑,又好气,又难以置信,说道:“柴玉关,你这是在劝我对贾珂一心一意吗?我真不敢相信,这几句话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柴玉关叹了口气,说道:“本王承认,本王确实做过很多对人家不起,让人家寒心的事情。本王从前一直没觉得自己做错了,直到你告诉本王,你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你妈妈一直在欺骗本王,本王体会到被自己的女人欺骗的滋味,这才发现,本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混蛋!
你虽然不是本王的亲生儿子,好歹也是本王看着长到三岁的,本王和你总有几分故人之情,所以忍不住劝你,千万不要重蹈本王的覆辙。”
他说话之时,那第二十七骑士一直在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怜花坐在床上,有罗帐的一角挡着,只能看见柴玉关,却看不见那急风第二十七骑士。
王怜花听着柴玉关这一番肺腑之言,突然一笑,说道:“你的女人不在我的床上,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地跟我说这些你自己都不信的话。”
柴玉关听王怜花这么说,登时放下心来,微微一笑,说道:“本王怎么就不能相信这些话了?”
他也没问白飞飞现在身在何处,而是直奔主题:“王怜花,你知道本王这半个月来,过的是什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你假扮飞飞,叫本王过来,不会只是想要看看,本王现在有多憔悴?”
王怜花笑道:“你长得很美吗?憔悴的模样有什么好看的,就算你八抬大轿请我过来看你,我也懒得看上一眼。我叫你过来,是听说你最近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所以想给你一个解脱的机会。”
柴玉关虽然城府极深,听到这话,脸上也不禁现出喜色,问道:“你要本王做什么?去对付哥舒冰,帮你救出你媳妇来吗?”
贾珂又一次听到“你媳妇”三字,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王怜花却觉得柴玉关还挺顺眼的,微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贾珂现在就在我身边呢。”
贾珂不禁一笑,心想:“这是身边?明明是身下才是啊!”
王怜花微笑道:“贾珂如今身中奇毒,我得为他驱毒,今明两天,我俩都得待在这里。我可不希望有人发现我俩在这里,或是过来打扰我俩——”
柴玉关接口道:“这你放心,只要你帮本王解毒,本王包管你俩在这间房间愿待多久,就待多久,决不会有人过来打扰你们。”
王怜花笑道:“那再好也没有了。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过来的时候,把大欢喜女菩萨杀了,她的尸身,现在应该还在那间房间里。我记得那间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牛头画像,另一面墙上,应该还插着八枚金针。
我知道大欢喜女菩萨在你们魔教中地位不低,她在你们的地盘被人杀死了,你们总得帮她找出凶手来。但今明两天,我和贾珂有事要做,没功夫应付这件事——”
柴玉关接口道:“这你放心,本王帮你把这件事压下来就是。本王过来参加屠珂英雄会,随行者是玉无缺、天吃星和大欢喜这三人。
本王也不知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大欢喜自己回来了,玉无缺和天吃星都在山上。外面风雪太大,他二人今天晚上,多半不会回来了,这里本王说的算,想要暂时压住这个消息,倒是不难。你还有事情要本王帮忙吗?若是没有,这就帮本王解毒!”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你过来。”
柴玉关大喜,那第二十七骑士连忙扶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床前。
王怜花伸出一掌,用“天山六阳掌”在柴玉关种着生死符的地方拍了一下,虽不能拔出生死符,但足以镇住生死符一天了。
王怜花微笑道:“接下来这一天,你体内的毒是不会发作了。等明天我帮贾珂驱尽毒,再帮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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