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只道自己和贾珂、王怜花二人只是萍水相逢,虽然有受伤这件事, 但也是她欠他们的人情, 而不是他们欠了她的人情, 现在自己伤好了,他们多半就不会理睬自己,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将自己编的那个可怜身世告诉他们,博得他们同情,好让他们答应照拂自己一二。
她刚刚提到自己的仇家很多, 便是想着贾珂好奇心很重, 听到自己这么说, 多半会问一句,到时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编出来的身世告诉他们,哪想贾珂居然半句不问她的仇家是谁,就大发善心地说, 倘若这几天她遇到麻烦,大可以来找他们帮忙。
这几年来,一号一直想要杀死贾珂,割下他的头颅, 拿回去收藏。阿紫跟随一号数年, 虽然她从前没有和贾珂面对面的交谈过,但她对贾珂还算了解,知道贾珂绝不是张无忌那样的滥好人。阿紫眼中光芒一闪,心中茫然无绪, 一面寻思:“他干吗待我这么好?干吗关心我去不去找姊姊?”一面笑吟吟地答应下来。
王语嫣伏在张无忌肩头,哭得伤心欲绝,忽听到耳边有人说:“王姑娘,你怎么哭了?”似是丫鬟蕊初的声音,这才从伤心中清醒过来,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伏在张无忌肩头哭泣,泪水已经将他肩头打湿,不由脸上一红,站起身来,说道:“我……我……”
刚刚王语嫣伏在张无忌的肩头,眼泪扑簌簌地不住掉落,张无忌又是问她为什么伤心,又是柔声安慰,但王语嫣始终只哭泣不语,他也只好糊里糊涂地任由王语嫣伏在他肩头哭泣,轻拍她手臂,想起他潜入湖底寻找师兄扔下去的礼物,拨开水草和芦苇,见她躺在湖泥之中安然睡去,又想起他与朱七七去王夫人租住的宅邸却被人打晕,醒过来后,眼前一片模糊,满心迷茫时,王语嫣伸过来的那只柔软滑腻的小手,想起王语嫣趴在王夫人的尸身前面大哭,自己对她说:“但我觉得你很好!”
张无忌想到这句话,不禁红晕上脸,再见王语嫣伏在自己肩头,一副楚楚柔弱的模样,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心想:“王姑娘,倘若你愿意,往后我一定会好
好照顾你,再不会让你这样哭了!”
待蕊初走过来,询问王语嫣为什么哭泣,张无忌虽然不像王语嫣一般,惊得跳了起来,却也不由羞红了脸。又见王语嫣满脸通红地站在一旁,忸怩尴尬,羞涩地说不出话来,忙道:“刚刚我和王姑娘提起了王夫人,她心中难过,这才哭了起来。”
蕊初当然知道王语嫣的母亲不久前刚刚过世,但是对于张无忌的解释,她却半点也不相信,心想:“王姑娘适才还和秦姊姊在花园中有说有笑,心情很好,怎么张公子你刚刚过来,王姑娘就因为王夫人的死哭起来了?”随即转念:“难道王姑娘看上了张公子,才故意当着张公子的面大哭的?”
蕊初想到这里,忍不住上下打量张无忌,见他一张瓜子脸型,眉清目秀,长身玉立,英气勃勃,虽然比不上贾珂和王怜花的绝世风采,但也是个难得的英俊少年,登时对自己这猜测添了三分笃定,不由得暗暗好笑,心想:“王姑娘长得这样美,什么男人看见她后,不会迷上她,嘻嘻,她何必用这种手段。”
她虽然自以为看破了王语嫣的心思,却也没有出言点破,笑道:“原来是这样,刚刚我看见王姑娘哭得这样伤心,还以为有人欺负王姑娘了,才忙不迭地过来问几句,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王语嫣听到蕊初这么说,心想:“确实有人欺负我了。可是……可是寻常的欺负,总还有一个说理的地方,这样的欺负,我能找谁说理去?总归怪我眼拙,竟然没有认出他其实是女子乔装改扮的。”
便在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屋门推开的声音,王语嫣和张无忌抬头看去,就见一个粉衣少女自厢房中大步走出来,正是阿紫。
阿紫身上穿的这件粉衣是她从望花楼的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身上扒下来的衣裙,做工拙劣,颜色艳俗,衣襟上沾满了脂粉香气,闻起来很是刺鼻。
阿紫的嗅觉十分灵敏,这些刺鼻的脂粉香气与有些男人而言,是一种心神荡漾的享受,与她而言,却是不逊于用竹板夹鼻子这样的酷刑。先前她为了救贾姑娘,对这些脂粉香气自然百般忍耐,现在得了贾珂的承诺,她心上再
无挂念之事,当真一刻也不能等,满心想着赶快找到张无忌,两人立刻回客栈去。
阿紫走出厢房,见张无忌坐在紫藤花架下面,正向她招手,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站在一旁,身形苗条婀娜,显是女子,穿着件淡黄衫子,轻风动裾,飘飘若仙,可惜脸庞被垂下来的绿藤遮住,模样看不清晰。
阿紫好奇心起,向紫藤花架走去,没走两步,就瞧见那女子的容貌,竟是自己先前在街上遇见的那个被小贩调戏的漂亮姑娘。阿紫大吃一惊,心想:“她怎么会在这里?”但随即转念:“我那时还没和王怜花打过交道,对他的长相不清楚,这么一看,她和王怜花长得好像!”
想到这里,阿紫心中一凛,暗道:“啊哟,不好!我和她见面时的模样,现在正在杭州城四处张贴呢,倘若她认出我来,那可就万事糟糕了!”霎时之间,脸上已是全无血色,很快定了定神,心想:“我和她见面之时,身着青衫,是男子打扮,现在我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子,她又没开天眼,怎会认出我来!”
阿紫心下稍感安定,但随即想到她和薛蟠打交道之时,明明是女子打扮,后来他扮成男子,和薛蟠见面之时,薛蟠居然一眼就认出她来这件事。她当然不知道那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发生的一场巧合,只当薛蟠其实独具慧眼,或者她乔装打扮的手段其实十分差劲。若是前者还好说,毕竟王语嫣不一定也具有薛蟠这样的慧眼,若是后者,那可就糟了!
她不由暗暗叫苦,思来想去,最后下定决心:“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不认识她了!即使她也和薛蟠一样,一眼就认出我来,我也得一口咬定,今天是我头一回见到她。”心念一转,又在心里补充道:“当时我一口一个姊姊,还夸她长得漂亮,现在我一句‘姊姊’也不能提,甚至不能夸她。不,不仅不能夸她,还得装作对她毫无兴趣,这样才能将今天的我和那天的我区分开来。”
阿紫心中既已有了主意,当下加快脚步,目不斜视地走到张无忌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张兄,咱们回去。”
王语嫣初见阿紫过来,不由心中突的一跳,一时又紧张,又羞涩,不
知该做什么反应,该向她说什么话。待看到阿紫只顾和张无忌说话,向张无忌展露笑颜,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不由得心头一痛,胸口宛如给一个铁锤重重地击了一下,胸骨碎成了无数段,每一段都生生的疼,心想:“原来你真的半点也不曾把我放在心上。”眼中一酸,差点又要哭了出来,却又强行忍着。
张无忌难得和王语嫣相处片刻,一时舍不得离开,站起身来,笑道:“崔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语嫣王姑娘,是王公子的表妹。”
阿紫顺理成章地侧头去看王语嫣,见阳光映照下,她脸颊上亮晶晶地兀自挂着几滴泪珠,目光中尽是忧郁之意,心想:“姊姊这是又遇到什么人欺负她了么,干吗哭得这样伤心?这样一看,她似乎比先前消瘦了一些。唉,我就知道王怜花不是好人,他的表妹这样郁郁寡欢,他却半点不放在心上,只顾着和贾珂谈情说爱,姊姊摊上王怜花这样的表哥,实在太可怜了。”
阿紫心中虽然转过数个念头,面上却半点不显,轻轻咦了一声,笑道:“张兄,你在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做什么坏事了,竟让你这位小姑姑哭成这样?”
王语嫣听她笑嘻嘻地打趣自己和张无忌,心中一寒,别过头去,泪珠在眼中滚动,张无忌微微一怔,问道:“小姑姑?”
阿紫笑道:“是啊,既然贾大人是你的小叔叔,王公子是贾大人的夫人,也就是你的小婶婶,王姑娘是王公子的表妹,按辈分排,她可不就是你的小姑姑么。嘻嘻,可惜你比王姑娘还要大上几岁,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你向王姑娘磕头,王姑娘会不会伸手摸一摸你的脑瓜,笑道:‘真是乖侄子。’然后递给你一个红包啊。”
其实张无忌直到今天才知道王语嫣是王怜花的表妹这件事,只不过王语嫣没和他提他们这对表兄妹是认的亲戚,他便以为王怜花和王语嫣当真是血脉相连的表兄妹,但是知道归知道,张无忌可从没想过辈分问题。
这时被阿紫点醒,张无忌登时涨红了脸,有心要说:“小叔叔可不是我的亲叔叔,王姑娘也不是小叔叔的表妹,这辈分可不能这么算。”但他也清楚这句话其实是在
强词夺理,因此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其时世人拘泥礼法,虽然贾珂和张无忌没有血缘关联,但是贾珂和他的六师婶“西门常胜”是结拜兄弟,贾珂自然而然地比他高出一辈,王语嫣既和贾珂同辈,当然也是他的长辈,他想要娶王语嫣为妻,便如娶自己的亲姑姑一般,实是大逆不道之事。
这三人中,阿紫自小在西域长大,压根不知道中原还有这种规矩,即使知道了,她性格张狂自负,也半点不会将这种事放在心上,她说这话,倒不是看出张无忌对王语嫣的心思,故意想要拆散他们,只是一时兴趣的玩笑话罢了。
王语嫣虽然知道世上有这规矩,但她移情别恋后,再没想过嫁给张无忌,自然也就无所谓他们的辈分谁高谁低了。她心中满是被那青衫少年无情抛弃的怨怼之意,听到阿紫这话,半点没去想姑姑和侄子的事,只是觉得阿紫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有趣。王语嫣想到从前,心中又是一寒,扭过头去,落下一滴泪来。
而张无忌自小在武当山上长大,本来张三丰性子随和,对门下弟子约束不多,但是十多年前,张三丰自觉年事渐高,便决定将门下俗务交给弟子打理。这七名弟子中,其实他最中意五弟子张翠山,只是张翠山的妻子殷素素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的爱女,殷天正经营多年,天鹰教仍然只有一只脚踏入了正道,另一只脚仍然留在打家劫舍的邪魔歪道之中。
张三丰担心他选张翠山接替他的掌教之位以后,武当派会受天鹰教连累,使得名声有损,思量多日,最后还是决定让宋远桥担任下一任掌教。宋远桥为人端严,认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张无忌受他影响,自然没法将礼法抛诸脑后。
张无忌听了阿紫这话,心中又失望,又惆怅,忍不住斜眼去瞧王语嫣,只见王语嫣垂下了头,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青草之上,一根青草立时便因这滴泪水弯了下去。张无忌只觉王语嫣这滴眼泪是为自己流的,不由得胸口一热,心下极是烦恼。
阿紫一直克制自己不去看王语嫣,省得露出马脚,因此并没有看见这滴眼泪,她本来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趣极了,不想张无忌和王
语嫣居然都不回应她,心中大感无趣。随即轻轻地咳嗽一声,抱拳笑道:“张兄,虽然我身上的寒毒已经消除净尽了,但是我自己的内力也跟着寒毒一起消失了,现在我什么武功也没法使出来,这几日只能多多仰仗于你,还望你千万不要嫌弃我。”
刚刚王语嫣从张无忌口中,得知了阿紫编的身世,她信以为真,只道阿紫在杭州城里仇人甚多,这时听到阿紫说自己半点武功也没有,一时担忧之情,竟然压过了埋怨之意,忍不住道:“崔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和张公子住在一起,只怕很不方便。倘若你不嫌弃,不如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你的仇家再厉害,也不敢来这里放肆的。”
阿紫听到这话,心中颇为意动,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倘若她能搬进节度使府,还愁拿不到贾珂的头颅吗?但随即转念,又觉得王语嫣对自己的态度委实太过热情。
倘若王语嫣这么做,是因为她认出了自己,又想到先前她遇到麻烦之时,自己曾经对她施以援手,现在自己落难了,她想要报答自己,才要自己留下,那自己当然万万不能答应她这件事。毕竟王语嫣也许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官府通缉了,但她以后总会知道的,说不定还不等自己得手,她就不小心说漏了嘴,让贾珂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呢。
倘若王语嫣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心地善良,见自己一个弱女子落了难,便决定帮自己一把,但是阿紫可不敢保证自己和王语嫣同处一室,朝夕相对,自己能将王语嫣始终蒙在鼓里,一旦她认出了自己,那自己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阿紫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王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贾大人适才也只是说,假如这几日我遇到了麻烦,大可以过来找他,并没有说让我在这里住下。我一介草民,又和你们非亲非故,可不敢冒然在这里住下,倘若因为什么事惹到你们不快,那我可就惨了。”
王语嫣冰雪聪明,哪听不出阿紫这番话只是推托之词,并不是真正的原因,不然她大可以让自己去问问贾珂和王怜花,看看他们是否同意她在这里小住几日,而不是这样干脆利落地
一口回绝。
王语嫣见自己这一番好意,阿紫都不愿领情,不由得更加难过,转过身去,手握一条垂下来的绿藤,说道:“张公子,我有点累了,想回房歇歇,就不陪你们了。”
张无忌瞧着王语嫣的背影,只当她是因为阿紫那句话,发现自己和她辈分不同,不能在一起,才突然间这般情绪低落。回想起他二人相识以来,她对自己的温柔体贴,不由得心下十分惆怅,但若说要为了王语嫣,去伤害师叔师伯和太师父和自己的感情,他却委实做不出来,有心想说什么话来安慰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当下微微一笑,说道:“王姑娘尽管去,一会儿我和小叔叔他们道声别,也要回去了。”
阿紫离开厢房以后,贾珂和王怜花倒没急着离开。贾珂放下王怜花,走到门前,关上房门,然后转过身来,倚在墙上,向王怜花瞥了一眼,见他站在玄冥二老身前,知道王怜花要用“北冥神功”将玄冥二老的内力吸入自己体内,便双目放空,盘算接下来自己该怎么用赵小栋和玄冥二老三人。
突然之间,贾珂眼前一花,似乎有一个黑影晃动,他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就见王怜花身子一晃,慢慢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在原地,身子发颤,手足不动,后颈和双手的皮肤也变成了青色。
贾珂吓了一跳,忙扑过去抱住王怜花,只觉抱住了一块冷彻骨髓的寒冰,他的脸颊贴在王怜花的脸颊上,只觉他的皮肤冰凉彻骨,皮肤上面甚至结了一层冰霜,贾珂连忙将手掌贴在王怜花胸口,将内力送入他的体内,又去看他的脸,只见他脸上笼罩着浓浓的绿气,嘴角却凝固着一丝极为诡异的笑容,似乎他在冻僵之前,正在想一件令他心驰神摇的事情。
不过须臾,王怜花打了个寒颤,缩进贾珂怀里,说道:“冷!”
贾珂隐约猜到王怜花这是被玄冥二老的真气伤到了,却想不通以王怜花现在的内力,玄冥二老的内力怎么会伤到他,但这时可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贾珂将王怜花抱到床上,说道:“怜花,快运气调息!”
王怜花抓着他不放,说道:“你抱着我!”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好
。”
王怜花得了他的保证,这才放开了手,坐直身子,盘腿打坐,贾珂待王怜花坐好后,便从身后将他抱住。
没过多久,王怜花身上暖和起来,当即向后一仰,靠在贾珂的怀里,哼了一声,道:“没想到他们两个已经成了废人,临死之前,居然算计了我一把!”
原来王怜花适才急于知道贾珂打算如何惩戒自己,不想在玄冥二老身上多花时间,又仗着自己内力奇高,只道别说他们是两个人,就是三个人,自己也应付得来,便将两只手齐齐伸出,两只手掌各贴在他们背心,将他们体内的玄冥真气,同时源源不断地吸入自己体内。
玄冥二老的武功介于一流高手与二流高手之间,其实单论内力,他们倒算不上多么出众,只是凭借着“玄冥神掌”的阴毒无比和师兄弟二人的心意相通,遇上洪七公等绝顶高手也敢掠其锋芒。
天下间至阴至寒的武功很多,诸如嵩山派左冷禅练的“寒冰真气”,日月神教黑白子所练的“玄天指”,但是若论阴毒,没有一门武功能够比得过“玄冥神掌”。并且这“玄冥神掌”除了本身厉害无比以外,还有另一重奇妙之处,便是掌法自带内功心法,修炼者自己的内力也是极为罕见的至阴至寒的内力。
玄冥二老自小修炼“玄冥神掌”,算算年头,已有五十多年。这两人本就内力深厚,偏偏王怜花急于求成,不仅同时去吸他二人的内力,手掌贴上去以后,还用最快的速度去运转“北冥神功”,以便缩短吸内力的时间。不过一瞬之间,玄冥二老体内阴寒无比的内力便一起涌入他的体内。虽然王怜花内力深厚,远胜过玄冥二老,但是玄冥真气实在太过阴冷,也太过厉害,居然一下冲破玄冥真气,使他全身为之冻僵。
王怜花自然不肯将这原由一五一十的告诉贾珂,但是贾珂听到他说适才他把两只手放在了玄冥二老身上,同时将他们的内力吸入体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贾珂既好气,又好笑,还很纳闷,把玩着王怜花的头发,问道:“怜花,你这么急做什么?我没催你啊。”
王怜花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他当然不会告诉贾珂,他为什么这样着急,心
念一转,已经有了主意,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莫非你已经忘记赵小栋了?虽然敏敏特穆尔不是被咱们救出来的,但是咱们好歹也为她跑了这一趟,总不能白费力气。起码也得让敏敏特穆尔知道,咱们已经去过望花楼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张长得像殷素素,金庸还多次提到他生得俊美,他其实是金庸男主角里难得的一个美少年的,感觉其实胜过宋青书,毕竟蛛儿在书里说宋青书比过张无忌的时候,张无忌衣衫褴褛,很是狼狈,宋青书衣冠楚楚,神采焕发么,然而小周在张无忌神功未露之时,就对衣衫褴褛的小张动了心,对衣冠楚楚的小宋却没感觉,感觉还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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