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扶苏安排了一场晚宴,招待吕公一家。
对于韩知让吕公在举贤堂任职的事情,扶苏自然满口答应。
吕公的学识,扶苏也是清楚的,进举贤堂教教学生完全是够用的。
不过对于话不太多的高要,扶苏还是有些怀疑的态度,但韩知极力举荐,他也就先应下观察观察。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先生。”
韩知在庭院中吹夜风醒酒,听见扶苏的声音,回过头来。
“先生的那位朋友,真的有那种本事么?”
扶苏犹豫良久,终于将心中的疑惑吐出。
事关大秦万世基业,由不得扶苏不担心。
“放心吧,他有着你们尚且无法具备的东西,足够教导那些学生了。”
韩知先宽慰了扶苏一下,然后继续道。
“对了,我还要拜托你送一间酒馆给高要,钱我出,你就以请他为新学堂老师的名义送给他。”
韩知幽幽道。
“先生不是与高要有救命之恩么,我看那人对先生死心塌地,怎么先生还送东西给他。”
扶苏不解道。
高要在韩知面前毕恭毕敬,一副俯首称臣任由驱使的样子,何必要再送这些虚礼,说不定反而还会叫人心生嫌隙。
“这你就不懂了吧,即使是至爱亲朋,也要时时维持关系,不然时间一场必然疏远。”
“我与高要虽有救命之恩,但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他跟着我什么都没有,一日两日还好说,十年二十年呢?”
“人是会变的,即使再好的朋友兄弟,也要许之以利,才能将关系长久的维持下去。”
韩知语重心长道。
扶苏还是太嫩了些,对这些人情世故的理解太过浅显。以为只要有理想,就会有一帮人跟着去拼命,去努力。
小孩子才信这些,大人只相信利益。
“那先生,为什么选中了我呢。”
扶苏领悟得很快,甚至还反问韩知道。
以韩知的本事,若是想谋反,待秦始皇驾崩,对秦国必成大祸。甚至可能登上那张至高无上的宝座。
最高的权力,最高的地位,只要韩知想,最终他一定会得到。
“因为恰好就是你啊,换了别人,可未必能对我这个先生这么尊敬。”
韩知呵呵一笑,看出了扶苏心中的疑惑。
当皇帝,傻子才干那种事,不见历史上的皇帝有几个长寿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操心这操心哪儿的,基本都是早死。
何况那座冰冷的宫殿,也不是韩知的向往。
“大秦的统一让百姓终于能够安稳地生活下去,我没有打算破环这份平静,所以纵使修修补补,我也要让他继续存在下去。”
“先生大义。”
扶苏拜道。
为天下百姓,这是扶苏曾经无比相信的信念,然而在遇到了韩知之后,这个信念就在不断地动摇。
他真的能做到么,还是只是拖延了一个时候,在他死后依旧不会改变。
而是韩知,让扶苏真正看到了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的希望。
“愿与先生,共创大同之盛世。”
扶苏深深一拜,疑虑终去。
所谓大同,便是韩知今早于新学堂之内提出的自由、平等、民主的社会,也就是两千年后的共和。
“行了行了,别在这人煽情了,早点去休息吧。”
韩知摆了摆手,将扶苏赶走。
扶苏再次行了一礼,才依依不舍地退下。
“得了,别躲了,藏都藏不严实。”
赶走了扶苏,韩知当即对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面喊道。
“韩——韩公子,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吕素从假山后现出身来,急忙解释道。
“我知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月光之下,一身青白长裙的吕素身姿摇曳动人,仿若深谷之中悄然绽放的一朵幽莲。
“没事没事,我就是路过,韩公子别误会,我先走了。”
吕素连忙挥舞着白净的小手示意,表情看上去有些呆萌。
“哦,是吗?吕公睡下了么。”
韩知假装相信让吕素微微放松了警惕,脚步却在不知不觉地向她挪去。
分明就是来找自己的,还嘴硬。
“爹爹喝醉了酒,姐姐已经照顾着睡下了,我——我来到新地方睡不着,所以到处走走。”
见韩知没有怀疑,吕素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不想让韩知知道自己是太想他了,所以才偷偷来找他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深夜来找男人,说出去都羞死人了。
“那,要不要一起看会月亮。”
韩知趁吕素低下头的一瞬间,一个箭步窜到了她的身前。
“韩公子——”
吕素被下了一跳,心中小鹿乱撞,着急忙慌地向后退,险些摔倒在地。
好在韩知反应迅速,一个闪身拦腰抱住了吕素。
“怎么,这么着急投怀送抱了?”
韩知看着吕素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潮再次涌上脸庞,顿时忍不住调笑道。
佳人在怀,谁能不心猿意马。
“韩公子,不要欺负我。”
吕素将头埋在韩知的怀里,声音细弱蚊蚁。
然而恰是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最能撩拨人的心弦。
听在韩知耳中更是令让他不禁心魂一荡,本来只是开开玩笑,现在好像是真得被撩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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