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泽的犹豫之色,已被张廣尽收眼底,皆在他算计之内,张廣立马道:;来人,上礼单。
只见一名仆从将一精美的红帖恭敬递交与叶泽,叶泽微微一愣,犹豫再三还是将礼单接了过来。黄金百两,白银万两,东海珊瑚两株.礼单之上皆是名贵之物,就算迎娶正妻的聘礼亦不过如此。若是答应张家,张家自有办法让叶家的商船在大运河水路畅通,那么整个叶家的生意将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恐怕几十年内泽城各大家族皆是望尘莫及了。那叶家第一商贾的地位自是稳妥了。
;叶老弟,两位公子日后若能高中,那么仕途之上想必我张家亦能帮衬些的。张廣低声道,其中意思不明而喻。
商贾毕竟是商贾,地位不高,但是家中若有官身,那就自然不同而语了,这也是叶老爷所想之事。
此时,叶妙脸色铁青,她不知张廣说了什么,但隐约觉得父亲有些心动,换做泽城任何一家大族,这一条件皆已足够了,不过一个女儿能换来如此前程远大的利益,哪个家族不会动心?
张怀远嘴角微微上扬,二叔果然非同一般,若无二叔出面劝导父亲,自然不会有此机会,此番只要婚事敲定,那么朝思暮想的叶妙便终于要落入他的手中,成为小妾,任他把玩,而且还对家族有莫大利益,一举两得。他知晓李流苏对叶妙有些意思,所以有些挑衅的看了李流苏几眼。虽然今日面子未找回,不过也得了美人,他日机会有的是,张怀远暗思道。
;莫慌。李流苏在叶妙耳旁轻轻道,叶妙忽觉耳朵有股热风吹过,顿时觉得全身有些酥麻,形容不出的感觉。李流苏也未想到叶妙敏感之位便是耳朵,此时叶妙小脸一片俏红,张怀远正盯着叶妙观赏,想着日后龌龊之事,却见李流苏与叶妙做出如此亲昵举动,以为两人在打情骂俏,便想发作,李流苏却已早他一步语出惊人。
;不知方才所出之题还作数否。泽城大族皆沉浸于张家开出的如此诱人条件做盘算时,却被李流苏突然打断,若是此番叶家不答应,自有其他大族会去求着张廣将此机会交于自己。
;你说什么?陈大儒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张廣已然同意了他方才提出的平局,实则帮了李流苏一把,不管从何角度分析,李流苏胜算皆不高。但是李流苏从头到尾未说同意或是不同意,此番将问题提出来,是什么意思,比试继续?
;我说,方才的问题还作数否。李流苏又大声且认真的回答了一遍陈大儒的反问。场间气氛瞬间凝固住,又将焦点重新聚在了李流苏身上。张廣也是有些不解,这个少年想作甚。
;自然,若是你能答上来,自然作数。陈大儒道,但是心中已对于李流苏好感烟消云散,这少年却是有些不识好歹,此番陈大儒有些不悦,这已是驳了他脸面。
;这小子是疯了?泽城的大族子弟开始议论起来。
;张二爷,不如我们再加些彩头如何。李流苏看着张廣平静道。
张廣不知如何回答,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让他有些摸不透了,难道他能解出此八字所指?他不想相信亦不敢冒险,明明觉得李流苏不可能解析此八字,却又不想再加些彩头,这源于他还是有些害怕,想到那日的上中下三品妙对,还有游文魁首的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这乡野少年真的只有三升文气?尽管来时张廣已将当日之事分析透彻,自觉有七八分把握,此番交手以后心中已开始无底,十分矛盾。
但是此番众目睽睽之下,他能说不吗?
;你还要再加什么?张廣故作镇静道。
;加一条,方才你说的水路航运,若是你输了,以后叶家的水路航运安全由你们张家负责,中途若有损失,便由张家赔偿,期限为五年。李流苏伸出五指,提出条件道。
;乡下佬,你是疯了啊?张怀远有些想笑,他一定觉得李流苏疯了,这条水路航运值多少银两这个乡野少年知道吗,李流苏这个乡野少年拿得出等价的彩头吗?这简直痴人说梦。
不止张怀远这么想,所有在场的泽城大族皆这么想,包裹叶泽,陈大儒以及张廣,所有人皆知这条水路航运的价值,岂是一个乡野少年可以出的起等价彩头的。
李流苏唯一拿得出手不就是莫公的墨宝吗?亦不可能和运河五年的水路航线对等,但是他们都忘了游文魁首的奖励。
;若是你拿得出,可以,我张家岂是那等小气之家。张廣亦算准李流苏不可能可以拿出与水路航运对等之物。此番若不是为了将叶家收入麾下,完成他制定的九县包围南里方针,亦不可能拿出水路航运做为筹码与叶家联姻。
李流苏从怀中摸出一布包小物,缓缓揭开,赫然是一颗散着淡淡光泽的草药之物。
;妙灵草?此时见多识广的陈大儒已将此药的名称喊了出来,不错,就是价值连城,能够使人有机会逆天改命,踏上修习大道的先天丹之中最为重要的一味主材料,妙灵草。
这货才是真正的有价无市,恐怕整个南里州能搞到先天丹的家族屈指可数,张家亦能搞到,不过至少需要花费整个张族六成的资产,试问就算张庭同意,族中怎可能会同意,况且此丹的药效只有两三成的机率能使不可塑容之人生出塑容之根,还需年幼之时。
若论价值自然抵得上水运航线五年的价值。就连一向趾高气扬的张怀远此时亦动心了,先天丹多少大族梦寐以求之物,如果有了妙灵草,再找寻其他材料那便简便许多。
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张廣没有任何机会退缩,利益越大风险越大,这是他这些年经营之道所总结的经验,他有些隐隐不安,但是他无法退缩:;好,既然连妙灵草也拿出来了,那么我们张家岂能退缩。张廣话语坚定有力,内心却躁动不安。
;在场的皆是证人。李流苏环顾四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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