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无耻的人看世界,才觉得所有人都是无耻的。我眼底的世界很美好,除了你。”司马纯实话实说。
现在最坏情况已经被顾凯俘虏当人质了,还有什么话不敢说?
“很好,很好!”顾凯深邃的目光更加邪肆起来。
司马纯被他这样看着,一股不好的感觉突然从大脑里蹦出来。
“你想干什么?”紧接着,她就觉得从脚底开始往上,嗖嗖冒凉风。
“干什么?”顾凯邪气地勾唇笑笑,和顾良景有三分相似的脸庞上,带着一种嗜血的残酷,“你不是说我无耻吗?一个无耻的男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说着,顾凯猛地站起来,直奔司马纯。
司马纯吓得拔腿就逃,跑到房间里距离顾凯最远的地方,瑟瑟发抖得好像一只待宰的小兔子:“顾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大不了拼了命不要,也要拉着你和白轻风一起陪葬!”
白轻风――
顾凯眼前猛地浮现出平时冷冰冰,就算在做床上运动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轻风面对他就像是一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情绪波动。
“哼,你最好祈祷小风没事,否则……你和顾良景的命加起来,都抵不过我的小风!”顾凯狠狠磨了磨牙。
司马纯不甘示弱地瞪着顾凯,紧绷的心却暗暗松了口气。
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心里这口气一放松,就觉得衣服湿漉漉得有点难受,还有点凉意。
“咚咚咚――”敲门声骤然响起。
司马纯吓了一跳,心又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
下意识的,她偷偷瞄了顾凯一眼。
顾凯站在沙发附近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敲门声也没有半点反映,但是看他阴沉不定的一张脸,却像是吃了某种排泄物一样,黑如煤渣。
既然顾凯没反应,司马纯可不想触霉头,也没吭声。
沉默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似乎有点急躁了。
“什么事?”咆哮声从顾凯口中吼出,差点将房顶掀了。
司马纯更是后背紧贴着墙壁,生怕无辜躺木仓,被顾凯的怒火扫到。
“急事,那啥……不方便说。”
顾凯看了司马纯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鸷的戾气和邪气。
“我去洗手间方便!”司马纯火急火燎地跑进洗手间。
关好门,她后背贴在厚实的门板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竖起耳朵挺起外面的声音。
但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好到司马纯想骂人。
不行,既然是急事不方便让她听,一定和顾良景有关系。
司马纯转身整个人都贴在门板上,恨不得耳朵长在门上面似的,直到门把将耳朵压得有点酸麻了,才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动静。
是小个子男的声音:“顾良景找到我们了。”
司马纯大惊,随后狂喜。
顾良景知道她的位置,就一定会最快速度找过来。刚刚她在监视顾良景的录像中,粗略估计了一下,顾良景那边的人不少。
顾凯到底底牌有多少,有多深,她还不知道。
这可不行,万一顾凯唱空城计把顾良景引来,到时候顾良景和她插翅难飞。
想到这里,司马纯的心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
而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小个子男的声音:“我们换地方,还是和顾良景死磕?”
“给他打电话。”顾凯的声音,阴冷无比。
然后,又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司马纯再次听到了顾凯的声音:“三天后太麻烦,就今天。你带着白轻风过来,把你老婆换走。”
“真这样把人放了?”小个子男猥琐的声音响起。
“当然不会。你过来……”随后顾凯的声音就消失了。
司马纯顿时心急如焚,冷汗顺着脑门哗啦啦往下流。
顾凯说让顾良景来交换人质,但是又压根不想把她交给顾良景,摆明了是要算计顾良景和她。
此时此刻,司马纯心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过。
她很担心顾良景,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通知顾良景?
不能慌,不能乱,越是着急越要冷静下来,否则对事情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会让自己更加陷入被动和危险。
司马纯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概理清了思路。
顾凯说过,不会要她的命,因为顾凯想利用她折磨顾良景一辈子,所以她不管被转换到哪里都是安全的。
接下来是顾良景,顾凯的目的是要把白轻风救出来,然后利用她折磨顾良景。因此顾良景也不会有危险。
但是不排除顾凯说谎,或者临时变卦,想杀死顾良景。
现在顾良景知道了顾凯的位置,顾凯设计让顾良景过来。只要顾良景过来了,一定会因为她而受到顾凯的摆布。
“不行,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景陷入危机。”司马纯差点把嘴唇咬破,心里更是有团火在烧。
“你掉进马桶里了?”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司马纯一跳。
司马纯心虚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马桶边上坐下,然后才开口回答:“催什么催,我就算掉进马桶了,也不可能像小鱼儿似的游进大海里逃掉!”
“牙尖嘴利,一点都不怕我。我记得你上次见我的时候,还吓得脸色发白要晕倒呢?”顾凯充满疑惑的声音飘了进来。
司马纯翻了个白眼:“横竖一死,但是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你干嘛?”
门外忽然沉默了,紧接着司马纯就听到好像龙卷风过境一般的声音。
“乒乒乓乓――”
“咣当咣当――”
“哗啦哗啦――”
“真暴力!”司马纯眼皮直跳,双腿有点发软。
说不怕是假的,天知道一肚子坏水的顾凯会干出什么龌蹉不要脸的事。真把她杀了,她还真不怕。
就怕这家伙放着人不做去当畜生,那她可就惨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司马纯偷偷把门欠开一条缝,发现顾凯已经滚蛋了,这才从洗手间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顾凯呢?”司马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然后问黑衣保镖甲。
“刚出去。”
“劳烦你去请他回来,就说我要他兑现诺言。”司马纯舒服地往沙发里靠了靠。
刚坐下不到三秒,她就打了个呵欠,有点想睡觉了。
算算这会儿,是午睡时间,良好的生活作息,催促司马纯的生物钟休息。
“呵――”又打了个呵欠,司马纯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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