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啊!”沈知慧连忙收敛狂喜,而目光依然盯着银项链,“我只是无意中发现珠儿姐,你戴着的银项链真别致,真好看。”
司马纯抚摸银项链,眼中瞬间迸射出比太阳还耀眼的亮光:“还好。”
“珠儿姐的双眼在放光了。珠儿姐很少戴这样小清新的装饰品,让我猜猜是谁送的。”沈知慧故作天真地拍拍手,“嗯,应该是顾哥哥,或者是珠儿姐的初恋?顾哥哥向来豪爽,走的不是小清新路线。而且这个项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因此,送项链的人应该是珠儿姐的初恋。”
“嗯,算是。”司马纯的耳根不由自主地飞起红霞。
项链既然是司马珠的初恋送的,为什么顾良景还那么宝贝这条项链呢?
会不会是她找错目标了?
沈知慧迅速回想一下,依然觉得银项链和紫藤花吊坠是一体的。
既然可能性高达90,那么该冒险的时候要冒险。
不管原因,先想办法获得项链的精确图样,方便稍后伪造。
“真好啊,初恋。可惜我还没有谈过恋爱,真想快一点找到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品尝初恋酸酸甜甜的感觉。”沈知慧十指交错,眨动亮闪闪的大眼睛,露出哀求的目光,“珠儿姐,我们合照一张可以吗?”
“啊?”司马纯脑袋一时难以跟上沈知慧跳跃的话题。
“有个传说讲,如果同恋爱运超好的人合照,就能分享那个人的恋爱好运。”沈知慧撒娇地拉住司马纯的胳膊,“珠儿姐能嫁给顾哥哥那么好的男人,又有那么浪漫和美好的初恋。我相信你的恋爱运肯定好到爆。可我活了20多年,却连一段恋爱都没有。我好想分享你的恋爱运了。”
沈知慧不给司马纯拒绝的机会,直接凑到司马纯身边,拿出调到相机模式的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停!”拍照声惊醒司马纯。
她猛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司马珠,更麻烦的是她今天扮演司马珠的妆容化得还不够到位。
她平时通过专业化妆伪装司马珠的时候,她都没信心保证这样的妆容经得起近距离推敲,更何况是现在。
“删了。”司马纯连忙提升司马珠的蛮横气息,“我讨厌不够专业的拍照。我不会允许任何不是我钦点摄影师拍摄的照片流传出去。”
“珠儿姐,我保证我们的合照绝不会流传出去。我只想把它当成幸运符珍藏起来。”沈知慧撒娇。
“删了。”司马纯伸手讨要相机。
“嗯――,好。”沈知慧低头删除照片的同时,将相机调到静音模式。
“珠儿姐,我都删掉了。”沈知慧装作很失望的模样,举起手机在司马纯的面前晃晃,却在手臂落下来的时候,偷偷对准司马纯好看的锁骨,按下快门。
项链的特写照片,无声无息地被她轻松收入手机。
“乖。”司马纯松了口气,暗暗庆幸。
差一点,她今天有诸多问题的脸就要被沈知慧拍下来了。
“珠儿姐,那我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急切地想用照片换来弟弟的安全,沈知慧分秒必争。
“好。”送走了沈知慧,门关上的瞬间,司马纯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倒在床上,放松休息。
晚上,顾良景想要同司马纯电话聊天。
司马纯怕被隔壁的司马宇和温昕发现什么,找了个借口拒绝顾良景通电话的提议,改为微信聊天。
敞开心扉的两个人,在微信中你一句,我一句。
虽然没有暧|昧的情话,但可聊的话题很多,谁也舍不得放下电话。
直到夜深了,司马纯实在坚持不住眼皮直打架,她才恋恋不舍和顾良景道了晚安。
可司马纯刚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还不到一分钟,“叮――”信息的提示声再次响起。
顾良景!
司马纯欣喜地急忙把手机再次拿起来,却发现不是顾良景,是小舅舅温润玉发来的信息。
“这么晚,小舅舅有什么事?”司马纯疑惑地打开短信。
“哦哦,明天要去拜祭外祖父外祖母啊。”司马纯看过信息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上次小舅舅回来的时候,说过要带我去拜祭他们。外祖父外祖母……”
从小到大,她脑海里就没有任何亲人有关的记忆。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埋怨,想到的只有期盼,希望能够有朝一日和亲人团聚,共处美好的时光。
可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很早就已经不在了,还有小姨也去世了。
爸爸妈妈,小舅舅和哥哥姐姐,是她仅剩下的亲人了。哦,还有司马杰父子,但是哥哥说他们很坏,不算是亲人。
“早点睡,明天起早去扫墓,看望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小姨。”司马纯哀伤中又带着期待,慢慢睡着了。
一夜好梦,很快天亮。
清晨,阴了一晚上的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阴霾的天气,扰的人心不安。
温家墓园,在SH市西北角的凤凰山上,原本占地数十顷之广。但是后来温昕下嫁司马家,这里就变成了司马家的私产,温家墓园渐渐被当作了司马家墓园的附属。
近几年,墓园的面积更是被司马家占去三分之二,建立起旅游项目成为凤凰山十分出名的景点。
“爸妈,不孝儿回来了。”温润玉在父母的墓碑前跪下,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他亲自清扫墓碑,放上一束父母生前最爱的樱花草,并且摆上果盘祭品。
“爸妈,我把纯纯带来了。她是……姐的孩子,是你们去世前念念不忘的那个孩子。”温润玉的声音有些沉重,然后拉了拉司马纯,让她跪下。
“不用道歉,你姥爷和姥姥不会怪你的。”温润玉揉了揉司马纯的脑袋。
司马纯哽咽着点点头,但心里还是万分抱歉。
身为外孙女,她从小到大居然连外祖父和外祖母已经去世的事情都不知道,甚至也从来没有来扫过墓,拜祭他们。
“纯纯,这个墓是……”温润玉带着司马纯,走到另一个墓碑前。
“小舅舅,这个墓碑是小姨的吗?可是墓碑上为什么没有写名字,连照片都没有?”司马纯望着一座孤零零的墓碑,瞪大了眼睛。
“还不到时候。”温润玉望着墓发呆了一会儿,突然靠在墓碑上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口琴,轻轻吹奏。
曲子是司马纯没有听过的小调,很快乐,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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