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低下头,把目光落在司马纯的脸上:“以后有小舅舅给你撑腰,在司马家谁敢欺负你,小舅舅就替你修理谁。如果你妈再说什么忘记吃药发疯,小舅舅就把温家当年的那些事从墓地里扒出来,大白于天下。”
温昕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小舅舅?”司马纯越听越迷糊,温家当年有什么事?
“好了,时间不早,你早点睡。我也该回去了。”温润玉揉了揉司马纯的脑袋瓜,完全无视司马宇和温昕,没道别直接潇洒又不羁地转身就走。
司马纯盯着温润玉的背影出神,直到司马宇轻咳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这时,温润玉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珠儿啊,你还生你妈气呢?”温润玉的突然出现,让司马宇认为是司马纯被打生气,找到温润玉为她强出头。
偏偏温润玉是温家的继承人,就算温家不复当年的财富,但是影响力却始终存在。
再有温昕这层关系,他绝对不能贸然对温润玉动手,更不可能针对温家。
更何况,温润玉还掌握了司马纯扮演司马珠的秘密。
权衡利弊得失,司马宇暂时选择了隐忍。
“爸,我没生气,真的没有。”司马纯有点受宠若惊。
“那你小舅――”司马宇套话。
“我没告诉小舅舅,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司马纯深怕司马宇不相信,急切地说,“爸妈,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你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当然相信你。”司马宇目光闪烁了两下,又说,“孩子,昨天你离开后,我和你妈谈过了。她恢复正常后,特别后悔打了你。”
听到司马宇的话,温昕也急忙表态:“对。孩子,昨天是妈妈不对。打疼你了?”
说着,她走向司马纯,看了看司马纯已经消肿的脸颊。
“都怪妈得的坏毛病。犯病就犯病!我,我怎么能对我的宝贝女儿下重手呢?”想到温润玉提及的秘密往事,温昕的身体不受控制颤抖一下。
她对待司马纯的态度越发柔软:“好孩子,对不起。妈妈保证,以后按时吃药,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这次,原谅妈妈好不好?”
司马纯让温昕的温柔对待感动得泪眼花花:“妈,我没怪你,也没生气。我只是有点担心妈妈的病。我怕我会不小心惹你生气,加重你的病情。”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这么乖巧的孩子,我怎么能……幸亏你爸点醒我。这些年,苦了你了。”温昕突然伸出手,将司马纯搂在怀里。
司马纯受宠若惊,一颗心乱跳个不停。
“妈妈……”司马纯有点哽咽,眼中打转的泪花满满的全是喜悦。
“乖孩子。”温昕脸上闪过一抹深恶痛绝的厌恶,可说出来的话还有如三月暖阳,听着就让人舒服,心里暖暖的,“乖,别哭。妈妈可舍不得。时间不早了,早点睡,以后啊不用那么早起晚归的。想回就回来,不想出去玩,就在家里跟妈妈说说话。”
“嗯。”司马纯用力地点点头。
温昕松开司马纯,摸了摸司马纯的头:“妈到时间吃药,先回去了。”
说完,她回房。
“早点睡。”司马宇叮嘱了两句,也离开。
他们进去房间好一会儿了,司马纯还傻乎乎站在原地,目光灼热地盯着他们的房门。
“刚刚,妈妈好像接受我了……”司马纯再也忍不住,喜极而泣。
次日,天已经大亮。
“真好,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醒来的时候,司马纯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她有点舍不得起床了,想把这个美梦继续下去。
不过――
已经六点多,马上就要七点。
她从家里出发去公司上班,还要在诗诗家里变一次妆,时间上就要抓紧,这会儿必须要起床了。
“会不会是小舅舅的回归,给我带来好运呢?有时间,要请小舅舅吃饭,感谢他呢!”洗漱完,司马纯对着镜子傻乎乎地笑。
直到她换好衣服,扮上司马珠的模样,准备去拿司马珠的手机时,才猛地想起来司马志说把吊坠找到给她放在梳妆镜上面的事情。
“咦,怎么没有呢?”司马纯仔细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
她正奇怪呢,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呀,进来。”司马纯喊了一声,再次埋头寻找。
“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昨天晚归错过精彩一幕的司马志,推开门半倚在门边,却发现司马纯好像在找什么,“找什么呢?”
“那个吊坠了,不见呢。”司马纯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司马志脸色一变,急忙走进来。
“不对啊,我明明放在这里了。”司马志三两步走到梳妆台前,手在放着吊坠的地方用力敲了敲。
如果不见了,会是谁拿了?
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动房间里任何东西的。哪怕那个吊坠是一点都不值钱的小石头,他们也不会碰,更别说随意丢掉了。
“可是,昨天除了小舅舅来,没有人来过啊。”司马纯一头雾水。
想到失而复得的吊坠再次失踪,司马纯美好的心情瞬间就被阴霾取代:“哥,小舅舅绝对不会拿。那,那吊坠去了哪里?”
“你连续两个晚上没在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里,也许有除了佣人之外的人进来过。没事,你别担心,门口有隐藏的监控。去看看,就知道这两天都有谁进来过。”司马志轻轻揉了揉司马纯的头,让她别担心。
“嗯嗯。”司马纯用力点了点头。
离开房间的时候,刚好忠叔拿着几封信上楼,看到司马志和司马纯要一起下楼,礼貌地打招呼。
“忠叔,这两天有什么人去过我姐房间吗?”司马志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不对,我想想……”一分钟后,忠叔猛拍一下脑门,“想起来了。沈小姐去过。她说想约小姐逛街,但是打手机没有人接听,结果发现手机被小姐落在房间里了。”
“沈知慧?”会是她拿的吗?
可是,她拿一个石头做的吊坠做什么,又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纯纯,你觉得呢,会是她?”司马志不是很清楚沈知慧,外表上看起来她柔柔弱弱的,但也许这只是她的保护色。
他从小在豪门长大,看惯了这种外表是白莲花,实际是绿茶婊的人。
“她,不会。吊坠不值钱呢。”司马纯有点发愁。
吊坠丢了,她难过极了,可是她也不愿意随便就怀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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