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话,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样,说不出来。
“不过什么?”冷眸一黯,顾良景的眉头都冻结了。
“可以冲冷水澡,这是最简便有效的方法。但是就怕她受不住。女人都怕凉,冲凉水澡久了,对身体不好。”医生直冒冷汗。
“知道不好,还废话。没有其他方法?”
“有,就是跟她那啥那啥……”医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或者,找个人跟她那啥那啥。”
“东子,这就是你找的人?”顾良景一股怒火,直接发泄到郏东身上。
郏东打了个冷颤,转身对着医生咆哮:“滚,还说你是专业的?我呸,把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都给我找来。今天不给我个有效的解决办法,信不信我一把火把医院给烧光了?”
“我,我,我……”被吓得结巴,医生半天才惊魂不定地喘过口气。
他急忙擦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地开口:“还有一种药,肯定有效。不过是禁药,没有上面的手续,拿不到。”
“靠,你早干嘛了,现在才放屁。”郏东气得一脚踹过去,直把医生踹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院长也没权利,我才没说。”医生被踹了,也不敢反抗,只能小声辩解。
这会儿,躺在床上的司马纯,又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被药效折磨太久,她这会儿精神已经彻底恍惚,嗓子也喊哑了,变得非常虚弱。但是药效没有解除前,还驱使着她,不停地呻|吟。
只是声音,明显有气无力。
“东子,你有没有办法?”顾良景心疼地抓紧司马纯的手,知道她已经支撑不了太久。
“顾哥,你让我杀人放火,我没话说。这药,院长都没权利,我拿木仓顶着他脑袋,也未必能拿到啊!”郏东很发愁。
顾良景是他哥们,还是他救命恩人。
不算报恩这点,他们还有过命的交情呢。只要顾良景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给弄下来亲手送过去。
可是,这次他还真没辙。
“你说,谁有权可以直接拿药?”顾良景危险地眯起眼睛,视线横扫过医生的脸。
“宋,宋……”
“宋文?屁,他都倒台了。”不等医生说完,郏东就急得大骂。
“啊,倒台了?什么时候的事,咋可能?”医生被骂懵了,怎么也想不到CD最大的天,竟然塌了。
“关你屁事。除了宋文,还有谁?”郏东眼见顾良景脸色越发深沉,知道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心里一惊。
看来床上躺着的那小妞,果然对顾良景很重要。
他就从来没有看到顾良景这么焦急,方寸大乱的时候。
“还有副市长。”
“早点说,不就完了。”郏东骂了两句,转头看顾良景。
顾良景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怎么办?要不干脆我带人去副市长家,我就不信用木仓顶着他的脑袋,他会不怕死。”郏东脸上露出匪气,加上他一身的肌肉,看起来特别骇人。
“不用。”顾良景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景孟发的那条简讯。
他和景孟的交情不多,也就是见过两三次,彼此觉得对方在金融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潜意识里把对方当成了对手。
这次碰巧景孟也路过CD,他本来打算和景孟见面送他一个大人情,借此拉拢景孟和他合作。
结果,却发生了司马纯这个意外。
人情没送出呢,他反而先欠了景孟两个人情。
“我联系人。”看了司马纯被折磨而露出痛苦的脸,顾良景一秒也没耽搁,立刻回复了景孟的那条短信并且提出新的要求,“东子,一会儿有消息。你先联系你的人,问问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好。”郏东豪爽地应了一声,立刻走出病房去打电话。
医生看他们不是普通人,怕一不小心自己以后没法混,主动示好:“那我先给病人输液,补充点营养,再消消炎。”
顾良景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医生立刻屁颠屁颠行动,不一会儿司马纯的右手上就挂上了点滴,开始输液。
“顾哥。”郏东看了医生一眼,见他挺有眼色的立刻冲出病房,满意地咧嘴笑,“宋文被双规,基本上蹲大狱是跑不了的。顾哥,宋廉义这小子,怎么处理?”
“阉了。”提到宋廉义,顾良景眼睛一黯,脸上散发出恐怖的气息。
就连常年在刀尖上舔生活的郏东,也被这股杀气吓了一跳。
太TMD可怕了。
“那你让我调查的事,还继续?”郏东的舌头有点打结。
“嗯。还有沈家,也要查。”想到沈知慧,顾良景脸色更加凝重,“如果她是最好,如果不是,我要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沈家的背后,到底站着的是顾凯,还是另有他人。”
“明白。”郏东脸色也变得认真,通常顾良景有怀疑的对象,是敌非友。
他一定会好好调查,如果能趁机在顾良景的帮助下,吞掉沈家,那是最好不过。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开始祈祷那个什么沈知慧,不是顾良景多年来寻找的那个人。
“顾哥,你寻找的那个人……”郏东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一声短信提示声打断。
顾良景条件反射般拿起手机,看到景孟回复后,长舒了一口气:“东子,去取药。”
“好咧。”郏东一秒也不耽搁,转身出了病房。
十多分钟后,郏东跑着回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医生。
医生的手中,拿着一盒药。
“马上用药。”顾良景盯着药盒,脸色肃然。
郏东马上松开医生的手,医生擦了擦脑门的汗水,立刻打开药盒,用注射器把药抽了出来。
“禁药对胃有点刺激,所以我混在了营养液中。等输液完毕,药劲儿也就解除了。”医生颤抖着,将药注入营养液中,“病人被下药时间有点久,身体会有些虚。这两天好好养一养,补补身子。”
随后,他又婆婆妈妈了一番医嘱。
顾良景没有一丁点不耐烦,把医生的话一个字一个字都记在了心底。
医生走了之后,顾良景让郏东去善后,他自己守着司马纯。
随着输液,司马纯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只是因为被药劲儿折磨久了,她的小脸有点惨白。最惨不忍睹的是她的嘴唇,像是缺水严重,已经干裂地出了血。
顾良景不停地用给她喂水,还用脱脂棉沾着水,给她滋润唇瓣。
渐渐的,干裂的地方湿润多了,她也不再总是模模糊糊喊渴。
一晃一个小时过去,输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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