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紫貂,它的皮毛最为值钱,贵族富商都为能有一身紫貂制成的大衣而骄傲。不过你看,紫貂最大也就这么大,一件衣裳,恐怕就要屠掉一窝。”
“嗯,师父你说的,我明白。万物皆有生的权利,所以当年它才会为自己的族人报仇,师父您收了它,却并未杀它。”
凉月觉得今天花酿的手没有平时那么凉,带着温暖的手摸起来更有手感了。
作为三界顶流的花酿上神的手,凉月想握就能握到,不失为一种幸福。
凉月正臭美呢,玄晖就走到了自己的另一侧,把她另一只手给抓住了,不过他的力道可是像抓犯人似的,好像是怕凉月跑了。
“你之前在宣平侯府,遇到的那个把你拽下蛇窟的妖,应该也是它。”
玄晖说。
“可能是,气息是一样的。”
凉月抬头望向二人:“那么两位大人物,谁能告诉我,为何我的咒印对他就失效了?”
玄晖摇头:
“我更关心,它是怎么从莽原跑出来的。”
这妖已经奄奄一息,刚才只是七窍流血,此刻是身体的毛孔都在流血。
“它的记忆被人强行清理了,应该是有人把它从莽原里放出来,清理了它的记忆,并把它放在了京中,成了这些剥皮案的元凶。”
花酿的话有点靠谱,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这个人可就厉害了,能进莽原放出妖来,灵力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还能进得了妖界。
“是紫烟宫吗?君迟有那么大能耐?”
凉月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今日在王府里,君迟能叫安云轩带只妖进入,却不被自己发现,就证明了他的能力。
花酿与玄晖对视了一眼,目光交错间似乎把什么秘密故意掩盖了。
玄晖扯住凉月:“走!”
“去哪儿?”
凉月往外挣,直往花酿身后缩。
玄晖指了指那只妖,道:“它就要死了,你害死的!”
“不是,怎么就成了我害死的?你要带我去哪儿?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不去!”
玄晖却不肯松手。
“师父!”凉月急哭了,“师父救命啊!”
花酿把凉月护在身后,冲着玄晖道:“你回去!”
“你护着这废物做什么!她对我们现在有了二心!要不给她个教训,将来你还能管得了她吗?”
“我没有!我没二心!我就是想变得更强,只有变得强了,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才不用每一次都等着你们来救我!”
凉月躲在花酿身后,抱着他的大腿绝不松手。
“只有我成了真正的妖主,神族才不敢欺负我,也不会叫师父两面不是神,跟着赔脸色,受气!”
玄晖终于松了手,他在凉月把头埋在花酿身后的时候,冲着花酿挑了挑眉毛:咱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坏人我当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玄晖提起那只紫貂,用剑划开了口子,跳回妖界去了。
凉月躲在花酿身后,心惊胆寒,冷汗直冒,玄晖太凶了,她真害怕他把自己再带到妖界去。
她自己可回不来!
花酿转了个身,俯身捧起徒儿的小脸,才发现她脸上真的挂着两行泪。
她还真哭啊!
“不要把我丢到莽原!师父,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相信我!”
凉月还没松开花酿,她是真的怕了,不仅仅是害怕莽原,她太害怕再一次看到花酿那厌弃的眼神,还有他决绝的背影了。
花酿坐下来,凉月搂着她的胳膊,小脸因为紧张,都红透了。
“徒儿啊,师父这衣服很贵的,蹭了你的鼻涕,你可得照价赔偿。”
花酿为凉月把小脸擦干净了,拉着凉月坐在自己身边。
凉月搂着花酿的胳膊,玄晖心眼子直,不难骗,师父就不好搞定了,万一让他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本妖册……
凉月不敢想象,花酿会气成什么样子!
花酿拾起地上的一根针,捏在手指上,仔细瞧了瞧:“是妖王教你的?”
“妖王是谁?”
凉月真不知道,却惹来花酿无奈地笑了下。
“他在你的识海里,师父我一直都知道。”
识海里?
凉月半信半疑地问:“师父说的,可是风缄?”
花酿愣了下,风缄把自己的名讳告诉了凉月?
花酿点了点头。
凉月一字一顿地说:“他是妖王?!”
“你不知道?”花酿把针丢在地上。
“我才知道。”
凉月心里打起了鼓,风缄为什么都没有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呢?
“那……那妖主和妖王,哪个大?”
凉月还是执着这个问题。
花酿把凉月揽过去,说:“你厉害,你大!”
凉月觉得师父这话有骗人的成分。
“所以,是他教给你的?”花酿又问。
凉月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去了,那就只能让风缄背锅了。
“嗯。”凉月点头,又立刻摇头,“虽然是他教的,但是我没叫他师父,我只有一个师父。”
花酿摸了摸凉月额前的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最善于蛊惑人心,编谎话编得以假乱真,你不可信。”
花酿的话叫凉月心里有点不舒服,风缄都没有说过师父的不是。
可是她面上不能显出来,现在较这个真,师父会更加起疑心。
怎么办?得换个话题。
“师父。”凉月打起精神来,坐到了花酿对面,“今天疯爹问了一个送命题。”
花酿一听到疯王,身子微微坐直了些。
凉月见花酿起了兴致,便问道:“疯爹问我,如果他和您同时掉湖里,我先救谁?我说当然是救他啦,我师父那么厉害,才不会有危险。然后疯爹又问我,是不是……”
凉月故意顿了顿,勾着花酿的兴致。
“疯爹又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花酿曲起的手指突然僵直了。这确实是一道送命题。
他定了定神,拉住凉月的小手,问:“你是如何答的?”
凉月眼睛里漾着一汪水:“喜欢啊!我说我很喜欢师父啊!”
花酿一口气差点噎出个嗝来。
“我师父有颜有钱有法力,徒儿就觉得这么好的师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为什么不喜欢呢?”
花酿一向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徒儿,师父说过。你不可以喜欢为师。”
凉月撅了撅嘴,松开了花酿的手:“徒弟不喜欢师父,难道要讨厌师父,把师父当仇人?师父,咱俩,是谁想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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