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公司门内就动手?那么猖狂!”张本民惊讶道“还有公司就没人出手帮忙?”
“还帮忙呢现在公司也被拖累了。”蚊子哀叹道“对方要我赔一千公司赔一千作为修车费用。”
“跟公司有什么关系?”
“面包车不是公司的嘛。”蚊子愤然道“明显是欺负人的因为按道理讲根本就是她自己的责任。”
“这事应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报了派出所也来了人但过很短的时间又都走了说这是民间经济纠纷他们管不着。”
“典型的敲诈勒索怎么就成了经济纠纷?”张本民实在想不通“那女人有什么来头?”
“不知道等有时间到公司问问老板说要打听的。”蚊子道“估计也打听不出来老板的能量有限要不还能受到他们的威胁?”
“威胁什么?”
“他们跟老板说如果再让我干就把公司给砸了。老板也没法子就让我先在家待着。”蚊子一摊手“结果就一直待到现在。”
“哦那也不能怪老板他要为自己的公司考虑。”
“是的我说过老板待我不错。”蚊子点点头“走的时候他给我多发了两个月工资。”
“那的确也算是个不错的老板了。”
“是的而且也没要我赔那一千块钱。”蚊子说着发起了狠“都怪那个臭女人!太过分了我头上缝了二十多针呢轻微脑震荡。当时医生还说肋骨可能也有问题得拍个片子看看。于是我就拍了个全身因为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没错受伤的事不能大意如果是肋骨骨折必须赶紧采取措施该手术的要手术否则断骨会刺破肋间血管甚至是腹部脏器严重的话还会致命。”
“嗯是的花点检查费没什么身体要紧。”蚊子道“不过这口气是咽不下去的我一定得问问老板看他到底有没有打听到那个臭女人的信息。”
“也别说咽不下那口气能屈能伸大丈夫。有时候要是确实没那能耐就不要硬上否则就是拿鸡蛋碰石头没有任何意义。”
“那不是很憋屈?”
“憋屈算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张本民道“最后被老虎给吃掉送了命就不憋屈了?”
“那那是不划算的。”蚊子摇了摇头。
“忍耐、等待有时是最好的选择。”张本民端起酒杯“好了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
“用我帮忙么?”
“暂且不用等我把情况摸一摸再说。”
“行听你的。”蚊子一口喝掉杯中酒起身要去结账。
“等等今天算我的。”张本民喊住了他道:“最近发了笔小财刚好庆贺一下。”
蚊子挠挠头“也行好长时间不上班手头确实也紧了些。”
“没事还有我呢。”张本民拉开小背包笑着问道:“先给你多少?”
“不要给算我借吧百儿八十的就成马上就找新工作了。”
“也别说借你拿去花就是。”张本民估摸着钱数捏出一叠十块的票子“多少就这样也甭点了。”
蚊子一看连连摆手“不行不行的太多了。这估计得有千儿八百的真的是太多了。”
“又没让你一次花完。”张本民很坚决地把钱放到蚊子手上“相信我这钱来路正。”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客气下差不多就行了。”张本民笑道“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我来说钱不是问题而你呢问题是没钱。”
“好吧。”蚊子挠挠头笑了“那就先拿着了。”
“嗳上次你说拆迁的事现在怎样了?”张本民赶紧岔开话题。
“最多到年底。”蚊子很肯定地道“很有可能就在八九月份。”
“那就再等等吧。”
“嗯就让我姑再住上半年就是。”
“也好省得到拆迁时还要回来签字画押的不安稳。”张本民点头道“一辈子的事不着急一时赶紧回去睡觉吧。”
两人走出大排档暮春的暖风熏人醉张本民突然想到中考已悄然临近是该回学校去了当下就决定了解完梁信伍的事就坐回教室去。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张本民就去了春山县交警大队一中队。
一中队值班人员弄清情况后面露难色说那个案子虽然在一中队辖区但因为事关重大就由大队直接负责了。张本民表示了感谢后问知不知道大队接手的具体人员是谁免得去了还得到处问。
值班人员摸了摸下巴问张本民是谁跟梁信伍是什么关系。张本民说是梁信伍的表弟对案子有点疑问想进一步了解下。
犹豫再三的值班人员含含糊糊地说了解一下就算了别太钻牛角尖然后就告诉张本民具体负责的是大队的副队长刘维能。
有了具体目标就行张本民赶紧去县交警大队在大门口登记后直接去刘维能办公室。
见到刘维能似乎有点印象但很模糊。张本民也不去多想解决问题最重要简单介绍后便进入正题说想了解梁信伍被撞身亡的案子进行到了什么程度。
刘维能的脸色没有多少感情色彩看不出善恶他沉默了会说按照规定了解案情得有家属或亲属的相关证明。
“这个知情权的获得能简易点吗警官?”张本民很客气地问。
“规定的繁简自有其道理该繁不能简该简不宜繁。”刘维能淡淡地说着他没有看张本民只是从容做着手上的事。
“从你的话中可以听出你是个有分寸的人而且分寸之中还透着缜密的思维。”
“好话不必说想了解案情还是要提供证明的。”
“只是粗略了解一下能不能通融通融?毕竟案件起码的透明性和公开性还是该有的吧。”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即便开了证明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信息。”刘维能道“没破案之前一切信息的保密都是侦查需要无须公开。”
张本民听到这里知道没戏肯定是上面有交待不许外泄。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离去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下于是道:“据我所知梁信伍的交通致死事故交警部门已经把它悬起来了又谈何侦查需要?”
“到目前为止我没接到任何指示说把那案子悬着了。”
“那就是所谓的拖案吧不说不办但就是不办有人问了就说在办但依旧不办。”
“一般来说耍嘴皮子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我就明确告诉你根据调查需要信息不便外露请回去耐心等待。”
“唉其实我们春山交警系统能有你这样的人才应该是一大幸事当然前提是你能不为强权所压、不为私心所蒙否则你给春山老百姓所带来的危害会更大。”张本民道“因为仅仅在你这个环节几乎就可以把所有的含冤人都堵回去。”
张本民的这番话让刘维能一怔但他依旧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还是用不带任何情绪的语调道:“从你的话中也可以听出你是来者不善呐怎么是想针对我么?”
“没怨没仇没有必要。”张本民说得也很淡然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保持着镜湖的心境。
此时刘维能看了眼张本民“你应该是个聪明人要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就别再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好吧谢谢你的提醒。”张本民没有表现出失望也没有发泄愤怒。
“千万不要谢我。”刘维能的口气开始有点生硬“你这么一说似乎我帮了你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走的时候总得说点什么吧既然中听的你不乐意听那我就骂你们领导丧尽天良、终有一天会恶有恶报!”张本哼地一声笑了“问题是你敢不敢向你们领导转述?如果不敢的话那不全进了你的耳朵?”
“滚你妈的!”刘维能突然暴怒起来猛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你他妈的是娘胎里带着病出来的?!”
“果然。”张本民呵呵一笑“一开始你就装似乎超然物外一样其实你是心理上有毛病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精神病。你这病怪我当初我是酒后嘎了你老母结果你就天生带着酒劲爬出了你娘的生命之门。哦不对男人喷出的小蝌蚪一般是半个月前成熟的看来你这神经病的根源跟我那晚喝酒没什么关系。”
此刻刘维能的面目开始狰狞他凶狠地踢开椅子攥着拳头向张本民扑来。
张本民早有准备已然打算把刘维能狠狠地打晕在办公室然后悄然退身。
事情了解不成恶气得出一口!
然而还没等出手刘维能自己摔倒了高血压的他在暴怒之下自行晕厥。
张本民对此不敢大意弄不好会出人命得赶紧把他同事叫来该送医院要送医院。于是他出门走到走廊里大声呼救说刘维能晕过去了。
几个人闻声赶来一看趴在地上的刘维能也都慌了其中一人道:“赶紧打120然后打他老婆薛金枝单位电话通知她去医院!”
张本民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听到“薛金枝”这三个字顿时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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