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有些无奈的靠在一旁的墙上,直到赵灵儿的声音响起,“袁哥,他们带着那个人去二楼了。”
袁牧野听了一愣,心想这些人为什么要去二楼呢?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后门有警察埋伏了,所以不得不往楼上跑?可他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对方如此缜密的计划,又怎么会不想好后路呢?
谁知就在袁牧野愣神之际,却听到二楼传来一阵枪声,那伙劫匪的枪都安装了消音器,所以这枪声应该是来自徐砺一方……
这时就听赵灵儿小声说道,“袁哥你别动,我先帮你把手上的胶带咬开……”
袁牧野他到是想动,可他是这些人之中被捆绑的最结实的一个,现在也只能靠灵儿一点点的帮他把胶带给咬开了。只不过等他两手恢复自由的时候,二楼的枪声已经停了来了。
因为不知道楼上的具体情况,所以袁牧野在帮剩下的人撕开身上的胶带之后,就嘱咐他们一定要待在原地等待救援,不要随便乱跑……其实不用袁牧野嘱咐,他们也不会乱跑了,毕竟外面大厅的几具尸体已经是最好的警告了。
谁知袁牧野刚准备去二楼,却突然听到大楼外面传来轰隆的响声,似乎有什么大型机械正在运行。这时正好有两个警察跑了下来,其中一个认识袁牧野,“袁哥!你没事吧?”
袁牧野摇摇头说,“没事,人质全都在交易中心里面呢!上面什么情况?”
对方一听就叹气道,“跑了几个,这些家伙早有后手,顶楼上停着直升飞机呢,头儿已经向上头申请直升飞机了,不过可能有点来不及了。”
袁牧野听了不禁在心中感叹对方果然豪横,这次如果不是他们为了找人误打误撞掺和进来,这伙人怕是早就已经将那一个亿给抢到手了。
一开始袁牧野还以为那个李伟民跟着劫匪一起上了飞机呢,结果他来到二楼一看,发现那家伙正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徐砺这会儿刚好从楼上下来,他脸色铁青的对袁牧野道,“这些家伙的逃跑工具竟然是特么直升飞机?这让我们怎么追啊?!”
袁牧野这时上前查看地上李伟为的情况,发现他除了腿上的两处枪伤之处,再没有中枪的地方了,晕倒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于是袁牧野就赶紧对徐砺说道,“这个人是那些劫匪的抢劫目标,他还在这里就证明劫匪没有得手!”
徐砺一听就吃惊的说道,“难怪刚才那些家伙拼死也要带走他呢,还好我的几个手下火力够猛,不然还真就让他们得逞了!”
“叫救护车了吗?”袁牧野道。
徐砺点头说,“马上就到……楼下什么情况?”
“死了几个人质和一名劫匪……”袁牧野有些无奈的说道。
之后他又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和徐砺说了一遍,虽然这次对方没能得手,可却死了几个人质,而且涉案金额超过一个亿,只怕是北都近几年来最大的一起抢劫案了。
袁牧野和赵灵儿一起走出银行的时候,锻锋和大头几人早就等得着急了,特别是后来还听到大楼里传出了枪声,要不是警方在外围设了警戒线……他们几个早就冲进去了。
见赵灵儿没事,大头这才松了一口气,锻锋听袁牧野说了银行里发生的事情后,就没好气的瞪着大头道,“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你们家族基因不都挺聪明的吗?怎么到这你这就欠费了呢?”
大头也不和他争辩,只是眼睛始终不离赵灵儿,生怕她一眨眼就不见了一样……
袁牧野见了就笑着对他们说道,“赶紧回家吧,砸车的事情我们会出面解决的,记着以后遇事别太冲动了。”
锻锋一听就轻哼道,“就是啊,反正都是老林出钱。”
转天上午,袁牧野和锻锋主动联系了被砸的车主,想要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一开始对方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非说自己儿子被吓得抑郁了,要大头出钱看病。
锻锋听了就点点头说,“可以啊,反正我们这个弟弟的脑子也不太正常,我也正打算给他联系一家心理诊所治疗呢,到时候一起呗。还有啊,你们有没有搬家的打算?”
男人被问得愣住了,一脸懵逼的说道,“为……什么要搬家?”
袁牧野一听就在旁边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个弟弟的脑子一根筋,人特别的轴,他砸车那个架势你也看见了,他现在心里一直都觉得这事儿的起因就是你们没管教好自家的孩子,车的确是他砸的,这一点他认,也愿意赔钱……如果你们还想算别的损失也不是不行,那就得你自己去和他谈了。他的这个脾气反正我们是劝不住,我们两个最多也只能是出面帮他理赔。”
袁牧野说完后还不忘对一旁的锻锋说道,“还好这一次砸的是车,否则老林的那点家底早晚得被他给败光了。”
锻锋一听就点点头说,“听说那小子在国外学过格斗,下手黑着呢,而且还打不死人……对了,上次那个被他打骨折的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袁牧野想了想说,“出国了吧,听说是落下点心理阴影,总感觉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大头,所以只能搬到国外去生活了。”
男人听到此处脸色很是难看,“你们什么意思?想威胁我吗?”
袁牧野听了赶紧解释道,“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们只是在预判事情最坏的结果,好管他家里帮你要钱啊?而且我们说这些话也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真有这个时间和精力的话,那这些话就当我们没说。”
回去的路上,锻锋一个劲儿的调侃老林养这个弟弟太费钱了,有这时间和精力还不如自己生个儿子来养呢!
袁牧野听了就笑道,“事情圆满解决就好了,大头还是年轻,遇事儿只图一时痛快。”
谁知锻锋听后就轻哼道,“要是我就直接揍那家伙一顿得了,既然都要赔钱,打谁不是打呢?”
袁牧野听后就赶紧摇头说,“你可得了吧,这话以后千万别在大头面前说啊!这可是典型的错误示范。”
二人正聊着呢,袁牧野的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一看是徐砺打来了,袁牧野听了几句后脸色渐渐阴沉,“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一旁的锻锋好奇的问道,“又找你干嘛?抢银行这种案子徐砺他们都搞不定吗?”
袁牧野听了就叹气道,“是其中一个银行劫匪的尸体出了点问题,想让咱们过去看一眼。”
“劫匪的尸体能出什么问题?”锻锋有些疑惑道。
袁牧野摇摇头说,“徐砺在电话里没细说,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比银行劫案还要严重……”
锻锋听后就一打方向盘,朝着北都警察局的方向驶去。二人赶到之后,徐砺就将他们直接带到了解剖室,进去一看,就见解剖台上躺着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
虽然只见过对方一面,可袁牧野还是认出死者就是在银行停电的那段时间里,莫名其妙死掉的那个劫匪。当时他除了面部七窍流血之外,身上就再没有任何伤口了。
袁牧野:“是他呀,当时情况有些混乱,我没机会检查他的死因。”
徐砺听了就叹气道,“别说是你了,就是白法医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死的!”
锻锋这时就指着尸体身上的缝合道,“这不都已经解剖了吗?”
徐砺点点头说,“是解剖了,可问题不是出在身上而脑袋,老白锯开了这家伙的头骨,发现它的大脑已经完全液化了,像是被人扔进了破壁机里绞成了糊糊……”
锻锋听了就有些恶心的说道,“让你这么一说,我以后都不想喝糊糊了。”
徐砺听后就耸肩肩道,“我只是给你们形容一下而已……”
“白法医没找到原因吗?”袁牧野问道。
徐砺摇头说,“没有,所以我才把你叫过来,想问问你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牧野看着尸体,想了想说道,“当时银行出现了短暂的停电,时间不到一分钟,等到备用电源启动之后,这个劫匪就已经死了。”
徐砺听后就说道,“我们当时检查了银行的电力系统,的确存在短路的情况,但停电而已……不至于把人的脑子烧化了吧?再说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怎么就他的脑子成了浆糊呢?”
“白法医有没有做过病理检测?会不会是这个人本身就有什么病,当时只不过是病发而已……”袁牧野道。
可徐砺听了却摇头说,“世上哪有这种能让大脑碎成浆糊,身体其他脏器却完好无损的病?!”
袁牧野一听也是,然后他又问了问二楼击毙的那几个劫匪的情况,结果徐砺却告诉他,那些尸体到没什么异常的地方,更没有大脑液化的情况发生。
“劫匪的身份确认了吗?”锻锋问道。
“目前还没有,这几个人全都没有案底,手上的指纹也都被故意抹去了,所以暂时还查不到他们的身份。”徐砺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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