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眼睛都瞪大了。
老子好心要帮你,他喵的你个小妖精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会跟我这种人做朋友?我是哪种人?
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了!
唐时锦道:“要是他偏偏跟我这种人做了朋友呢?我要是能叫他亲口承认,你是不是要跟我道歉?”
小妖精考虑了一下,居然点点头:“可。”
唐老大的火气顿时就消了一小半:“你谁啊?”
他道:“姓奚。”
唐时锦道:“你就是那个什么渊穆?”
他一愣,又细看了她几眼:“是的。”
唐时锦点了花狼一下,意思是回见,一边又叫他:“走着!”
小妖精就乖乖的跟了上来。
唐时锦是坐家里的马车来的,车夫就在城门口等着,她请那人上了车,一边就问:“你就是给他解毒的那个神医?”
“是。”小妖精道:“吾姓奚名麒,字渊穆。”
可惜唐时锦并不知道系麒这俩字儿多么有名,她心中充满了“你不是不说么,还不是说了”的小得意,笑眯眯的看着他。
奚渊穆问她:“柏葳可好?”
“好的很啊!”唐时锦道:“活蹦乱跳的,吃嘛嘛香。”
他细看着她,确认她说的不是假话,就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十分的想不通。
唐时锦打量了他几眼。
这位大眼哥哥睫毛也巨长,不光上睫长,下睫也巨长,他眼睛又大,合在一起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身为一个睫毛控,其实有点想试试手感,纯属好奇。
但这就跟糖好吃也不能一回吃一碗一样,怎么看也还是觉得自家大睫毛精,那种蝴蝶翅膀一样的密长睫毛,更迷人。
她问他:“你们认识多久啦?”
奚渊穆没回答。
唐时锦:“……”
于是她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治好的?”
奚渊穆这一次回答了:“想。”
“哦?”她道:“那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他道:“有……七八年了。”
“那你认识桃成蹊吗?”
“不认识。”
她哦了一声。
他提醒她:“你说要告诉我他是怎么治好的。”
“我说了吗?”唐时锦道:“我没说啊,我只问你想不想知道,又没说要告诉你。”
他看着她,缓缓的抿紧了唇。
马车一到无忧山庄,唐时锦飞也似的跳下车,行恶人先告状之事,“炎柏葳!炎柏葳炎柏葳!!”
顺风耳炎柏葳不知道从哪儿应声:“哎!”
唐时锦道:“你快来!有人来找你!”
下一刻,炎柏葳就出现在她面前。
彼时奚渊穆还没从马车上下来,唐时锦冲上去,一把抓住了炎柏葳的手臂:“刚才我好心要带他回来找你,结果他说‘他不会跟你这种人做朋友’!”
她拖着他过去:“你告诉他!你现在就告诉他!”
炎柏葳也看到了奚渊穆,他就笑了,一边笑一边道:“渊穆,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唐时锦,她年纪小,顽皮的很,你不要与她计较。”
他把“最好”咬了个重音。
唐时锦看着他。奚渊穆就向她道:“抱歉。”
一边就伸出手给他把脉。
炎柏葳笑着由他把,然后他一边把着,就面露惊奇,道:“为什么?你吃了什么?”
炎柏葳道:“我也不知道?”
他道:“先进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奚渊穆简短的道:“鸽子,竹妻。”他忽然一顿,指着唐时锦:“她就是‘锦家人’?”
炎柏葳笑道:“是。”
唐时锦问:“什么锦家人?”
炎柏葳笑着说了。
他之前给他回书,说了一句“竹妻酒子锦家人”。
然后奚渊穆先借鸽子推出了大概方位,然后再找多竹之处,并不难。
唐时锦听着还挺好听的,就高兴了,道:“那你们聊,我叫厨房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背着手儿走了。
唐时锦先去桃成蹊那儿,跟他叨叨了两句。
然而桃花仙儿完全不在意啥最好最坏,年头长短……她说了半天,他就给了她一副“不用说了,说就是你最好你最长”的死样子。
唐时锦体谅他忧心家里,也木有跟他计较,就去了厨房。
回去的时候,奚渊穆又又又在给炎柏葳把脉。
炎柏葳笑跟她道:“那东南角那个院子收拾出来,渊穆要多住几日。”
唐时锦一听是离他很远的那个院子,就哦了一声,出去让管家给收拾。
她故意在菜里放了一点点灵泉水,但奚渊穆并没吃出什么来,他一直在盯着炎柏葳看,显然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吃过饭,两人又出门走了走。
一去就是一下午,一直到晚饭时分,唐时锦去找时,他仍旧蹲在调料园子里,仔细的研究。
然后他宣布,“此处之水,许是有些特别!”
炎柏葳看了唐时锦一眼,咳了一声,点点头。
晚饭的时候,桃成蹊和唐时磊都出来吃饭,算是见了个面儿。
但是奚渊穆和桃成蹊,完全不是一个路线,他基本不跟他们交流,但他也不是江护那种冷漠内敛,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俗事不入脑一样。
炎柏葳也不招呼他,几个人自己聊自己的。
吃完饭,奚渊穆自己出去了,炎柏葳道:“不用理他,锦儿,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拉着她手出来,跟奚渊穆走了个背向线,看四处无人,才小声道:“渊穆于医术上十分执著,不弄清楚不会罢休的,等入了夜,你把那水给我些,我上山看能不能弄几处障眼法出来。”
唐时锦道:“我给你个蘑菇?”
炎柏葳摇头道:“那样不妥,一来你我不懂,万一他能瞧出什么,二来,这种说词没有退路。渊穆医术卓绝,或许日后还有需他帮忙之处,扯这样的谎不妥,他一心为我,我也不愿骗他。”
唐时锦道:“他很厉害吗?”
炎柏葳点了点头:“非常厉害。”
她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可以留下他嘛!留下他开个药园子。”
她对于灵泉水的运用,当时就有过两个想法,一个就是调料,一个就是药。
之所以没种药,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懂,如果她懂,或者有一个她信任的人懂,那种药不是更对路?更能将灵泉水的妙处,用到十成十?
炎柏葳没明白:“你想做生意?卖药?”
“不止是生意的问题,”唐时锦拉着他在旁边坐下,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炎柏葳,有一件事情,你想错了。”
他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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