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眼睛水汪汪的,与他堂姐一样的清亮。
葳璟望着顾大人英朗的俊颜,大人神情满是真诚与善意,葳璟独自深思了好一会儿,才眨巴着眼说:“好。”
可顾大人要端走食盒的时候,小手又按住,神神秘秘的嘱咐:“不过是秘密哦,不能叫余余知晓,她会哭的,本王见不得她落泪。”嘭嘭的小脸上老城的表情,有些——滑稽,可是话却令人感动。
“。。。好。”一瞬的恍惚,好像有人也对他这样说过,那是少年时期的八殿下。
泾王将眉皱成波浪抱怨:“成语太难了。”
顾大人忍着不笑:“吃完我再教殿下一遍。”
泾王点着小脑袋,乖巧的说:“好。”
顾大人商议:“吃块胡萝卜吧!”太多了,他也不太喜欢呢!
泾王干脆的拒绝:“不要。”
顾大人叹了口气,语气淡淡的说:“那余余会伤心的。”
泾王妥协,又强调:“。。。好吧,就一块哦!”
“好。”将一块最圆的挑给葳璟。
二人背影犹如父子,说不出的亲昵。光照亮书堂,这一幕格外温馨。
两位小公子跑回来,偷偷扒着门缝瞧看里面,对视了眼跑远。
白胖小公子吃味儿,眉头一皱:“为何顾夫子对泾王那样好,夫子不是说不看地位c家室,一视同仁。”委屈巴巴的念道,父亲说顾大人为人正直,家风严谨,是顾家子弟,要他尊敬师长,可夫子偏心!
旁边一名瘦高的小公子说:“你笨啊!泾王是谁的弟弟?”
白胖小公子眨动了下眼,一脸茫然:“嗯?”
瘦高小公子端着一脸看破的模样,给他解释:“我爹说顾夫子为了攀上皇家这门亲戚,做陛下的侄女婿,可是削尖脑袋进大明宫的门儿。泾王整日与长乐长公主在一起,大人自然要百般谄媚讨好。”
一锦衣男子走进书院,穿过长廊,路过听到一番‘深刻’的对话,停下了脚步。少顷,说道:“错了。”
“嗯——?”两个小家伙抬头看向来人。
“你是谁?”他们歪着头问。
“我呀——是长乐长公主的哥哥。”来人笑眯眯的跟他们做自我介绍。
“啊——?”俩个小家伙惊出双下巴,瞪大双眼转头对视,然后忙朝来人揖手拜见,可又不知这是哪位,犯起难。
“免礼,起来吧!小家伙们。”淮王世子将两名小公子拉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跟你们纠正两点,夫子与公主是真心相爱,并不是为了攀龙附凤,做皇家亲戚;二,夫子对学生一视同仁,并不会刻意讨好家世显赫的学生。”
“嗯。”小家伙点着头应声。
淮王世子认真的问道:“记住了?”
小家伙规矩的揖手答:“记住了,夫子与公主是真心相爱。”
行臻满意的拍拍他二人肩头,笑道:“走吧!”
一个时辰后
书院门口停靠的马车不少,但井然有序停在两边,不至于像闹市一般杂乱。书院大门缓缓打开,一群着浅蓝色书生服的小豆丁们走出来,排着队跟门口的夫子道别。童音悦耳,笑脸喜人,让人忍不住跟着弯了唇角。
几名学子规矩的作揖,相互道别,一本正经的模样颇可爱。
“葳璟,北辰。”淮王世子抬手招呼。
泾王惊喜:“行臻哥哥。”
顾大人上前作揖:“世子,怎么来了?”
行臻回礼,拉起葳璟的小手,与顾大人边走边聊:“承荥今日生辰,又有了身孕,快四个月了,情况稳定了,所以约着过去道喜。”
走到路口,就听葳璟豪迈的一吼:“余余!”跟只牛犊子似得冲过去,差点将桦绱撞翻。
“葳璟,我抱不动你了。”桦绱直接告诉这娃,不必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余余你是在嫌弃我胖了吗?”葳璟抱着桦绱的腰委屈巴巴的问。
抬手捧着葳璟可爱的小脸,说:“怎么会?”
“余余,你是特地来接我下学的吗?”别的同窗都有父c母亲过来接他们下学,他也艳羡的,虽然有小林子,可是到底是不一样的。今日行臻哥哥与余余都来了,葳璟欢悦极了,主动拉起桦绱的手,一蹦一跳的走。
“嗯。”桦绱应着,然后转身回眸,粲然一笑,比日光灿烂。
他们后面,顾大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淮王世子错开了些距离。顾琰羲凝望着她的秀颜打量,胖了些,气色好许多,肌
肤红润透亮。
近两个月每日一封信,可见一面真难。婚期定了,明年四月初八,良辰吉日,宜嫁娶。
葳璟嘟了嘟嘴,大大的眼睛满是怀疑的神色,仰头问:“余余,你为何总回头看顾琰曦?”
“是夫子。”顾大人在后面提醒道。
泾王停下脚步,转身一脸凝重的问:“夫子,他们都说你要做我姐夫,你到底是要做夫子还是姐夫啊?”
“。。。”博古通今的顾大人被问到无语了。
“哈哈哈——”淮王世子开怀大笑。
桦绱乐了,终于有人能把顾琰曦怼的没话说了。
淮王世子妃也来了,来长安快两个月了,不过因为行臻养伤,世子妃一直没出来赴宴应酬。今日跟着一起来了,身量长了,褪去稚气,举手投足间有大姑娘的风韵了。
端王别院
承荥画了淡妆,换好衣衫在铜镜前照了照,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回来了?”承荥与镜中的长眸对视,唇角带笑,眼神妩媚。
“嗯。”他轻笑一声应着。
“把长袍换上。”桦绱他们说要来,她给他选好了长袍。见他还是维持姿势,抱着她,娇嗔:“快点!别让客人等。”
院中,端王背着手过来,丫鬟见了忙请安。
端王问:“郡主呢?”
丫鬟答:“屋中。”
端王摆摆手,命丫鬟去忙,然后往屋中走。
阳光无孔不入的照射进来,仪宾正好站在光亮处,蜜色的肌肤好似抹了层蜜蜡,又像涂了碎金,闪着耀眼的光。肌理清晰贲张的后背随着穿衣的动作微微起伏,中衣遮挡了蜂腰猿背。端坐在他后方的郡主,一手托腮,小指压着唇瓣,轻轻叹了声,很是遗憾,那中衣碍眼得很。
背身穿衣的仪宾大人,揶揄了句:“殿下,别再脑海里为我宽衣解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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