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个乖巧的，知道疼我，说不准是个盼盼那样懂事的女儿。”
凌恒升忙道：“是啊是啊，女儿好，贴心。”
凌夭夭马上怼他：“那可不？比生儿子叫人舒心多了，你说是不是啊娘？”
凌宋氏现在当然要哄儿媳：“是啊。”
“蓁蓁呢？把她也叫过来学点经验。”凌夭夭道。
凌宋氏想了想，觉得大女儿说的也有道理，小女儿现在也大了，不用避讳她。
凌蓁蓁很快就过来了，刚刚她本来陪着盼盼，听说姐夫来找就把盼盼送了去，自己正好来这边看看。
几人坐好后，凌夭夭这才打量起跪在底下的丫鬟。
她记得这个丫鬟，是容露的二等丫鬟，长的算是中等之姿，平时虽不近身伺候，但也是受用的一个人，没想到会有这种心思。
凌家以前没什么下人，发家后也就只有青娘和万家兄弟，来了京城凌夭夭才帮着置办了下人，兄长身边也只有小厮护卫没有丫鬟，他又是个洁身自好的，干净得很。
容露的陪嫁也该是精心挑选过的，她又是个厉害的，这个红娟不是太会装，就是变了初心。
凌夭夭看看凌恒升，他手脚跟长毛了一样，浑身不自在，朝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凌夭夭的回应很直接：“哥哥可有对不起嫂子？”
“没！没有！真没有！”他急得脸都红了，还转头跟容露道：“阿露，真的，她凑过来我就发现不对了，直接就推开了。”
容露笑道：“我自是信师兄的。”
她笑得灿烂，凌恒升心里却没底。
“夫人，奴婢一时糊涂，求您放过奴婢！”红娟磕头求饶。
容露抚着肚子，态度疏离，“你好得很呢，何须跟我求饶？”
红娟自知得罪了夫人不会有好下场，只能求助地望向凌恒升，眼中含情。
屋内其他几个女人也看向凌恒升，似是想看他会怎么做。
凌恒升：“夫人的丫鬟，夫人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这样不忠的丫鬟留在身边，也是祸患。”
容露不语。
红娟复又求救地看向凌宋氏：“老夫人，求您娆奴婢一条生路！奴婢只是想伺候老爷，夫人怀胎不便，奴婢也是想替老爷和夫人分忧……”
华春气得脸都红了，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狗胆包天做下这等丑事，竟还敢说这种话，你对得起夫人吗！”
红娟也是孤注一掷了，知道自己此时不过两条路，一条是从此成为老爷的通房甚至妾室，一条就是打了板子发卖出去，自然要搏一搏的。
夫人是好，平时重用一等丫鬟，但对她这些院里的人也是并不苛责的，算是个好主子，但伺候了夫人这么多年，尤其是婚后每每服侍，烧水打扫都叫她脸红耳热，府内只有这么一位爷，丰神俊秀，她难免有了心思。
更何况夫人已好几个月不能伺候老爷了，就算是容家的爷们，没有妾室，但夫人不便时也会安排通房纾解的，男人不都是这么回事儿，可夫人却一直装傻，老夫人也想不到这一茬，她这才毛遂自荐，为夫人分忧的。
本想着今日是个好时机，眼看凌恒升用了一杯温酒暖暖身子，似是来了火到前院沐浴去了，她这才抓住机会，没想到自己投怀送抱，对方居然丝毫不怜香惜玉！
红娟红了眼，委屈不已，老爷一向是端方君子，温柔谦和，为何对她如此绝情？
容露不咸不淡道：“夫君以为，该如何办好呢？”
凌恒升马上道：“打五板子，罚赶出府去，如何？”
这也算挺重的惩罚了，容露身边的二等丫鬟，说起来其实也是风光的，娇弱的少女打上五大板，已是重伤，再赶出去也不会有人肯收留，可以说不会有翻身之日。
凌夭夭心道兄长还是心善了些，也并不擅长对付女子的弯弯绕绕，这倒也是，大男人的，若是在这后宅上头心思深沉，也不是好事。
凌夭夭再看看凌宋氏。
凌宋氏只担心儿媳身体：“阿露啊，升哥儿说的也对，不如就这般办？你放心，娘肯定站在你身边，好在升哥儿没犯傻，你可别跟他赌气啊。”
容露：“儿媳晓得的，母亲别担心。”
凌夭夭有些头大，母亲自是关心嫂子的，但说的话更加维护兄长，凌夭夭便问妹妹：“蓁蓁觉得呢？”
凌蓁蓁看看嫂子，抿唇道：“不敬主母，心思活泛，必为祸殃，只是打了板子发卖到庄子上，有些轻了，怕不能以儆效尤，嫂子还怀着身孕，也不适宜打杀下人，恐有冲撞，不如当着府内所有下人的面打上五板子，再送去嫂子的陪嫁庄子上。嫂子，你觉得可行？”
容露点头，“蓁蓁思虑周全，那便如此。”
红娟着急道：“夫人，我不要去庄子，求您留我伺候老爷！老爷，爷，您就给奴婢一条生路，奴婢什么都不求，哪怕无名无分地伺候您……”
凌恒升脸都红了，气的。
“万平！把人拖出去！”
万平连忙进来，粗鲁地把地上的人往外扯，他干惯了粗活，平日里只做浆洗打扫的活儿的女子怎么可能挣得过？被万平拉出去，叫人去喊了府内大小下人，亲自打板子，知晓主子们的心思，每个板子都下了狠劲儿，五板子过去，红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把人送去庄子上，别忘了上点药，咱们老爷夫人都是仁义人，可不想弄出人命来，只是也都得心里有点数，主人家心善好说话，可也不是可以随意糊弄的，这种背叛主子的货色，发卖出去都没人要！”
“是——”
人是被拖去外院打的，内院这边安静得很，凌夭夭给容露看了脉象，确定无碍，这才放心。
凌宋氏讪讪道：“都这个时辰了，姑爷怕是等久了，咱们还是别耽搁，先吃饭？”
凌蓁蓁：“是啊是啊，都饿了！我去吩咐下人备上，咱们就别分开吃，我让人在厅堂里摆上小桌子，一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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