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凌夭夭看着小姑娘的脸蛋，自打自家条件好了之后，凌蓁蓁也养得更加精细，说是富贵千金也有人信，小脸白净漂亮，最要命的是那双杏眸水润干净，就是传说中的初恋脸。
她才这么小就有人打坏主意，再长大些还得了？
凌夭夭道：“身子调养好了，以后多锻炼身体。还有蒹葭跟白露，至少也要练出个快脚程来，虽然外面的小厮都是懂粗浅拳脚功夫的，到底也近不了身保护。”
容露：“要不找个会武的丫鬟？”
“不至于？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凌蓁蓁不太好意思搞得这么麻烦。
容露：“总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凌夭夭：“阿露说得对，总之最近你先小心些，我再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呢？除非陶迹除掉，把他的后盾也破了。
凌宋氏派人来喊她们吃饭，中午也只有四人一块儿吃。
凌夭夭左右看看，问：“娘，哥哥呢？”
凌宋氏道：“他跟你表哥一块儿出门了，好像是有什么同乡考生的茶会，都是一州的，你哥哥难得出门交际，我也就没拦着他。”
“哦！”凌夭夭点头，她们这哥哥是有些宅的，难得出门，可惜今儿没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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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茶馆雅间内，几个学子围桌而坐，谈诗论词。
“要说这作文章啊，还是容家公子最为出众，无人能出其左右。”
“那可不吗？容家那是什么门第？书香世家！这么多年出了多少个进士？容三爷自然也厉害。”
“我听说国公世子的长子，也很有天赋，这些个高官后代，生来就比我们的起点高，命真是好！”
“张兄何出此言？咱们读书科举，不就是为了脱离白身，得一功名光宗耀祖吗？若能得中，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哈哈哈，不错不错！”
“哈哈哈，虽说如此，但还是忍不住想，你说要是能娶到一个官家小姐，不也是一个投胎的法子吗？那岳家不是也会提携咱们？”
“听说容家就有一个掌上明珠，那真是国公府全家的宝啊，她父亲还是礼部尚书，这次春闱，主考官就是礼部尚？”
这二人说着，免不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凌恒升放下杯盏，沉声：“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有何脸面拿女子婚嫁为自己谋取前程？”
那张考生突然被这一声唬了一跳，“凌兄，兄弟间说笑几句罢了，算得了什么，你这是发什么火？”
宋璟也拉着凌恒升，“表弟，言重了言重了，张兄话语不妥，倒也不至于如此。”
“张兄，凌兄，别伤了和气。”赵学子忙打圆场，“凌兄高风亮节，许是当真了，张兄，你要不……”
张学子冷笑：“高风亮节？一个伪君子罢了！谁不知道啊？这位凌兄早早就把大妹妹嫁给小喻大人，傍上了礼部尚书，拜了师，如今可是和我等不一样了，竟还有脸指责我，可不看看自个儿攀龙附凤的嘴脸！怎地？戳了你的脊梁骨，忍不住了？天晓得这凌兄怎么把妹妹塞给小喻大人，又是不是跟那容姑娘私相授受，倒不肯人说……啊！”
“张兄！”
“凌兄……”
“表弟表弟，别打了……”
雅间内闹作一团，两个男人相互撕扯，纷纷轮了拳头去揍对方。
宋璟真是懊恼死了，他平日就跟同乡的二人处的好，常常一块儿谈论文章对词，今儿难得带表弟出来，给他介绍介绍两个朋友，没想到又来了两个学子，这倒也没什么，也谁知这就吵起来了？
难怪表弟生气，那张学子说话实在难听，他都躺着生气，何况是表弟？这几句话下来，侮辱了三个人，叫表弟怎么忍得住？这打架斗殴，若是被记上一笔，今后春闱可怎么是好？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拉上表弟来了！
几人好不容易拉开两人，张学子已经鼻青脸肿，凌恒升也呼吸急促。
张学子捂着一边脸，指他：“我要报官！报官！把这个殴打考生的疯子抓起来！”
而凌家，见二人久久未回，凌宋氏母女俩都不由得担心起来，天色渐黑，万平跑来送信：“娘子，姑娘，公子被官府绑走了！”
凌宋氏耳朵一阵轰鸣，仿佛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万平快速将来龙去脉说罢，“如今那张学子咬着要咱们公子吃牢饭，娘子，这可如何是好？”
凌宋氏摇摇欲坠，凌蓁蓁搀扶住母亲，“姐姐才出门不久，万平，你快去寻她，问问姐姐可有法子。青娘，你带上几个人，去府衙看看，哥哥那性子为何会打架？对方可有动手？还有，看看能不能借姐夫跟容家的名头，好歹看看哥哥如今怎么样了，能不能回家？莫不是真要坐牢？”
万平、青娘听罢，连忙点头去办。
凌夭夭听了这事儿，反应跟凌蓁蓁差不多：“哥哥跟人打架了？为什么？”
万平抓耳挠腮：“小的一直守在楼下，不知啊……听见动静跑上去，就见公子已经跟那人打起来了。同行之人都说是公子先动手的，小的问了表公子，表公子也不肯说因由，那张学子咬定不肯私了，定要公子吃牢饭。”
凌夭夭稳了心神：“这事儿还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哥哥这羊羔的性子，每次被惹急了才会炸毛，且那张学子为何不肯私了？为了气节？难不成学子打架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才不信！掉头，去府衙。”
凌恒升与张学子一行人在府衙，张学子哭号之声响破屋顶。
凌夭夭如今的身家，想在府衙见一见凌恒升几人还是容易的。
几人都是举子之身，上公堂尚且可不跪，暂被扣押也是先关在厢房。
她先去看凌恒升。
凌恒升看见她，脸色不太自然。
“哥哥，真是威风啊？”
凌恒升咳了咳：“你来做什么？回去！”
凌夭夭：“当然是来看我的好哥哥怎么变身大老虎了，坐好，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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