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淮顺着话,就将手滑到了念晚晚腰部,很自然的亲密动作,没有半点邪意。
念晚晚没躲开,伸手拿过他手里脏了的卸妆巾,换了个新的给他,“你呀,最好少在我面前油嘴滑舌的,我还是喜欢以前温文尔雅的那个霍景淮。”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有了喜欢的人。”
霍景淮笑着,挤出点卸妆水在卸妆巾上,像老夫老妻那般,轻柔的给念晚晚卸着妆。
对念晚晚,他不在掩饰自己内心对她的情感,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对她表明心意。
可三年过去了,念晚晚除了在外人面前,好像跟他很亲近似的。
私底下总会无形中跟他保持距离,是他无法越过去的屏障。
念晚晚微微扬着脸,享受着霍景淮给她的卸妆服务,却没回应他的表白,反是正色道。
“明天你叫陈小云也回国,与东大集团张总的见面会,我想亲自去。”
“在外人面前展露锋芒,你不怕别人泄露出去,对你不利了?”
霍景淮丢掉卸妆巾,挤出点柔肤水在念晚晚脸上轻拍着,宛然一个贴心十足的好男友。
念晚晚严肃了神情,看向镜子,“如果有人想抓我短处背叛我,迟早会去做。我与其防着,不如试探着。更何况,我信陈小云不是那样的人。”
说话留半分,她现在可不会再信谁,只不过,陈小云当初拼命救了她和霍景淮,与其他人略不同而已。
霍景淮看着念晚晚,隐动下眸光。
今日心思老练的念晚晚,真的不再是之前还心存天真,刚涉入商界的小姑娘了。
人在受到巨大创伤后,才会变得如此冰冷阴沉,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或许他一直没真正贴到念晚晚心上,正是因为如此。
她心变冷了,不会再有任何温度……
几秒沉思,霍景淮漾动浅笑,给念晚晚涂精华液,“好,都按你说的做。只是你最近也别太累,看看这脸都累出褶儿了。”
“瞎说!我才没皱纹呢。”
念晚晚白了他一眼,凑近镜子才发现,三年的日夜拼搏操劳,确实让她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可她已经遭受过那么多磨难,身体和心都布满疤痕,只要能达成目的,就算满面皱纹老死过去,也都值了。
“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洗漱。我自己来护肤。”念晚晚说着,自己倒了些抗衰精华,在脸上精心按摩着。
霍景淮温柔一笑,挽起袖口走到浴池旁边,给念晚晚调试好洗澡水,放好浴巾。
他才走到外面的小浴室去,脱衣沐浴洗漱。
没多久,念晚晚洗漱完,穿着干净的白色浴袍走到房间去,却看到霍景淮站在衣柜那里。
她疑惑蹙起眉,“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去睡么?”
“哦,李妈把我领带错放到你柜子里来了,我来找找。没事你先睡,我找到就走。”
霍景淮解释着,转身继续翻动柜子。
念晚晚却微眯起眼眸来,李妈照顾她饮食起居三年了,连她回国都随身跟着,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察觉出霍景淮的不对劲,但她没说,顺手拿过一本金融财经的书,靠坐在床头,翻看起来。
霍景淮余光瞟了她一眼,就借由走过来拿走了她的书,“都劳累一天了,再接着看书,眼睛不要啦。”
他俯身把书放到念晚晚里面那侧,却停住没动,继而缓缓转头看向念晚晚,温润的眸光,漾起了炽热。
暖调灯光柔和,映在念晚晚精巧的脸上,显着她的娇柔妩媚,周身气息也透着丝丝暧.昧。
霍景淮不禁伸手抚上她长发垂落的侧脸,滚动下喉咙,“三年了,每次看到你,我还是会心动……”
念晚晚看着他,知道他又动了情,淡漠的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
霍景淮微微叹下气,他摸着念晚晚侧脸,就要凑近吻她。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想真正得到念晚晚,因为他们订婚了,他想念晚晚真的做他妻子,不是假象。
却在触及到那片柔.软前,念晚晚忽地伸手推上了他肩膀,“不行!”
霍景淮顿住,微微侧眸看着念晚晚,这样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炽热鼻息的距离,一声否定他都不能再继续,眼中难免略过了失望。
念晚晚却看着他,表情严谨的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你答应过我的,在我真正喜欢上你之前,你不会碰我。”
“三年了,还不可以么……”霍景淮眸光柔然,凑近过去。
念晚晚却向后闪躲开,双手挡住他肩膀,“不可以,就算咱们今天订婚,也不可以。”
霍景淮注视着念晚晚,那双明眸里的坚决,像把刀一样刻在他心上。
他很痛,但转瞬他却勾唇笑了,“都这么久了,我真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
像是自嘲,他别开身到床边去,起身就要走,不想让念晚晚看到他的失落。
念晚晚看着他背影,内心漾起复杂,忍不住叫住了他,“今天你不用走了,就在这里睡,我腾些地方给你。”
腾些地方,证明还是不可以。
霍景淮轻笑一声,没回头,“不用了,我怕我留下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你就不好了。”
说着,他跨步走向门口。
念晚晚却忽地下床,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同样我也不想伤害你。所以,别就这样失望的走了。”
蓦地,霍景淮转身看向她,若说无情那双明眸里还有着温度。
他不禁无奈的叹息,伸手抚上念晚晚侧脸,“你呀,真叫我拿着没办法……”
话落,他搂过念晚晚肩膀,又走回床上,就像老夫妻那般,手拉着手安然躺下,没有半点僭越。
软香柔玉在侧,霍景淮保证自己不碰念晚晚,算是对她最大的尊重了。
这也是他们这三年来,第一次同床共枕,如此的纯粹,却让霍景淮在念晚晚身边,彻夜安眠。
隔天早上,霍景淮没用李妈做早饭,自己很早起来,亲手给念晚晚做了她最爱的蜂露松饼,配蛋黄煎奶。
念晚晚梳洗好,一如那雷厉风行的姿态下楼,跟他吃完早餐,就去约见东大集团的张总。
她推开门进去前一秒,陈小云就拿着所需的文件出现在她身边,随后跟她一同走了进去。
她办事效率,这三年来从没让念晚晚失望过,即便上一刻还在机场,也能很快拿着资料到达念晚晚身边。
同时,在里面喝茶的张总看到念晚晚,笑着站起身来,“陈总,不知你已经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念晚晚露出商业性的微笑,走过去伸出了手,“能与张总合作已是荣幸,该是我来迟怠慢了您,要您见谅才对。”
“陈总这话客气了。”张总不失礼的浅握了下她指尖,“来过来坐,我这刚叫人送来的好茶叶,你尝尝。”
念晚晚一笑,优雅的过去坐在了张总对面。
陈小云也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在了念晚晚身旁,以金牌助手的姿态,端坐在那里。
张总将冲泡好的茶水,推给念晚晚一杯。
念晚晚谢意的冲他点头轻笑,接过茶杯浅尝一口,发觉是父亲生前最爱的那颗老树铁观音采下来的茶。
念晚晚愣住了。
这味道她跟父亲喝了十年,直到父亲去世后,那颗百年铁观音老树就也跟着死了,她才一直没喝到,不会察觉错了。
往事瞬间重回眼前,念晚晚沉重了气息。
见她不动,张总不禁问她,“陈总,怎么了?是这茶不对口味?”
“不是。”
念晚晚回过神来,看眼茶汤笑了笑,“只是喝出这茶的不同,想起了故人。也有些好奇,这百年铁观音老树,三年前已经死了,怎么张总还能弄到这茶来。”
“陈总果然天资不凡,只尝一口,就尝出这茶的不同来。”
张总眼神晶亮的赞叹一句,又拿着茶杯道,“要说这老树铁观音,还是一位朋友把珍藏拿过来送给我的。我见今天与陈总你谈合作,特地拿出来共享。若你喜欢,我还可以拿些转送你父亲。”
那百年铁观音老茶树,是她父亲买下的专属茶树,念晚晚想不到会是哪位朋友送的张总茶叶。
但可以肯定,张总想趁机巴结崇胜和昌盛两大集团,互惠互利。
却不知,她念晚晚现在还哪有什么父亲,两个集团都是她的。
但为了给父亲留个念想做祭祀用,她还是笑着答应,“好,那我就替父亲谢张总你了。”
“这话就客气了。”
张总摆下手,眼眸闪动着商人算计的光芒,“只要我们两家集团,生意往来昌盛交好,再贵重的东西,也只能算我张程的心意,无足挂齿。”
话说的轻巧,却充满暗示。
念晚晚勾唇深意的笑着,放下茶杯,“既然张总这么说,那咱们就先谈公事,待会儿再品茶。”
不绕弯子,直接说重点,这可是张总巴不得的。
见陈小云把资料打开放在茶桌上,他也示意身后秘书把合作项目文件打开,跟念晚晚谈起了合作。
而谈生意就像打心理战,即便想合作,也得沉稳对待,不能露出一丝心底想法。
否则,让别人猜透了心思,这场谈判局,可就被别人拿了上风,牵着鼻子走了。
所以,三年来,念晚晚练就了察言观色和心理学的本领,别人一个细微动作,她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张总说着项目,稳的像久经商场的老将,几乎开过口。有什么话,陈小云就替她说了。
就是这幅老练深沉的模样,让在商界叱咤多年的张总,都不禁心底有些发慌,怕念晚晚不满意,合作就砸了。
过半分,他说完项目的事,抬头问念晚晚,“项目的百分之六十利益都归陈总你集团所有,不知这次合作,陈总意下如何?”
念晚晚纤指抵着侧脸,沉吟半分缓然道,“项目和这利益都不错,可以考虑。”
张总一怔,有些不满念晚晚这回应,但还是笑道。
“合作事项都谈到这里了,陈总还能这么沉稳说考虑,倒让我想起了霍氏集团的霍顷昱霍总。他便是再好的合作也得先考虑再说。不过之前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董事长就差远了。”
说这话,张总有所暗示的看着念晚晚,端起了茶杯。
念晚晚自然听出他是在说曾经的自己,只是霍顷昱那三个字更刺她心口。
她冷笑,“是么,那我昨天见到的那个霍顷昱,怎么没像张总说的那么,精明?”
“可能是一时冲动。”
张总尴尬的笑着喝了口茶,继而看着念晚晚,“说起来,我倒是觉得陈总你挺像霍顷昱之前身边那位念氏的董事长,貌似叫念晚晚?”
倏地,念晚晚捏紧了茶杯,心底泛起介意,但却依旧冲张总勾着笑,“好多人都说我像她,虽然我不是她,却让我对她挺好奇的。”
“那也算是个传奇人物了,父亲去世自己一介女流撑起了整个念氏,虽然商业手段略显逊色,却也让念氏至今还辉煌不败。可惜三年前一场大火,就再也不见她消息了……”
张总佯装感叹的略微摇了摇头,不知是何用意。
念晚晚盯着他,掩饰住眼底的介意,没有再接话。
那过去对她来说,每一寸都是伤,提起就是在揭她伤疤,让她置身痛苦和阴暗中。
亏得她如今心性够稳,不然早就变脸了。
一旁的陈小云发觉她的不对,赶紧以合作为名,跟张总转移了话题……
……
与此同时,霍家大宅。
霍松鹤特设的婴幼房里,苏绾绾正坐在地上,逗着信信站起来,往她那边行走。
信信穿着青色针织马甲配白衬衫,跟黑白长袜相称,脖子上戴着个小黑领结,不见正式反而显得可爱逗趣。
“来呀,信信,到妈妈这里来,加油,妈妈知道你可以走了。”
苏绾绾冲他拍着手轻唤,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像所有母亲那样,脸上充满温暖的笑容,没有半点阴狠。
“妈,妈妈~”信信踉跄着小脚,张开小手,往她那边颤颤巍巍的走。
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扑闪着纯真的光芒,五官精致如同精雕细琢的瓷娃娃,唯独却是个厚嘴唇。
“妈妈~”信信吃着手指,奶声奶气的扑到了苏绾绾怀里。
“哎,我的好宝宝,今天会走了,妈妈好高兴啊。”苏绾绾激动的将他抱起来,举高高转圈圈。
母亲所有的幸福,全都洋溢在了她那张笑脸上。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那穿着青黑色西装,身姿冷肃颀长的身影随之进来。
苏绾绾恰好转头看去,却愣住了,“顷,顷昱……”
信信出生这么久,霍顷昱这是第四次来信信房间,也不怪她惊讶。
霍顷昱没说话,款然走过来,看了信信一瞬,竟破天荒的伸手摸上他肉乎乎小脸蛋,很温柔说道,“居然,都长这么大了。”
“信信换奶粉了,伯父新请的营养师给信信搭配的饮食也好,所以他张的快了些。”
苏绾绾有些受宠若惊的解释着,注视霍顷昱几秒,又赶紧补充,“还有,信信会走路了,不信你看。”
苏绾绾说着,就将信信放在地上,引导他走路给霍顷昱看,“来信信,起来走一下,给爸爸看看。”
信信眨着大眼睛,看了看霍顷昱,小屁.股一扭,就爬起来,踉踉跄跄的,竟走到霍顷昱那里去,抱住了他大.腿。
“爸,爸爸~”
这声奶气的爸爸,比糖都舔,把人心都叫化了。
苏绾绾惊异了眼神,没想到自己孩子竟然这么争气,没找她,反而去找霍顷昱叫爸爸。
她不由眼神炽热的看向了霍顷昱。
而霍顷昱低头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家伙,也不禁温热了目光,俯下身来摸上孩子脸蛋。
“我都不怎么来,你这么小却知道叫我爸爸,果然很聪慧。”
“其实孩子……”苏绾绾咬下嘴唇,双眸漾动起泪水,“孩子一直都想念爸爸,总抱住你相片不撒手。只是你,不来……”
这话,就是再狠心的人,也会软下心来,霍顷昱也不例外。
他轻柔的摸着信信小脸蛋,信信也嘟起小.嘴去摸他的脸,还张开手,要抱抱。
但,常言爱屋及乌,恶其余胥,他因为念晚晚,这么多年都对苏绾绾有着防备和芥蒂,自然也就对信信有了疏冷。
即便现在,信信这样可爱招人疼,他也没能将信信抱入怀中,做那个所谓的父亲。
“爸爸~抱~”信信张着小手,往霍顷昱怀里扎。
见霍顷昱一直没动,苏绾绾落了泪,“顷昱,抱抱孩子,从出生你就没抱过他……”
霍顷昱深沉下气息,缓然站起来,将信信牵手拉到苏绾绾那里,“我来是告诉你,最近公事太多,我要从霍家搬出去住,只是顺便看下孩子。”
“只是顺便看下孩子……”
苏绾绾看着他,向后踉跄了一步,从惊喜霍顷昱会来,在到现在,双眸里已然落寂无光。
“所以,你还是没正视信信的存在,连抱他一下都不肯,对么?”
霍顷昱垂落下寒眸,“就当我这个父亲不称职,你自己好好照顾信信,我忙完就会搬回来。”
“你走了还会搬回来么?”苏绾绾戳穿了他,眼泪随之汹涌,“信信就你这一个父亲,你不该这样狠心!”
“信信有你就够了,他不需要我这个父亲。”直接断定,霍顷昱转身就朝门口阔步而去。
信信还在后面奶声奶气叫着爸爸,都没能让他回头。
“霍顷昱!!!”
苏绾绾悲愤的喊出声,眼泪模糊了视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因为念晚晚对么?她回来了,你终于可以有理由甩开我,跟她在一起了,对不对!”
霍顷昱顿住拉开门的动作,站在那里没说话,却如同默认。
苏绾绾情绪有些失控的无声痛哭几秒,又看向他,“我拜托你,就算不看我,也对信信好一点行么?别让我也恨你!”
一句别让我也恨你,戳到了霍顷昱心里。
但没有让他在意苏绾绾,反而提醒他,伤害了念晚晚,让她失踪了三年。
他缓然道,“就算你恨我,我也做不到假装去疼你和信信,让你活在欺骗之中。我能做的只有给你和信信最好的生活,仅此而已。”
“所以,你来看信信,也不过是想让自己走的心安而已,去找念晚晚也没那么愧疚,对不对?”
苏绾绾抿住嘴唇看着霍顷昱,眼泪氤氲着她的屈辱和痛苦。
霍顷昱却没说话,直接拉开了门,冷然离去。
苏绾绾崩溃了,飞速过去抓住门喊着。
“顷昱,你不能这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还要照顾你……就算你再去找念晚晚,她现在那么恨你,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你听到没有……”
从恳求,再到发恨的呼喊,苏绾绾跌坐在地上,看着霍顷昱的背影,那曾经温柔相待,如今全都成了冷漠以对。
她眼神阴毒的抓紧地板,把所有怨恨,再次加在了念晚晚身上……
……
东风醉茶楼里,念晚晚已经跟张总谈完合作,正客套的往外面走着。
对面一个全身名牌,穿着华丽的人,从茶楼落地窗走过去。
又忽地退回来,看到念晚晚正跟张总说笑,那张脸瞬间变了颜色。
她三两步过去,刚拉开门,正巧念晚晚和张总就走到了门前。
“念晚晚,竟然真的是你!”夏思然皱眉瞪着念晚晚,惊讶之余,心底也多是恐慌。
她没想到一个烧死之人,竟然还能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怕不是要活见鬼了。
念晚晚表情平静的看着夏思然。
自己不在盛京这三年,倒是让她以念家唯一女儿,占据着念家大宅,天天花枝招展,到处猖狂行事,招揽无数狐朋狗友。
却依旧是没长脑子的模样,让人耻笑。
掩饰住鄙夷,念晚晚佯装疑惑问道,“这位小姐,很抱歉我不是念晚晚,你认错了,请别挡路。”
作势,她要跟张总离开。
夏思然却挡住去路,表情尖酸的指着她,“念晚晚,你少在那里装蒜了!就你那张贱.货脸,全盛京都认得出来,还跟我说你不是念晚晚?”
念晚晚看着她,这换之前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可现在她不能暴露身份,只得压下火来。
“我是崇胜集团董事长的女儿,陈晚涅。根本就不是什么念晚晚,也不认识她。请你让开!”
夏思然没动,反而冲她讥讽冷笑,“一场大火没把你烧死,回来倒装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怕父亲死不瞑目么?看你这德行,旁边跟着的也是你新傍上的大款。呸!真是下贱!”
她侧头,鄙夷的啐了一口。
张总却被她这话给惹恼了,皱眉看着她,“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凭白就上来辱骂人,家里没告诉过你什么是教养么?”
“抱歉,我爹死了,一场大火连骨头渣都找不到了。你这老男人想要跟我说教养,得去抬他老人家棺材去!”
夏思然无所顾忌的反驳着,每个字都充满羞辱,也对念卿远十足的大不敬。
念晚晚被刺激到,眼神阴沉的盯着夏思然攥紧了拳头,却硬是把翻滚的情绪给压了回去。
“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也请你放尊重点,别羞辱我和我的客户。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夏思然一听,挑眸看向她,不屑哼笑,“哟,这是装不下去,要恼羞成怒想再对我动手了么?那你就来呀,看我还会不会怕你!”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