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言芜摸着江行之的光头,趴在他身上,笑的得意而又肆意。
随即,又将手伸进被中,沿着江行之的胸口往下。
然后,捏了那端。
抬眼,眼中波光流转,媚意横飞,“世人都说佛子清心寡欲,他们哪里知道,佛子也如寻常男人般。”
江行之被她这般一说,脸颊通红,微微垂眼,口中念念有词。
却是在念清心咒。
言芜“噗嗤”笑出声,纤纤手指按在他唇上。
“驸马,别念了,起来为我更衣。”
公主的衣服繁琐,一层又一层,且还分着内扣外扣,以及绳结。
江行之还没从晨光中恢复平静,就又被这些绳绳扣扣绕乱了心神。
言芜拉着他手指,极有耐心的教着他。
两个人的手指碰触,就如电流时不时地相互流窜。
江行之口中诵经的速度越来越快,脸亦是越来越红。
好不容易将衣服穿好,言芜又拉了他的手一起到了梳妆镜前。
江行之一个光头和尚,别说梳头,他连画眉描唇都不会。
偏言芜多的是耐心,一点点的教着他。
待梳妆完毕,她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江行之:“我漂亮吗?”
江行之念了声佛号:“世人皆一样。”
言芜笑了起来。
头上的步摇因为她的咯咯咯笑声而微微颤动。
她扶着江行之的胳膊站起身。
“有人图钱,有人贪权,有人恋色,有人为名,世人汲汲营营,或为生,或为死,皆一样,而你,我的驸马,你是为何?”
“贫僧弘法普世渡人。”
言芜又笑了,她伸手,捏了他的下巴,纤细手指,缓缓描摹他唇线。
她手指微热,他的唇却凉。
江行之本直视着言芜,可因她这动作,脸上漫了一层红,他有些局促地,垂下了眼皮。
她猛地伸手,勾了他脖子,与他面贴着面:“你普渡世人,那我便渡你好了。”
她声音软侬,笑容娇媚。
一双眼睛明亮的盯着他。
江行之,张了张口,竟无法对上她这话。
二人出了卧房,厅中膳食已备好。
令言芜意外地是,太子就在上座。
她惊讶地放开拉着江行之的手,走了过去:“阿弟,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瞟了眼江行之,说:“刚下早朝,来这里蹭点早膳。”
言芜笑了起来,重新又回头,拉着江行之入座,她对太子说:“早朝之前怎么也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说话间,还为太子夹着菜。
太子动了筷子,也就不再说话,一下一下,吃的矜持而又优雅。
三人用了早膳,言芜便和太子一起去了书房。
几个皇子如今为了那位置争的你死我活,不过他们在面对太子时候,矛头俱都一致。
“西边大旱,南边又有涝灾。”太子说:“涝灾很严重,朝堂上因为这事儿吵成了一团,都在为是否该开仓放粮争执。”
太子满脸疲惫。
言芜见这玉人儿般的太子如今却因为这事情不仅有了黑眼圈,还眉眼蹙起,颇为忧愁。
她道:“待会我进宫与父皇说说,我说服父皇开仓赈灾。”
太子没说话,而是抬眼,目光晦涩地盯着言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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