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紫宸宫的灯亮了一夜,摄政王没有如往常一般去坤宁宫。
风雨无阻的事情,而如今突然出了例外,齐公公猜测是与那个铁箱子有关系的。
齐公公没有听到传唤,也不敢进殿,一直亲自在殿外候着。
第二日早朝之前,摄政王唤齐公公进殿。
“喜公公告老还乡去了哪里?你去把他找来,本王有话要问他。”
摄政王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很是平静,但齐公公听出来这话语里的风雨欲来之势,他头都不敢抬,应了是忙忙退了出去。
喜公公年纪轻轻,他能以告老还乡离宫,主要还是因为女帝的开恩,准许他提前出宫。
他并没有离开京城,摄政王找他,不到半天的时间,他就被带到了紫宸殿。
江行之坐在桌案后,盯着地上跪着的这人。
这个人,对他诸多羞辱,与他的主子一样是个令人讨厌的存在。
甚至,比他主子更讨厌。
江行之看不惯喜公公,女帝似知道这一切般,在缠绵病榻的时候,就把喜公公送出了宫。
如今再回想,江行之突然觉得,他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女帝。
是了,他不了解女帝,他也从来没有耐着性子去了解女帝。
在他心底,女帝于他来说,就是仇人。
他的手指,紧紧地捏了住。
女帝,女帝,阿芜……
他思了一夜,想了一夜。
从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后来,就开始梳理这一切。
他不明白,他一点都想不明白。
如果女帝是阿芜,如果阿芜是女帝,为什么女帝从未表露!
为什么……
也因此,他突然间就又想,是不是,是不是他的阿芜被女帝发现了,是不是他的阿芜被女帝囚禁了,是不是……
是不是他的阿芜,是女帝指使专门来盯着他的!
他有满腹疑问。
但,也有了希冀。
阿芜,绝对不可能是女帝。
一定是女帝将阿芜囚在了什么地方。
他盯着地上跪着的喜公公,声音平平问:“那些面具,是怎么回事?阿芜在哪里?”
喜公公闻言,缓缓地抬头,望着江行之。
哪怕如今江行之身上威严与日俱增,已经是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视的存在,可喜公公,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好似窥见了江行之的想法一般,说:“奴四岁时候被选的跟在了陛下身边,陛下幼时,先帝一直唤她阿芜,后来有了字,这称呼便没多少人知道。”
江行之的身体,瞬间僵住。
这一天一夜,这答案在他脑海里呼之欲出,可他不信。
他一点都不信!
他的唇紧紧抿着,一脸肃冷地盯着地上的喜公公。
喜公公望着江行之,可却又像是透过江行之,在望着另外一个人。
他的神情茫然继续又说,“奴一直不理解陛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那般待你,奴这样问陛下的时候,陛下说,她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有个人在她不是女帝的时候,真心实意的喜欢她。陛下还说,也想试试朝暮相处的人是不是真心待她。”
“陛下喝出你端给她的那碗药里掺了别的东西,她问奴,你是不是因为阿芜才这样对她。”
每晚都在大佬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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