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峰苦涩的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其实她跟陆峰是一类人永远小心谨慎可是这样的人往往并不快乐。
“你想说什么?想感叹一番?”陆峰靠在床头上把床头灯亮起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着一根说道:“人不都是这么活着嘛穷的时候觉得只要有钱自己什么都能忍受。富起来后却连孤独都忍受不了。”
“我有时候就是想简简单单的不带任何利益的。人和人的交往非常纯粹的那种。”苏有容抬起头看向陆峰道:“单纯的快乐。”
“你现在想纯粹下一秒呢?每个人都是戒备森严你想坦诚相见结果坦诚相见你咔嚓来一下谁受得了那后果?”陆峰抽着烟道。
“什么后果?”
“怀上了呗!”
苏有容直愣愣的看着陆峰似乎对于他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题有点生气下一秒忍不住笑了起来往他身上蹭了蹭说道:“找寻点简单的快乐吧。”
“可拉倒吧我明天还得去公司呢。对了你在天津那边有认识的人嘛?”陆峰朝着她问道。
“不认识!”苏有容显很显然对于工作没啥兴趣往上拉了拉被子说道:“睡觉吧不想聊工作。”
“怎么会不认识呢?你之前运货的时候全国各大港口都要走吧那边的港口又是全国最大的。”陆峰把烟掐在烟灰缸来钻进被窝贴着她从身后搂着她道:“帮帮忙嘛我想去拿块地。”
“刚才你也没这么热情啊我真不认识。用得着了你这张脸就好看用不着就难看。我帮不了你。”苏有容神色阴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翻过身盯着他问道:“你跟江晓燕也这样?”
“什么?”
“用得着就是宝贝用不着就靠在那抽烟爱答不理的。”苏有容是越想越气。
“你跟她能一样嘛?”
“你!”苏有容气急了在被窝里抬起脚就踹了一下撩开被子下了床气呼呼的出了房间。
夜已经深了苏有容站在二楼的扶手前抽着烟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就有需要的时候内心深处脆弱的时候希望有个肩膀靠一靠。
她路过这也是想要寻求这种温暖而不是尔虞我诈。过年回去她发现兄弟姐妹都成了家曾经的无话不说变的生分人家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小日子。
那一刻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自己当周围的世界所有人在节日里把自己的开心或者不开心朝着自己另一半倾诉自己站在那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尴尬。
苏有容不得不承认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度过了三十岁这个关口她似乎没有以前一个人的潇洒和野心常常在深夜里孤独的睡不着。
很多人的婚姻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对孤独的屈服。
陆峰推开门走了出来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开口道:“不开心了?”
“我终究是个女人!”苏有容抽着烟似乎想要感叹一番。
陆峰能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劲叹了口气道:“我也终究是个男人。”
“最终还是需要一个男人的肩膀来依靠。”苏有容伤感道。
“我也跟其他男人一样终究是需要一对奶子来温暖自己。”陆峰模仿着她哀伤的口气道。
苏有容回过头看着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最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好气道:“你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我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你说这种下流的话。”
“难道不是嘛?”陆峰朝着她道:“回屋睡觉吧。”
次日一早陆峰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心里还在琢磨着厂子的事儿。屋子里有暖气相比较外面格外温暖。
苏有容穿着一条很短的热裤上半身是一条略显清凉的吊带还好外面就是海没什么人路过要不然她这个打扮加上别墅落地窗的造型容易使得不少人来回的走。
“你想去天津那边开厂子?”苏有容吃着饭问道。
“今年威普达销量上来了传呼机也要开始大力生产再加上海外市场。需要扩建我觉得天津很不错。”陆峰随口道:“可是我不认识那边的人现在政策风向又有了变化。”
“我倒是认识一些人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人家都不一定认我再加上还有以前的仇人。”苏有容叹了口气道:“能帮你的不多。你不是认识金婷婷嘛找她啊。”
“关系得用着钢刃上不能屁大点事儿都找人家。屁事儿多的人谁也不喜欢这事儿还是自己办我又腾不开手初六开工后我得布局通讯。”陆峰放下筷子显得有些发愁道:“今年是真的难!”
“你没办法的话我帮你打个电话吧成不成就不知道了。”苏有容擦了擦嘴说道:“市政的不认识不过认识几个当地的老板在当地很有关系他们应该知道。”
“你打电话问吧。”
吃过早饭苏有容坐在那想了好一会儿按下了电话号电话接通后她对这电话问道:“是厉总嘛?”
“你谁呀?”电话那头一口天津口音。
“我呀苏有容你过年好啊!”苏有容客气道。
“哎呀是你呀好久都没听你消息了最近嘛呢?”厉总很是热情的问道:“当年咱两可合作的不错啊。”
“我现在在香江发展呢给您打电话。就是想打听一下咱那边的政策想去那边弄个大厂子现在好弄不?”苏有容问道。
“姐姐呀我跟你说啊现在不比以前了管的严了嗨你要是大企业就容易点弄个几千亩地或者是上万亩地的。现在严禁套用土地人家主要是希望外资来你生产什么的啊?”厉总问道。
“电子类的家电什么的。估计得占用上万亩吧。现在国内的企业土地是不是不免费给了?”苏有容问询道。
“妹子甭提了这边不比小地方土地怎么可能免费对国内的企业不仅不免费而且当地银行抵押贷款还给出了限制。现在的人们都鬼精着呢拿着土地换贷款。我跟你说啊行不通了人家开会了说国内就这点企业争来争去的有啥意思重点吸引外资懂么?”厉总话语里怨气颇大骂道:“这事儿就是从那个陆峰开始的那傻比给搞的满城风雨这两年政策都堵死了。”
苏有容面带揶揄之色的看了陆峰一眼陆峰直翻白眼。
“这事儿不好办是吧?”
厉总叹了口气说道:“说好办也好办不好办也不好办反正该出的钱肯定不能再像以前那种做派了你想来这边弄厂子最近就过来吧领导们都没开始忙呢一块吃个饭具体情况再看。”
“好好好那个我是帮朋友问的。您辛苦到时候多帮忙。”苏有容客气着。
“嗨!都是朋友嘛嘛辛苦不辛苦的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请你吃饭。”
“我想知道陈虹现在还在嘛?”
“肯定在呀她能去哪儿?你别搭理她没事儿她还能吃了呢那人做派就不行。”厉总在电话里开始吐槽了起来。
简单来说当年这位厉总跟苏有容是合作关系他负责码头工作而那位陈虹应该是竞争关系两帮人还动过武关系特别僵。
现在这些人都已经脱离了走私这一行开始干自己的生意了厉总话里话外打听着苏有容现在在香江干什么显然是想找寻条新出路。
电话打了个一个多小时苏有容挂了电话说道:“你也听到了以前那种模式现在已经走不通了工业用地一亩地使用一年的价格是五十块钱一万亩就是五十万最低一次性支付二十年就是一千万。这一千万抵押给银行最多贷出来五百万。你那套从银行套利的把戏不行了。”
陆峰听到这政策也是一阵发愁没想到他们居然给工业用地定价了。之前陆峰拿个几千亩地从银行贷给几千万出来没问题。
是因为这些土地的价格不明你说它值几个钱就值几个钱。银行要是觉得不值就吃个饭喝点酒找找关系价值立马翻倍现在明码标价了怎么玩?
“你别跟我说联合资本给你的几个亿又花光了。”苏有容有些惊慌的看着陆峰道:“你原先账上还有四个亿呢那么多钱你怎么花的?”
“没花光买了个实验室投入四个亿。集团总部今年也开始盖了前期投入估计得一个亿市场宣传、新产品投放、分红乱七八糟的这不都是钱嘛。”陆峰有些发愁的挠了挠头道:“这世道是越来越难了。”
“可不是嘛谁也不傻天天上当受骗。”苏有容半躺在沙发上把两条腿放在陆峰身上道:“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今年是我们入股的第一年你要是做不出成绩别怪人家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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