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头不会做饭,不贤惠一些,不好找女朋友嘛!
现在这个年代男女平等。女孩子一个比一个要强。不过在家务方面就要逊色一些。
我还是想着,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应该会操持家务。我这个年纪,也到了该交女朋友的时候。”
顾茗一边说着这句话,脸上微微透漏出半点红晕。
莫小雅听了这个话,止不住的张口,惊讶到。
“大帅哥,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谈过女朋友?”
顾茗害羞的点了点头。
“上大学的时候,一心想着学习,也就耽误了。不过现在我父亲催的倒是蛮紧。现在好了,工作的事情安稳了下来,下一步就是该正经的谈个恋爱,然后想着结婚生子的事情。”
我真的是无语了,顾茗这个长相和颜值。按理说应该有无数的女孩子在她身后蜂拥追捧。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大帅哥竟然还是个羞涩的大男孩儿。
我偷着在他耳边问他。
“你小子到现在不会还是个青瓜童男子?”
顾茗听了我的话表现的更加害羞,就连耳根都变得通红。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小子一定是让读书糊住了脑袋。根本就没有正经的谈过一场恋爱。
我一边叹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你这样的男生在现在这个年代还真的是不多见。不过放心,凭着你的长相,你人生大事的问题就交给我了。”
我们几个人有说有笑,草草的吃完这顿饭。
在日料店门口,我们和顾茗回首告别。
前些时日因为碟仙的事情,还有那个长生不老的家族。我们这一阵子简直累的要精神崩溃。
今天正好没有什么安排,我和莫小雅就暂且回家去睡觉。
苏丹红今天还要回别墅去,苏老爷子又研制出了什么新的草药配方?商量着让苏丹红回去,陪她试药。
我们打了一辆车,先把苏丹红送回别墅,然后我和莫小雅也回应了那个狐狸精所在的公寓。
正好只有我和孟小雅两个人,我们俩一人一间房,就开始蒙着大被倒床就睡。
不知道已经多少天,我已经没有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过觉。
这次躺在舒适弦软的床上,我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我刚刚闭眼之际。忽然开始做了一场奇怪的美梦。
这是一个古代的梦境。看着当时的服装,至少也应该是在元明时期。
我的眼前,恍然之间出现了一栋大宅院。大宅院上面高高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匾额上面写上三个大字,“晋王府。”
我全程都是第三视角,看这若干年前晋王府发生的一起大事。
而在我梦中的女主人公。正是昨天晚上和我们签订契约的孟丹儿。
秋分时节,正是雨水最多的时候。整个晋王府空荡荡的,最有热乎气的也就是大门口那两座半丈高的石狮子了。
自晋王御辽那日起,晋王妃就撤了王府里全部的金银摆设,床畔上几匹艳色的幔帘也换成了素净的青纱。
而我梦中的晋王妃,长的正好就是孟丹儿的那张脸。
晋王府大堂里摆了一架翠玉缵珐琅彩雕合欢花屏风,那是晋王夫妻大婚之日圣上御赐的,有百年好合之意。
孟丹儿出嫁时寒酸,除了一个自幼伴着她的乳母,她是连半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只这么一架御赐的屏风,填补了她隐隐虚荣的内心。
“千万小心着,莫给磕到碰到。”
孟丹儿反复叮嘱,亲自看着下人把这宝贝疙瘩安稳地抬进了库房。
大堂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扇泛黄的镂空竹屏风。这竹屏是个上了年头的老物件,折页轴承松松闪闪的,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吱悠吱悠簌簌地响个不停。
乳母看着这破落凄清的晋王府,忍不住长吁几声。“王妃,您这又是何苦?王爷定会平安还朝,老奴舍不得见您这么糟蹋自己!”
乳母说这话时,自己心里也是没谱。
从来便听说辽人凶悍,南下出征,朝堂上几个战功卓越的大统领都打了退堂鼓。圣上的骨肉们,除了晋王外,其余的王爷称病的称病,推脱的推脱。烫手山芋偏偏砸在晋王手里,谁让章长隽母妃刘淑仪不得圣心,几个王爷里他最不得宠。原来骨肉至亲也分个亲疏内外,熟远熟近。
自有那耳朵长的下人,在外头听了几句风言风语,便不识时务地当着孟丹儿的面跟乳母嚼舌根。
“咱们王爷怕真是回不来了……太傅府里的三栓子说的,说咱们王爷被辽人扣下当质子了!出征什么的根本就是幌子!”
那下人不过十六七岁,还是个不懂察言观色的顽劣孩童。
乳母听了瞪大了一双圆眼,面相也忽地凶恶了起来。抬起那满是老茧的硬手,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抡圆胳膊朝着那孩子就是一巴掌。
“啐你个狗娘养的,主子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孩童被这巴掌吓得不清,整个人僵僵地怔在原地,泪珠子啪嗒啪嗒地顺着小脸往下淌。“我,王妈妈,我没说谎!”
“闭嘴,还不快滚!”王氏假意抬起右手,做出要再打的姿势。
孟丹儿知道王氏都是为了她,王氏是她的乳母,向来慈祥可亲,哪里是个有脾气的!王氏一手把孟丹儿拉扯大,为了她王氏倒把自己的亲生儿女冷落了。
孟丹儿摆摆手示意那孩子退下。“王妈妈,何必跟个小厮计较,他也是听什么便说什么,没旁的坏心思。况且都是以讹传讹的,我分得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
忽然之间,我眼前的视角迅速转变,来到了几年之前。
三年前,侍郎府后宅。
殷红的纱帐与空中的朱霞连成一片,几珠长势颇好的白桃枝上停驻了两三只欢雀的绣眼鸟。
一清早,宫里便派来了张嬷嬷给孟丹儿传授男女之事。孟丹儿刚满十五岁,却生的端庄瑰丽,身材微微丰盈些,雪白的杏腮,不施脂粉也光彩怡人。
孟丹儿是个庶出,她的生母是孟侍郎夫人的洗脚婢女,因为身份太过低贱,所以就连怀了身孕直到产女,侍郎都没有给她母亲一个名分。也因着母亲身份的原因,孟丹儿在侍郎府里也是人人可欺,逆来顺受了十几年,平日里索性连说话都变得少了。
庆幸孟丹儿眉眼生的好,额头高耸光滑,面部丰不露骨,一双丹凤眼聚而不散,鼻头有肉,嘴角上翘,这在相书里是典型的显贵旺夫相。
三皇子晋王到了该婚配的年纪。皇上命满朝文武,但凡家中有年纪合适的女儿,还尚且待字闺中的,都由宫里的画师一一画了小像,任晋王挑选。
或许是因为孟丹儿分外妍丽,堂堂晋王,偏偏选中了她这么一个侍郎府庶女做自己的正王妃。
侍郎府内院厢房,张嬷嬷拿着周公之礼的书画一一给孟丹儿翻看。
孟丹儿脸皮薄,见了这些东西,羞得脸如同那八月正熟透的红石榴,眸子低垂,两扇睫毛长长密密,遮挡了一晌娇柔的春光。
那张嬷嬷是宫里的老人,经历了十几次皇家的婚事,早就见怪不怪:“男女之事那是为了绵延后代,是关系子孙传承的大事儿,尤其是身处皇室,那更是国根纲本。”
孟丹儿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声“嗯,谢嬷嬷提点。”声音又细又低,如同蚊子哼哼!
“呦!姑娘太怯生些,不像个世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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