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的嘴唇触碰到她面部柔软的那一刻,沈学而的模样突然在我眼前剥离开来。
我激动的揉揉眼睛。面前的女孩儿就换了一张脸。
这张脸妖艳明媚,弯弯的柳叶眉,艳丽的丹凤眼。性感的红唇。是大波浪。
大波浪扑在我的怀里,撒娇似的叫我。;臭弟弟。
我的心情紧张万分,除了疑虑之外,却还有几分莫名的兴奋。
大波浪不安分的把她的小手,塞进我的上衣里,去摸我腹部的肌肉。
我低着头,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你怎么又占我便宜?
大波浪活泼的把双手挂在我的脖子上。在我耳边低声呢喃。
;臭弟弟,你知道钢琴键吗?
;钢琴键?
大波浪调戏似的点点头。
;你的腹肌就像钢琴键。我摸着就会有冲动。
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赤裸裸。一点都不知道矜持和羞耻。
不知为何,我突然好吃这一套。
可是,我的心中开始纠结起来。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沈学而会变成他的模样?
;不可以。
我大声吼道。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大波浪推得远远。
她不明所以。依旧撒着娇黏到我的身上。
;臭弟弟,你发脾气的样子好可爱。
;滚!
我粗爆的吼她,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对他在怒吼。还是在对我自己的内心怒吼。
梦魇突然惊醒,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闹钟瞬间在我耳边响起,晚上11:30。我该去上班了。
自从昨天晚上知道了,大波浪在那种地方工作。我的心情就莫名的焦躁不安。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我的心上爬,那种骚痒与痛苦,是我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体验。
我一个人丧丧地走进黄泉饺子馆。
只有牛柏晔一个人。蹲在门口无聊的抽着烟。
;苏丹红呢?我情不自禁的问起。
牛柏晔叹了口气。
;被车接走了,也没办法说她。毕竟人家是老板娘,咱们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仔。
可是这事儿要是让苏老爷子知道了,估计直接都能气背过气儿去。
我忽的紧紧握起了拳头,甚至想打110报警电话。把整个槟城所有不正规营业的夜店,酒吧全部查封才好。
我努力的大口呼吸。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牛哥,小梅姐怎么样了?
提起小梅,牛柏晔也是满腹忧愁。
;也不知怎么的,抗过敏的药也吃了。消炎的药也吃了。能涂的药膏全部都涂遍,伤口一点不见好转不说,反而过敏的越发严重。
牛柏晔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看她拍的图片。
;你瞧瞧,这小红疙瘩蔓延了一身。胳膊上,腿上,后背上。但凡是肉眼能看见的地方。一点儿都没有幸免。
我接过手机。看着手机上那一片一片红色的斑点。好像如同湿疹一般。
牛柏晔抽着烟,皱着眉头,眼神一片空洞。
;我要带她去医院看看。梅死活也不肯去,就舍不得那两个医药费。你说说她。每天拼死吧命的给客人洗脚。自己平时又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那么些钱做什么用?身体糟蹋完了,钱还能买命是怎么着?
我一边宽慰道。
;这个行业的女孩子。命都苦。家里条件大概去都不如意,不舍得花钱是难免的。
我一边把手机图片放大,仔细的观察小梅身上的过敏症状。
这个症状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就是跟我们病房那个陈大姐昨天刚住院时,一模一样吗?
都是一身连成片的红色小斑点。都是又痒又痛,都是不经意间就蔓延全身。
;难不成真的是传染病?
我口中喃喃自语。
牛柏晔蹲在门口,两个手指夹着烟蒂。
;你说什么?
我道。
;千万不要是那个病。同我们病房的陈大姐一样。先是起了一身的小红疙瘩。突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满身的大水泡。然后,前前后后就那么几十分钟,人就没了。
;什么水泡?
牛柏晔有些担心起来。
我道。
;你记不记得前两天,咱们饺子馆里来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女鬼。那个女鬼一身葡萄粒大小的紫红色水泡。把你吓了一跳,险些扔掉饺子盘的那个。
;记得啊!
牛柏晔点点头。
;不可能是那个病吧。小梅也就是被野猫挠了一下。怎么会得到上那么可怕的传染病?
我摇摇头。心里万分忐忑。
忽的,牛柏晔的手机响起。
是小梅给他播的视频电话。
牛柏晔接起视频。心疼的问道。
;梅儿,晚上好些了吗?等下班儿我就过去看你。
梅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语气沉沉闷闷的。
;身上痒的厉害,尤其是胳膊。火烧似的疼,我都想把它切掉算了!
牛柏晔还在软语相哄。
;没事儿哒!明天我陪你去医院。这回你可不能任性。一定得听我的。让大夫给你看一看,早点儿把病治好吧。也好能早点儿上班儿挣钱。
小梅在视频那头点点头,说着忍不住的。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我和牛柏晔通过手机视频。眼见着小梅的伤口周围,那红色的小斑点慢慢变大,已经开始初具水泡的模型。
;不好,就是那个怪病。
我断言道。;这个病,医院的大夫都看不出端倪。发作迅猛,顷刻间就会要人命。
;这可怎么办?
牛柏晔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一定不是普通的传染病,这是邪病,这是邪病啊!
牛柏晔大叫大嚷道。他在黄泉饺子馆儿里待了这么多年。见识的鬼怪灵异也较多,平日里跟在苏老爷子身边,对玄法邪祟之事耳濡目染。大其概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梅儿,你可忍着点儿。千万别乱动!也别去碰伤口。我这就过去,你等着我。
牛柏晔焦急的挂断电话,一把扯下身上的厨师袍。
;小王,你替我跟丹红请个假,我得去找小梅,她那是邪病。
我担心道。
;既然知道是邪病,你过去又有什么用?要真的是邪祟脏东西,医院普通大夫是治不好的。恐怕只有苏老爷子能研究个一二。
牛柏晔听了这话,反而急得更加跳脚。
;苏老爷子前几天除那个女煞受了伤,现在到晋城他二徒弟那儿疗养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心里也十分忐忑,只能尝试着出主意。
;不知道,苏丹红可不可以帮梅姐看一看?苏丹红毕竟是玄法世家。虽然对抓鬼,法术那些事儿一窍不通。可是我看平时她对医药法器方面,还是有一些研究。
;也只能这么办了。
牛柏晔和我商议。
;我现在立刻去春江花园接小梅,小王,你负责联系丹红,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儿。咱们现在就过去找她。
牛柏晔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朝春江花园奔去。
我拿着手机,看着手机通讯录里,一排前十几个都是大波浪的名字。
这个女人平日里是真多事,哪天至少都要给我打三四个电话。
我心里纠结着,拨通了大波浪的号码。
;嘟嘟嘟……。
一直都是忙音,没有人接听。
她现在在干什么?怕又是在陪客人喝酒吧。会是什么样的客人?会是什么嘈杂的环境?让她连电话都听不到。
那些浑身恶臭,散发着酒气的男人。怎么会放过那么一个打扮性感,身材劲爆的夜场女人。
我想起了张霖利看见大波浪时,那赤裸露骨的眼神,他的神情里满满都是欲望。
男人们本来就是被欲望控制的生物,更何况是一群被酒精麻痹四处寻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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