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统领随着薛举来到河滩营地最后的屋子,果然虽然下着大雪,很多老头老太太在河滩边对着大屋磕头,好像在膜拜什么,薛举早就司空见惯,只是笑着摇头,女统领的好奇心却是越来越旺盛。 众人走进大屋,一个一丈多长的冰块,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薛举上前扯下黑布,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奇异男子,被冰冻在石块中,生死未知。 女统领看见冰中的男子,惊的连退数步,这个神秘男子,居然就是昆仑虚的天奴主,前几日在渭河河畔阻拦达摩芨多的男子,也是统领的父亲,那个魔家金色真气的掌控者。 统领的护卫见惯了独孤盛丽的万事不在乎,什么时候见过她如此惊慌,一起上前扶着她,薛举也是大惊失色,因为眼前的十六卫大将军,居然高呼“父亲”二字,而更可怕的是,冰中的男子好像听到了女将军的呼喊,眼睛缓缓的睁开,深邃无比的眼神扫视着堂中的众人,被他眼神扫过的几人,有被天神俯瞰的感觉,居然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 大堂中突然传来“咔咔咔”的冰块碎裂声音,被封冻的天奴主周边,巨大的冰块开始分崩离析,最后嘭的一声,冰块终于完全的爆裂开,封冻住的奇妙英俊中年男子,从空中慢悠悠的飘荡下来,仿佛落叶一般,降落到众人的面前。 “盛丽?八年不见了,你都长的这般的大了,呵呵,简直和你娘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嗯?你还在习练我的混沌圣功吗?能到今日不死,不愧是我贾似天的女儿。” 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男子原来叫做贾似天,他长相实在特殊,说是汉人,胡人,好像都有偏颇,实在想要鉴别,此人面貌,就和先秦古书描述的古神一般,毫无瑕疵,双眼看着八年不见的女儿,眼神也是毫无波动。 “父亲,混沌玄功玄妙无穷,越学越是觉得博大,盛丽不看到最后那座高山,不会轻易死去的。” 女统领看见父亲,心中百味杂陈,她一直最崇拜父亲天奴主贾似天,母亲生前,虽然最后被此人舍弃,最后也没有说过昆仑虚天奴主半句坏话,她有心扑在父亲怀中说出心中相思,却知道昆仑虚一脉,最厌恶情感这种东西,就强行抑制着感情说话。 “好!”贾似天不再多言,扫了厅中众人一眼,忽然微笑,独孤盛丽心中惶恐,知道父亲待人,从来和别人不同,今天不管什么事情,在此地被人发现,以她对天奴主的了解,此地众人,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可以活命。 “父亲,这些都是我的属下和好友,我让他们退下,我们好好说话。”独孤统领护在了薛举等人的身前。 天奴主的表情忽然奇怪起来,“属下,好友,盛丽,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些了。”天奴主皱起眉头,身后忽然金光大盛。 女统领暗叫不好,身后也是金色光晕浮现,贾似天多看见女儿的功夫,先是一愣,随后他胸中一阵烦闷,背后金光居然慢慢的消散。 “好霸道的禅宗,大凡菩提金刚镇魔,已经这么多天了,居然还在影响我的气脉。”贾似天微笑摇头。 独孤盛丽向着薛举和几个护卫使眼色,几人一声不吭,慢慢的退出此间大厅,天奴主冷冷的看着他们,倒也没有阻拦。 女统领看见众人走了出去,上前几步,拉住父亲的手,就和小时候在昆仑山麓,被天奴主牵着游玩拉手一般。 那日达摩芨多和天奴主在渭河相斗,足足十日,双方从河道打到河滩,从山巅打到密林。几日过去,月君和司马兴东已经跟不上两人,不知所踪了。 本来贾似天和达摩芨多功夫不相上下,他们这个境界,相斗更看天时地利,每个时辰功法的优劣,每种环境,心境功法的威力,都有细微的差别。 天奴主处在魔功三次气茧关键时刻,相斗终究差了一筹,达摩芨多金刚功法,一线强,线线强,居然禅宗功夫伤及到了天奴主的根本。 还好最后时刻,贾似天用无上魔功封闭周身经脉,跳入下沙河中,寒气居然隐发冰块凝结,达摩芨多逼退天奴主,也受了内伤,不敢过分相逼,自己赶去大兴城了。 天奴主的冰块随着河道漂浮,最后凝结在了薛家周边的河中,被薛举找人挖出,居然被人当作了河中石人。 贾似天一直在冰块中疗伤,今天女统领出现,他心有所感,睁开眼睛,见到了八年未见的女儿。 独孤盛丽体内金色气息涌动,她知道父亲受伤,不敢多问,只是运起混沌一脉魔功,帮助贾似天疗伤,她内息输入,感觉父亲体内一股霸道十足的至阳真气往来冲突,再破坏天奴主体内气息凝聚,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股阳气压制。 “盛丽,你居然已经结出了混沌气茧,实在是难能,我没在你身上用些天材地宝,你有此成就,已经超过了丹吉多。” 女统领听到丹吉多这个名字,眼睛一下眯了起来,丹吉多是父亲最看重的弟子,混沌一脉每代只有一个主脉之子,贾似天选择了丹吉多,放弃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女统领心中扎的最深的一根刺。 “父亲,盛丽功夫寸进,实在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说来都和一个叫司马九的人有关,想来他这人的功夫,天生对我混沌一脉有助吧。” 女统领想着先在贾似天面前吹吹风,毕竟天奴主以前说过,自己的男人,必须禁得起昆仑虚的三拳。独孤盛丽想先在父亲面前,营造一个司马九对魔门有利的印象。 “司马?盛立。我们贾家从妖后贾南风开始,就和司马家剪不断,你又招惹了姓司马的小子?司马九,好像听过此人的名字。” 贾似天来历神秘,和西晋天下大乱的始作俑者贾充一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女统领也是第一次听父亲说这些,不禁愣了一下。 “这个叫司马九的小子,就是夺去你元阴的男子了?看来我倒是要去大兴城,看看他能不能做昆仑虚的入幕之宾?” 贾似天冷笑道,眼中杀气闪现,独孤盛丽听见父亲一口说出心中隐秘,不禁惶惑的咬了咬嘴唇。想来自己内息帮助父亲,被天奴主看出了虚实。 “你的真气中现在还夹杂着道家,医家甚至禅宗的气息,我们一脉,本来最讲纯正,你那么多杂气,气茧还能结成,看来都是那个叫司马九的小子的功劳了,此人是要一见,不对,司马九?我想起来了,达摩芨多说过,让我不要搅他去大兴城杀人,杀的人,不就叫司马九吗?” 天奴主双眉一拧,沉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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