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风来起床没看见关珊珊，院里那张石桌上却放着一碗青菜面，最上面盖着一个溏心荷包蛋。</p>
李风来笑笑，吃了面，收拾了碗筷，开着面包车，往市里赶去。</p>
按照地址，李风来停在清河银行对面，下了车，往银行大楼里走去。</p>
清河银行是本土银行，整座大楼负责的业务很多，像是一层是银行办理业务的地方，楼上还有证券，包括三大运营商的客服，各种业务都有。</p>
李风来看着手机上，上次那个顶着小青蛙头像的人给他发来的地址，进了银行大楼径直往左走，乘坐电梯上了七楼。</p>
刚出电梯，他先给那人打了个电话，告知对方，自己已经到了。</p>
很快，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职场女性，还是精英的那种职场女性，脚踩高跟鞋，咯哒咯哒的走过来。</p>
本就空旷整洁的走廊上，回荡着的全是高跟鞋的声音。</p>
李风来循声看过去，对面走来的这个女人，职业包臀裙套装配黑丝，颇显干练妖娆，脸上略施粉黛，很是精致，脸蛋眉眼也都好看，尤其是那副金边眼镜，给人第一眼就感觉这女人不简单，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一种霸道的气质。</p>
商界女强人啊！</p>
李风来心里小声念叨一句，等那人走近了，自己也迎上去，露出笑容，打着招呼道：“你好，我是卖佛珠的。那个……”</p>
“嗯，我知道。”女人莞尔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跟我进来吧，坐下再聊。”</p>
“好。”</p>
……</p>
李风来跟着女人穿过走廊。</p>
走廊尽头还有一个拐角，面积很大的一片办公区域，然而员工却不见几个，女人用随身的工作证刷了下门禁，领着李风来走进去。</p>
刚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全是各种各样的玉石，翡翠，器皿，家具，古董，饰品。</p>
虽然摆放的很随意，但每一件作品都锃光瓦亮，显然平日里没少擦拭维护。</p>
俨然像个二手古董交易市场。</p>
李风来没有做声，老老实实跟着女人走进一件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个小型的茶柜，自带冷藏效果，一些名贵的茶叶需要保持在一定的温度之下，否则口感和品质都会下降，很显然这个女人对生活的要求很高。</p>
正如她的穿着，非常的精致。</p>
这就跟外面的凌乱有些格格不入了。</p>
“喝什么？茶还是水？”女人问道。</p>
“都行都行。”李风来咧嘴笑笑。</p>
女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李风来一会儿，也莞尔笑道：“你应该不喜欢喝茶吧？那我们喝水吧。”</p>
女人说着，兀自给李风来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你心里应该有很多疑问，我来回答你心中的疑问。”</p>
“第一，为什么外面这么乱？很简单，这些古董玉器必须轻拿轻放，如果经常搬动的话，磨损很严重，会影响卖价。”</p>
“第二，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看上那串佛珠？也很简单，正如你看到的这样，我是做古玩生意的，不过不是单纯的中间商，我主要负责古玩展览以及销售，同时进行着拍卖承办和大型的节日策划，无论是验资，借贷，评估，收售，典当，我这里都可以。而看上那串佛珠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目前市场上用柳珊瑚雕刻的艺术品很少，最近有一个大型的公益拍卖展会，这串佛珠在我的包装之下，应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格。”</p>
“第三，为什么公司会在银行大楼里？当然这个问题未必是你想问的，但以往总有人会问我这个，不妨我就主动告诉你吧，这家银行大楼也是我的，要不然我如何做拍卖验资和借贷呢？”</p>
“至于其他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的话，让我验下货吧。”</p>
女人说到这儿，一边拿出专门检验的工具，一边看着李风来。</p>
后者的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惊讶。</p>
旋即，惊讶化作浓浓的好奇，李风来笑着问道：“你真厉害，你跟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你是怎么知道我想问你这些问题的？”</p>
“每一个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至于哪里不一样，因人而异，只是你们觉得不同罢了。”女人也笑了笑，“当然，时间比较宝贵，我们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交流和话题之中，所以我开门见山的说明一切，会更快完成我们的交易，不是吗？”</p>
“这倒是，不过，有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李风来点点头，拿出佛珠递给女人，“我叫李风来，你呢？”</p>
“李先生，很感谢你自报姓名，但是我们的合作并不是长期合作，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客户，因而我不需要了解并认识你，你也不需要了解并认识我，等完成这笔交易，可能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p>
“那可未必。”李风来笑了笑，“如果说，我还能给你提供类似佛珠的这样的艺术品呢？”</p>
“那我可以留给你市场部的联系方式，有专门的人会在以后和你进行交易。”女人仍自顾自道，手中却没闲着。</p>
“那其他的合作方式呢？”李风来并不死心，他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的吸引人，至少跟他见过的大多数人不一样。</p>
如果用商人的眼光去看待她，这个女人就是典型的霸道女总裁，做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也绝不浪费一点时间。</p>
但如果用普通人的眼光看待她，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过分的冷淡了，仿佛每一句话都在拒人千里之外。</p>
“其他合作？”女人开始感兴趣了，她挑了一下眉头，抬起视线看着李风来，“你指的是什么？”</p>
“正如你看到的，这串佛珠是用柳珊瑚雕刻的，类似柳珊瑚的原材料或者工艺材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当然，精良完美的雕刻工艺才是重中之重。”李风来解释道，“至于合作，你刚刚说到你的公司里的业务有承办拍卖展会或者大型节日玩会的方向，不知你听说过上于村吗？如果你考虑合适，举报展会的地方可以设在上于村。”</p>
“哦，你是上于村人？”女人眯了眯眼睛，思考了几秒钟，又道，“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李先生。对了，我叫郑舒然，很高兴认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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