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从她到他。
已经有过亲密接触的两人，也曾经在床笫之间体验过极致的快乐和疯狂，沈伯荣的技巧和体力，张晓冉后来还会频繁回想，同时也鄙视自己没出息。
蚀骨的滋味总是难以戒掉的，她也会允许自己沉迷在回忆中失眠到深夜。
但是这一次太不一样。
依然他的唇，依然是环绕在她身上的手臂，依然是时而温柔时而急促的节奏，可……
她格外舒服。
沈伯荣的每个动作，都带着无法描述的亲昵，不光是动了身，还有心。
这就是纯技巧和付出真心的区别，作为当事人，她体会得到。
窗外风雨无休止，树梢枝丫被山风扫荡，好像深深的根部都要被拔地而起，被狠狠抛掷到山谷下面。
张晓冉仿佛也是一棵被山风摇晃的树，在男人的力量震撼中沉浮不定，随时会被撕碎。
因为高烧，沈伯荣浑身都热的烫手，尤其是他的唇，滑过的每一寸地方，都快要燃烧。
不同寻常的体验，让已经太久没尝过鱼水之欢的张晓冉，好几次失控到尖叫。
不记得过了多久，阴沉沉的窗外不太灰黑，晨曦穿过雨幕和乌云，把窗外的风景轻轻揭开。
张晓冉疲惫的睁不开眼睛，人懒懒绵绵的躺在被褥里，脑袋下面是一条温暖的手臂，她吞了吞口水，忍着一肚子的气，又气又恼，又……难以启齿那股子愉悦。
沈伯荣喝了药，又经过一番大汗淋漓的释放，发烧症状好多了，他动了动手臂，去摸散落在枕边的长发。
以前他机械的拥有过她，体验还不错，但不足以让自己入迷，此番纵情的纠缠，他才发现张晓冉竟然有魔力。
他怕是上瘾了。
“累不累？”
他声音沙哑，有汗湿的质感。
张晓冉耳尖通红，一半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疲惫的眼睛，“不……”
“不累？再来一次？”沈伯荣笑着逗她。
张晓冉马上改口，怕他真要再来，“累，我累死了，你别乱来。”
沈伯荣还是想笑，傻女人可爱起来真挠人啊。
“舒服吗？刚才。”
张晓冉咬着唇不回答。
沈伯荣捏捏她的耳朵，声音更低沉，“喜不喜欢？”
张晓冉脸红的没法见人，声音闷闷憋在嗓子里。
她才不要说喜欢！
沈伯荣侧卧，把她带到怀里，强迫她和自己目光相对，两人的鼻尖碰到一起，呼吸里都是没散开的热气，“要不要嫁给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张晓冉抓被单，手指要扣进去。
“我会对你好，以后也不会乱来，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我已经跟她们断干净了，行不行？”
张晓冉依旧抿唇，然后酸酸的，“谁让你解释了？沈少爷的生活没必要跟我解释，跟我又没关系。”
沈伯荣又被她逗笑了，哎……早知道张晓冉这么好玩儿，他就不去找刺激了。
“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怕什么？”
张晓冉想到沈曼和季寒城，那样甜甜的爱情和婚姻生活，谁不羡慕呢？
她也想有自己的孩子。
“沈伯荣，你坦白告诉我，你爱我什么？我哪里让你喜欢了？我跟那些女人有什么不一样？那些女人都不差，长得美，家庭好，还有一些……是全民偶像，你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光线越来越明亮，窗帘没完全拉上，室内很快就敞亮了起来，足以让他们看清楚彼此的面部表情，眼神的闪烁，瞳仁中对方的影像。
“哗！”
沈伯荣忽然牟足力气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用力很大，声音也很大。
把张晓冉给吓懵了，她抓住他的手往被子里按。
“你……你干什么你？”
掌掴的地方迅速浮现痕迹，从左眼到下颌都是淤色。
沈伯荣忽然心疼到自已，除了给自己一巴掌，他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证明自己的混蛋。
“对不起……”
他说了很多句对不起。
“你跟她们都不一样，当然不一样！晓冉，我对你动了真心，你很特别，知道吗？你比任何女人都特别，你干净……纯洁，你善良，还可爱，她们所有人加起来也没你有趣。”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夸人的话。
直到第二次激情汹涌，吞没了两人的言语。
再次被推向峰顶时，张晓冉告诫自己，她认了，就算未来真有她担心的情况，她也愿意承受。
将近上午十点，两人才起床，然后手拉手去外面散步。
司机一看情况，全明白了。
——
沈曼做了好几次噩梦。
她梦到季寒城被偷袭，身上受了重伤，几个黑衣人强行拖拽着他去了一个密室，对他拳打脚踢，还动用了私刑。
季寒城浑身的血，眼睛和嘴角鲜血不断往外涌，西装被撕破，健硕的肌肉上横七竖八都是伤口。
他温柔的笑，牙齿缝里也都是血液。
“老婆，别怕，我不疼，乖。”
沈曼从噩梦中惊醒。
她脸上和后背被汗水湿透，手心也湿漉漉的。
连握在掌心的手机也湿淋淋的。
她深呼吸几口气，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依旧没有季寒城的消息。
定位功能还是不到联系人。
沈曼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医生过来给安好检查，经过调理，小丫头基本上无碍。
她身上的痛感也缓解下去。
“安好，一会儿唐橙阿姨来陪你，妈妈先去工作，可以吗？”
小安好特别乖巧懂事，不住点头，“真的吗？橙子阿姨陪我玩儿呀？我可太喜欢橙子阿姨了！”
大概一刻钟左右，唐橙赶到医院。
今日的她难得穿得像个女人，竟然是粉色系毛衣外套。
“干嘛？我就不能偶尔当个小仙女？”
沈曼笑，“可以，你穿什么都是小仙女。”
两人心照不宣。
沈曼知道她和闻飞宇正热恋呢，陷在爱情中的女人，愉悦感是藏不住的。
接着，沈曼简单收拾后便离开医院。
上了车，她迫不及待联系到了那个人。
“有消息吗？”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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