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529/520026529/520026633/20200831183202/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皇帝悠悠醒来,捂着头的他看面前熏香的太医,神情有些莫名。
“这是怎么了?”
谁知起身后,没有瞧见太子,反倒是李钰与太医在旁侍候,更是面露怪异。
“钰儿你怎地在此处?”
皇帝坐了起来,太医赶紧劝阻:“陛下动作慢些,太子给您下的药十分诡异,像是来自南夷,陛下此时才解了毒,不可大动作伤了元气。”
“南夷的毒?”皇帝愕然,抬头看他,“宫内哪来的此物?”
“父皇您被大哥下了这药,便陷入昏迷,只有制药的人知道怎么控制您说话、行动,儿臣从前也听闻过此药,或是称为蛊更合适。”
李钰神色紧张,如实解释道。
许是药物未清,又或是心里作祟,总之听了这话,皇帝顿时感觉头晕耳胀,手指在额角揉了揉,却丝毫不能缓解半分。
太医赶紧将手中的香离皇帝近了些:“陛下多闻一闻这药香,头痛及呕吐感便会缓清一些。”
皇帝伸手制止,只抬头问李钰:“朕‘昏迷’这时日里,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钰赶紧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一直等到说完,皇帝都没有再开过口,面上始终眉头紧皱,神色更是晦暗不明。
“父皇,儿臣请求父皇从轻处置大哥。”李钰跪下来郑重叩拜求道。
皇帝神色不明,只牢牢地看着这个聪明伶俐的三儿子,片刻后才问:“他犯下这般滔天大祸,还将你送进京都府的大牢,你就不恨他?”
李钰摇头,真诚道:“父皇,大哥他不过是一时糊涂,加上被南平世子蛊惑,实际上也并非真的想造反,否则也不会这般犹犹豫豫,导致被儿臣羁押,只请父皇看在大哥他并未做下真正的祸事份上,宽恕他这一次吧!”
皇帝的太阳穴被擂鼓敲击一般,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叩首坚持的李钰,忽然就叹了口气。
“你真是随了你母妃,总是愿意以德报怨。”皇帝没有看向他,而是在太医的服侍下躺了回去。
“叫沈黄门进来。”
李钰神色一变,却只是微不可察,转瞬消失,更是垂下了头,挡住了眼中异样的情绪。
沈黄门很快进门来,只等着皇帝开口。
“传朕的令。”
“太子联合南平世子企图造反逼宫,罪不可恕,着废黜皇太子衔,改号江灵王,即日起押送流放至陪都,永世看守皇陵,永不回京。至于南平世子李禅,心术不正,撺掇太子行有违天理之事,本应处罚,只未能成祸事,罚奉十年,着永不准踏足盛京!”
对于李禅来说,只要不是明目张胆地进盛京便不算违逆圣意,而那十年的官俸在富裕的南平王府面前更是不值一提,如此处置不过是皇帝不愿意与南平王撕破脸。
而太子的处罚却是实实在在地惩戒。
李钰还想劝阻:“父皇!这样会不会过于严厉——”
谁知皇帝却做手势制止他接下来的话,闭上眼不再看殿内的任何一人,语气疲累道:“出去吧,让你母妃过来陪陪朕,朕累了。”
沈黄门跟在李钰身后送他出去,李钰收起方才的焦急,眼神恢复往日的沉静,缓缓道:“沈大人辛苦了。”
沈黄门跟在身后笑眯眯地,微微鞠身:“三殿下这说的话便是见外了。”
二人并肩往外走,到廊下时,对立说话。
“父皇虽然下了令,但难保不会是气急之下的冲动,一晚上可以改变很多事,沈大人近身伺候,还是要适当地开口劝一劝才是。”
他说的话有些奇怪,沈黄门却心领神会,笑着应下了:“殿下放心,奴今夜都会在陛下跟前伺候。”
李钰笑的儒雅,温声道:“沈大人,您从前对我母妃有大恩,如今又助我,此恩必不会忘,待我登基大宝,便赐予你大宅良田、美人奴仆,让你的晚年过得舒舒服服——不必谢我,这也是你应得的。”
沈黄门此时的笑容比方才增添了不少惊喜与感激,连行礼时腰也弯下来不少:“如此,便谢过三殿下了!”
其实与南平世子合作的并非太子,始终都是李钰。
沈黄门站在原处目送他离开,不由地心里松了口气。
从李钰被陷害关进牢中开始的开始,便是李钰提前计划好的策略。
所以如今能有这个结果,李钰十分满意。
毕竟只要太子被废,他便有十成十的把握成为下一个太子的人选。
沈黄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只叹道,幸好当初没有与三皇子作对。
*
第二日一早便颁布了最新的诏令。
太子被废,改号江灵王,即日起押送流放至陪都,永世看守皇陵,太子妃林氏与之同行。
至于东宫其他的良媛良娣等,太子被废,她们自然不能跟着去皇陵,入了东宫,又不能另嫁,只能送到尼姑庵堂内出家修行。
太子去皇陵一月后,赵皇后自缢于凤德殿。由于她头夜里将所有守夜的宫人遣散,因此深夜里并无人察觉,一直等到宫人早起叩门进去,才发现原本该躺在床上养病的皇后悬挂在房梁上多时,脚都冰凉发硬了。
皇帝顾念发妻情份,并未因太子之事牵扯追究,只在赵皇后自缢后赐号德贤皇后,葬入皇陵。
原本还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赵阁老听到女儿自缢的消息,顿时捶胸顿足,口吐鲜血,没几日活头了。
皇家官家鲜闻频出,众百姓也都是看不过来了,日日街头议论,评书改编,愣是传的五花八门,什么桥段都有。
听竹忍不住将听来的这些说出来,谁知晏晗并未有何诧异,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栀香嫌弃道:“也快别说这些了,如今本就四处低沉,你还将此事带回来说与姑娘,岂不是教姑娘心烦?”
听竹眨巴了眼睛,有些无奈:“姑娘也并非不爱听,只是咱们日日都在家中关着不让出去,连姑娘的婚事也因赵皇后推迟三个月,这不是有些气愤嘛.....”
谢晏两家的婚事原本下聘时就说定在今年开春,可出了这档子事,只能往后延期三月,可若是三月后还有变故,那岂不是就是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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