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343/513870343/513870387/20201118160206/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姑娘说的是给谢二公子送的云容片糕和栗子糕吗?”
晏晗脑袋晕乎乎的,忽而忘记叮嘱的事丫头做了没有,才有这随口一问,却没想到两个丫头齐齐‘扑哧’一声偷笑起来。
晏晗就是想说也使不上劲,只好道:“只是想着他帮了忙,他一不缺金、二不缺银,没什么好感谢的,只能做些糕点,如何你们这般发笑?”
然而她越解释,两个丫头越是笑个没停。
晏晗语塞,不知该解释还是不该解释,只好翻了个身假装困了。
半晌没睡意,这一装睡没想到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午后船便靠了岸,终于是结束了几日的晕船路。
踏上实实在在的土地,晏晗终于恢复了不少的血色,心里暗暗下决心,再也不要坐船了。
余氏颇为担心晏晗,眼看女儿脸色稍微好转些,不愿意再奔波赶路累着她,于是在靠岸的允州地界的永康镇上寻摸了间客栈住下。
永康镇虽然名为镇,实际上占地极大,甚至以城来命名也不为过。
按道理说这样远离盛京的镇上每日都该是人流攒动,商铺林立的,但今日所见,商铺的确不少,可行人摊贩却少得可怜。
晏晗挑开帘子看路边的情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刚到客栈安置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嚣。
因一行人都是女眷,虽然跟着家仆,但也怕遇到什么事,晏晗吩咐栀香去下面看一看情况。
一盏茶的功夫,栀香急匆匆地赶回来。
“婢子才下去就瞧见个穿着华贵的姑娘正对客栈挑三拣四,不过两三句话的功夫,已经挑了无数个不好,客栈的人也是不敢得罪她,只好不住地作揖赔笑——也不知这姑娘是个什么来头。”
理床的听竹不屑道:“这样的小地方难不成还是什么公主不成?”
晏晗神色如常,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要不是什么恶人就行。”
“看上去不似什么恶人,周围却跟着不少的家仆,个个身强体壮,或许是哪家娇宠惯了的小姑娘吧。”栀香揣测道。
正要伺候晏晗睡下,没想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叫。
在瞬间分辨位置,晏晗倏地站起身来就往隔壁冲去。
听竹唤道:“姑娘!”
已反应过来的栀香抓住她的手示意道:“咱们右边是太太和两个哥儿的房间!”
跟着晏晗去了隔壁余氏的房间,更出门就瞧见隔壁门口立着许多穿着普通的家仆,晏晗目不斜视毫不在意冲了过去,那守在门口的人伸手拦住:“站住!”
晏晗冷声道:“让开!”
这人也是冷笑一声,不屑道:“小姑娘,看你小小年纪别这么大火气,你可知这里头进去的是谁?”
“管他是谁!”晏晗抬眼直直盯住他,像一颗又冷又硬的钉子嵌入对方的脸上,“让开!”
那人也是个身壮健硕的汉子,见她这样的眼神居然一瞬间被震慑到,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告诉自己眼前这不过是个小丫头。
他对于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尴尬,偷瞄了四周的下属,见无人往这边瞧才放了放心,只对着晏晗怒斥道:“你个小丫头,我好声好气与你说,你却丝毫不领情,你只管闯进去,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下重手!”
晏晗只担心着余氏和两个弟弟,哪里肯和他多啰嗦,语气犹如万年寒冰,神情冷凝:“我的母亲和弟弟们都在里面,并不想得罪你们的主子,所以,还请让开。”
领头的汉子看她年纪小小,却有一股摄人的气魄,顿时被喝住,讪讪让开,口中还念叨:“既然你自己找不痛快,那我也拦不了,你且进去,若是被扔出来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他让开道,晏晗迫不及待地进门,进门就瞧见余氏一边抱着个弟弟正不知所措,香儿也靠着她紧张盯着那女子。
而背对着门的的确是穿着华贵的那个姑娘。
听闻有声音,这姑娘转过身来。
这女子看上去十七八岁,身量高挑,穿着月绸面的百蝶穿花裙,转身摇曳,裙摆像是一抹春水涟漪。她长相也十分有特点,一双桃花眼伴着眉心的一只红点,长眉入鬓,气质傲人,风华绝代,看上去不似人类,倒有些花妖般的妖异。
见之真容想必都会为她这副独特的容貌倾倒。
可惊艳之余,晏晗却隐约觉得她十分面熟,可又否认自己与她曾有过会面.......
余氏见到女儿闯进来,紧张道:“晗儿,你别乱来,这位姑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与我换个房间罢了。”
晏晗皱眉问:“那方才我听到有人在叫......”
“是翊儿,翊儿被吓到了,所以才有叫声,别多想。”
余氏一副生怕多事的模样,她知道女儿的脾气,不过这并非在盛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那女子微笑了起来,颇为怪异:“你就是,晏晗?”
听这语气倒像是认识她。晏晗没有迟疑,点头承认:“不错。”
“倒是个爽快的女子,”她抿唇笑起来,眼睛旁的泪痣更加妖异,“不似盛京那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们,动不动就是体统、越矩,尤其是康宁,日日仗着翁主身份作高贵的架子,真是烦死了。”
晏晗还没说话,她已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手道:“哎呀,我忘记康宁如今已经不是翁主了。不过提起这个——她倒是好福气,区区翁主能做一国国母。”
不知眼前的女子此言何意,晏晗不敢胡乱搭话,只默默地看着她。
见晏晗不出声,她也不意外,只笑眯眯道:“或许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对你可是了解的很清楚哦!”
晏晗一脸警惕地看着她:“有话你直说便是,不必绕圈子。”
她笑着道:“也是托了我三哥的福,才能将你的底细摸得这般清楚,不过我并不打算做什么,因为你这样身份的人根本就不配我做什么,如今不过是凑巧遇见罢了。”
“你母亲的房间我瞧着景色最好,就让给我吧,银钱给你双倍。”
晏晗眼神示意余氏和香儿,二人草草收拾带着孩子就要走。
“姑娘说的哪里话,看你这一身与外头那群人的派头,如何也不像是普通人,既然这房间你喜欢,让给你住便是,至于银钱就不必了。”
同行除了几个家仆,其余皆是女眷,晏晗也不想多惹麻烦。
眼见晏晗带着人要走,那女子忽然唤住她。
“嗳,晏姑娘。”
晏晗回头看她。
“你就不好奇,我三哥是谁吗?”
晏晗神色不变,淡然开口:“听闻南平王九王女生来美貌异人,无论走到哪里都穿着华贵高调,仆从环绕,挑拣成癖。姑娘生的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儿,又与九王女行事相差无几,已是五六分重合。加之方才姑娘提及三哥——天下人皆知南平王子女众多,却只有独子一位,恰好排行第三,所以我才敢确定了猜想。”
九王女抚掌大笑起来:“三哥说的果然不错,你能通过区区这几件事便能确定我的身份,的确是聪慧过人!”
晏晗却不再想与她继续说下去,点头示意:“九王女宽厚,不与我们计较是我们之幸,此去与王女相反,遥遥千里想必也无再会之日,望王女珍重。”
言罢带着余氏几人离开。
九王女收起笑容,望着晏晗消失的地方,纤细的手指却不住地转捻着左手食指上的宝石戒指。
“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
将余氏接到自己的屋子,余氏才用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道:“晗儿,早前盛京就传闻南平王的九王女性子泼辣刁钻,方才见她倒是不可怕,偏就爱带这许多的壮汉,当真是惊了一跳。”
余氏只瞧着九王女相貌姣好,方才待人亲和,却不知这位九王女性格最是刁钻泼辣,尤其是整治婢女是各种各样的怪法子,还曾因伺候的婢女多看了两眼她心仪的男子,当时并未发作,待人后时便将婢女的一双眼珠挖了出来,还捏在手上血淋淋的把玩,实在是恶毒狭隘至极。
这里是北上南下的重要官道,九王女从这里,必然不会是去昌州,应当是去盛京。
可又不年不节的,她去盛京作甚?
莫非是记恨着当年谢昭拒婚的事,刻意去报复?
不对,盛京乃天子脚下,谢昭如今也并非是当年那个黄毛小子,若九王女真任性想做些什么,那也不是如南平地界一般肆意妄为。
更何况南平世子李禅也在盛京,九王女冲动,他可不是个冲动的人,为了南平王府也必然会拦着自家妹妹才是。
胡思乱想一通,晏晗愕然,她这是在替他担忧吗?
回神后晏晗宽慰余氏:“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小姐,更何况她一个娇娇女出门不带这么多的护卫如何放心?别多想了,先让翊儿和栗儿睡下吧,明日咱们早早的赶路离开。”
余氏点点头,与香儿一起哄两个孩子睡下。
客栈没有多余的房间,晏晗想着还是去和祖母挤一挤。
似乎是闻听了方才的事,晏晗伴着严老太太躺下后,才问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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