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310/519572310/519572336/202012162135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怎么样,小姑娘,我想你要是能猜出来就别装了,早些写出谜底吧?”老板一脸笑,似乎断定了她在磨时间。
谁知这姑娘却吩咐一旁的丫鬟给五个钱。
老板先是一愣,随后舒心的笑了接钱:“这就对了嘛,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想出头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
谁知晏晗却已经伸手执起摊位桌子上的笔,写下【算盘】二字。
霍琦会心一笑,神情忽然又变得奇怪起来,眼神连连瞟向她。
老板见状只得垂头丧气地老实将琉璃灯取下来递给晏晗。
晏晗却摇摇头:“我本就不为这灯,既然对于与我的赌局你都能兑现,为何这位少年的承诺却要不承认呢?”
老板一愣,围观的吃瓜群众都议论纷纷。
最终老板还是将许诺的一百钱给了那黑面少年。
当然,并非是晏晗诚心说教感动了他,而是用了些话语威胁。
虽然这行为不太好,可也算是给他方才的轻易许诺上了一课。
听竹将灯递给小姑娘,她咧嘴笑了起来,摇着手里的琉璃灯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姐姐。”
黑面少年原本不想接受,可看到妹妹脸上的欢喜,他又舍不下心去拒绝,于是梗着脖子道谢:“今天,多谢你们二位,请告诉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二位的。”
晏晗看他别扭的样子,也没打算要他报恩,只摇了摇头道:“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挂心。”
那少年一愣,还想说什么,却听霍琦道:“晏姑娘。”
晏晗侧目。
原本是看她要离开,才下意识喊住,可真喊出口,却不知怎么问出心里的疑惑。
踌躇了片刻才道:“晏姑娘仗义出手,实乃女中英杰,实不相瞒,在下一直听闻晏大人从前跟随陛下勤王先帝时的英姿,一直很是仰慕,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寻机会去府上拜会一二?”
晏晗愕然。
他们好像才刚刚见面吧?就算是在郡主府有过一面之缘,可他那时候被康宁翁主缠住,全场又有几十号闺秀,他能从这么多面孔里记住她姓甚名谁?
更何况谁人不知晏家虽然祖上是清流书香,可到晏远南这一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将,就算有些文化,可距离这位状元郎口中的‘仰慕’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似乎是察觉出晏晗明显的不相信,霍琦尴尬地咳嗽一声,继续解释:“实不相瞒,其实是在下觉得晏大人与从前有恩于家父的一位故人很像,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上门拜会证实,此番遇见晏姑娘也实属巧合。”他示意方才晏晗书写的二字诚挚道,“晏姑娘的字与恩人的书信字体极为相似,我这才想借姑娘这机缘上门,若是此番在下唐突,惊吓到了姑娘,那只当在下胡言乱语罢了,不必在意。”
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晏晗刚想说话,孙婉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晗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单是孙婉宁,就连其他几个人都下来了。
下来就瞧见晏晗与一位面容俊俏的公子正在说话,旁边儿还站着一个黑面少年和小丫头。
少年似乎有些不自在,拱手行了个别扭的礼,道:“晏姑娘,霍公子,二位的名字我记下了,有缘相报。”
说完也不待人回答,径直离去。
孙孝泉见着霍琦一脸愕然:“霍师兄,你怎么会认识晗妹妹?”
孙孝泉与霍琦同拜一位夫子门下进修,自然是认识的。
而孙婉宁认识他则是因为康宁翁主。
王若水与孙五郎则一脸茫然了。
晏晗见场面有些尴尬,只坦然微笑道:“他与我父亲认识。”
*
“承泽,承泽?”
正发愣的谢昭回转看了看凑在跟前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
“这可不像平时的你,说,到底怎么了?”三皇子李钰笑容温和地看着他。
不单单是李钰,连方才还在侃侃而谈的魏燕儒魏先生也盯着自己。
谢昭怎么敢如实说出方才脑子里想的是谁,只好咳嗽一声掩饰,道:“只是在想方才魏先生对于边城回纥屡次扰境之事,想到了过往,不免深思。”
魏先生没有继续追问,倒是李钰目光卓然地看着他,似乎含有深意。
不过这只是一瞬,李钰随后伸手示意魏先生继续。
“近几次的扰境与之前大不相同。”魏先生手里的扇子敲了敲桌子,神情严肃,"先帝还在的那几年回纥王俯首称臣,每年进贡不少且很是安分,从不做此引火之举;自从前年回纥王殡天后,大王子乌奇托与四王子安康争夺王位,四王子胜出继位,边城就时不时传来回纥扰境的消息,期初还只是小打小闹,抢一些米面吃食,近两次居然演变成了抓汉人去做奴隶,见到路过商贩的东西一律抢走等恶劣行径 。年前陛下派人去查探,那回纥新王居然当着使臣的面赤手杀羊、开膛破肚,不臣之心其心可见!"
谢昭想到了什么:“先生怀疑是有人背后怂恿?”
魏先生点头:“不错。这四王子安康早年曾被回纥王送来京都做了近五年的质子,因此我也得见过一二。此人看上去软弱无害,十分喜欢钻研咱们的文化日常,说话、行事跟咱们汉人相差无几,可我却觉得他并非是看上去这般,倒是对他留意过,果不其然斗倒了以回纥第一勇士闻名的乌奇托,成了回纥新王。”
“但以他个人的能力远不能与大盛抗衡,若近来此举不是为了不满足于现想索取东西,那就是有人暗中帮助,刻意为之。”李钰接着道。
回纥统治里,回纥王并非是一揽决策之人,下面还有可与王比肩的部落族氏王,他们的分支部落越强大,在回纥王面前的话语权就越重,更何况如今只是个刚上位的新王,他们更加不会放在眼里。
安康若是想要擒住大权,必然要求助外援。
而大盛就是最有力的支撑者。
“三殿下也想到了。”
“自然。”
李钰不仅想到了这一层,他还能猜出其背后的人就是与他对峙的兄长——太子殿下。
若是陛下,大可不必与安康闹这么一出,直接摆在台面上议事,你要什么,我思虑后给你什么,有商有量总比现在偷偷摸摸的好。
可若是太子,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太子先是太子,而后才是皇帝的儿子。为子为臣他都是战战兢兢在过日子,若只有他一个稳稳当当的继承人罢了,可皇帝偏要扶持一个三皇子在旁侧与之相争。
既是鞭策,也是敲打。
长期的重压之下,太子会寻求最安稳的后援和伙伴。而如今战火平息,四海升平,东面的支夷俯首称臣多年;南面的西南王则年老体迈,无力征战;西南的蜀王更是女人当家,乐于在蜀地与大盛和睦相处。
此景之下,只有西北的回纥最动荡。
二人如同相看许久的亲家,一拍即合。
“且不说回纥王的事,就拿近来东宫选妃来说——这里头可就大有文章。”魏先生加重语气道,“太子殿下早已过了弱冠,可却因‘侍奉’陛下为名一直没有娶妻,如今忽然提及,必然是早有了东宫正妃的人选。”
盛州关阳的沈家年前曾派人来过盛京,魏先生注意到这一点后,曾特意着人打听。沈家如今育有两女,庶女未及笄,嫡女却已十八——以服孝的名头留了这么久,自然是为了今日。
却不知这嫡女是定为太子妃,还是侧妃。
然而李钰却叹了口气:“先生不知,这沈家于我父皇颇有关系。”
“哦?”谢昭挑眉,莫非是皇亲国戚?
李钰道来:“这沈家的老夫人是我父皇的乳母。太妃去世的早,沈氏于我父皇来说如同养母恩情。后来平松城围困时,沈氏的小儿还替父皇挡了箭丢命,父皇于此更加愧对沈氏,却因怕对沈家过于舍天恩,遭言官弹劾,旁人惦记,于是只每年委派人悄悄去探望送东西,所以这件事并无几人知晓。”
于皇帝有养育之恩,又有儿子替他一死;家族既无朝中重臣,便不存在外戚扰政——所以,这位沈氏嫡女,必然是太子正妃的人选。
而沈家能借着服孝的名头留了嫡女在家这么几年,自然也是与太子私下里有过信物交换。
“如此说来,那这沈姑娘的太子妃是做定了?”谢昭道,“看来其他的侧妃良媛等,也是他麾下的臣子家中选取了。”只是选谁都没有一个沈氏来的重要。
谢昭沉吟片刻,嘴角带着笑意道:“若不是殿下你成婚的早,这沈姑娘说不定做三皇子妃也是有可能的。”
闻言李钰与魏先生齐齐笑了起来。
“可别说我,承泽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听说最近你嫂嫂也在帮你相看婚事?”李钰笑着看他,不动声色地转变了话题,“莫不是你看上哪家的姑娘?”
说起这个,谢昭有些不好意思,“殿下可别说我了,我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也没答应我,甚至还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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