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邬府好像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叫好像啊?分明就是,他府里的一位嬷嬷前儿个还好好的昨儿个便在莲池发现她的尸身。”
“失足落水,这有什么不干净的?”
落水淹死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再加上这个天气,滴水成冰,掉落水中若是无人相救就算是不淹死也得在水里冷死。
“可是莲池周围却没发现她的足迹。”这人阴森的说道。
众人猛的一惊,顿生恐惧,即是失足那便必然是有足迹可寻,但周围没有任何足迹便掉落水中岂不怪异?难不成真的是妖邪作祟?
“但,但这并不代表邬府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啊?”
只不过才一件,焉能说服于人?
那人冷冷一笑,“这位兄台,你莫不是忘了邬小姐之死?昨儿个正好便是邬小姐的头七。”
据说,人死之后的第七日会返家最后看家人一眼,以灭前尘之事,因此这日便被人称为头七,在头七这一日家中之人须得备上一碗米饭供他食之,好让他有足够的力气走完黄泉之路前往投胎轮回,只不过,普通的头七可以安平的度过,但若是冤死惨死的头七便没这般简单了,听说惨死之人怨念极深,头七回魂便会化为厉鬼来报前世之仇,这邬府婆子便是被头七厉鬼所缠方才入池而亡。
“……等等,邬小姐不是病死的吗?怎的会化为厉鬼?”有人疑问。
那人呵呵一笑,“病死的?你可莫要听他们胡说,当日邬小姐的棺材是我埋的,尤记得那日我和徐老七几个刚要将棺才抬进坟内时,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吹得我们几个身子打晃,随后一个不慎将棺材板儿给撞开,只见棺材内的邬小姐脸上被人用了利器划花,……这哪里是病死的?分明就是被人惨害致死,只不过邬府为了息事宁人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们,……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邬小姐吊唁那一日两个奴婢也跟着死了,这难道还不明显吗?这邬府就是杀人灭口啊。”
众人听他这般一说,便更加的深信不疑了,这大府人家的宅子里头有多少的阴司之事?又岂是他们能够想得过来的?看来邬小姐之事真的是另有隐情了。
若是他们还不相信事有鬼邪,那么下一个人飞奔过一禀报的便叫他们深信不疑了。
“不好了,不好了,邬夫人中,中邪了。”
众人猛的一怔,竟真有此事?
“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过去看看?”
众人又是猛的一清醒,此时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正是闲而不闲之时, 有这样的热闹他们又岂会放过?不过,当他们来到邬府门前时,这里已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比看大戏的戏台前还要热闹……
萧尧亲自将一个弄好的汤婆子送到叶千落的怀里。
叶千落自然的接过而后紧紧的抱在怀里,舒服,在没有空调的冬日里只能靠这个了,萧尧是个会伺候人的,这汤婆子竟比百薇红彬她们弄的还要好,即不烫且保暖的时间又长,极合她心意。
萧尧如此的温柔再次刷新了未平未必对他的认知,本以为烤红薯就是极限了,没成想还有个汤婆子,也不知下回会不会再给叶老夫人弄个洗脚水?未平未必暗暗吐槽。
“真是你们。”
就在此时,宁白玉和徐芮煜走了过来,但当他们的目光看到叶千落手里的汤婆子时,眼神里透着的震惊与未平未必不相上下。
进来时他们早已瞧见了,真没想到一个皇上的宠臣和威风凛凛的萧尧竟会为一个女子亲自做一个汤婆子,而且眼神又是如此该死的温柔。
自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萧尧对这二人的不请自入十分不悦。
“文华殿没事做了吗?一个学士竟能如此自在的出来喝酒?”
萧尧的火药味浓浓。
徐芮煜暗暗嘴抽。
“还有你,你母亲的心疾好了,不用侍疾? ”
萧尧一个都不放过。
宁白玉嘴抽。
未平未必暗叫不好,公子如此的招摇就不怕天打雷劈了?叶老夫人不是曾经说过一句话吗?秀恩爱死得快,看看这两位绝世公子的表情一个个苦得快要哭了,他就不怕引来这二人更大的反扑?
“萧公子说话不必如此刻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得留几分情面不是?”
宁白玉的脸皮还算是厚一些的,纵然上回被萧尧强骂了出来,但这回遇上丝毫没有受半分的影响。
未平未必暗暗的竖起了个大母指,宁公子果然神勇,竟敢迎难而上,佩服,佩服。
萧尧冷冷一哼,“什么情面?本公子跟你很熟?需要这情面?本公子在朝堂,宁公子在后宅,你我二人又如何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宁白玉,别以为你我都出身于侯府便妄想本公子能给你几分面子?虽同为侯府公子,可是你我之间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情面这种东西根本扯不上。”
说到这里,萧尧顿了顿,又道。
“至于刻薄二字本公子万万不能担当,毕竟,本公子一未扣你的吃穿二未压你的银钱,这二字放在这里与我无关。”
刻薄?
哼,亏他想得出来?他是不给他吃了还是不给他穿了?可笑。
更何况,刻薄他了又能如何?面对今生执爱刻薄一下“情敌”难道不可以吗?难不成还要他扬起笑容对他露出亲和之气?他,想多了。
宁白玉被怼得目瞪口呆了起来,不过随而哈哈一笑。
“萧尧,你这是在生什么气啊?难不成,你已然将我当成了你的劲敌?”
宁白玉说话间将目光看向了叶千落,意有所指。
也就是说,萧尧越是生气便越发的代表着他很在意他的出现,也就是说,他在叶千落这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不是吗?想到这里,宁白玉的心又猛的欢快了起来,就算是被萧尧骂上两句,他也十分开心愉悦。
只是,宁白玉是真的想多了,不是萧尧将他当成人物看了,而是任何一个男子靠近叶千落他都是这种态度,包括日后的叶良,也就是说,萧尧表面上是个霸气威凌之人,可是实际上他却是个小气得不能再小气的千年醋坛子,当然,这都是后话。
劲敌?
萧尧讽刺一笑,嘴里轻吐出四个字来,“凭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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