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是一个很重要的部位,不仅将人的整个面部撑起,让整张脸变得立体俊美起来。
不过,也是个最突出的位置,若是有人面部朝下的摔下去,后果绝不是常人所能想像,更加重要的是,整个面部最痛的痛点就在这里,所以……
喻大人痛得整个人都卷缩了起来,捂住鼻子十分痛苦,除了开始的那声惨叫他再也没发过声儿,众人知晓,这是痛到了极点才会有的表现。
叶良也是愣住了,报应,竟来得这般的突然和叫人欣喜?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家大人都摔成这样了,还不快扶他回去?” 一边的萧尧好心的开了口对着喻大人身边的小厮令声道。
好心?
未平未必可不这么想,若是好心,那这算计就不知从何而来了。
没错,喻大人有这样的下场,可不就是他家主子干的好事儿吗?不过,这也不能怪公子小气,着实是因为这个喻大人的嘴太臭了,不懂得察言观色,叶老夫人被谁看中他没看出来吗?胆敢在他的面前提什么胡志成纪凉生?哼,不摔他摔谁?
“哦哦。”
被他这么一说,边儿上的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关心头道“大人您没事儿”?喻大人听了这话简直就要吐血, 有事儿没事儿他们眼瞎吗?都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能叫无事?
“快快回府。”
而后又七手八脚的将他扶了起来,随后连忙将他送上马车,回府医治去了,这回他可摔得不轻,好像都流血了,捂住鼻梁的手掌下滴落几滴鲜红的颜色出来。
未平未必看着青石上头的红色,这心情也变得越发的美妙起来,这下子,不在屋子里呆个几日只怕是出不来了,“容颜有损”也是不能朝见的,免得将圣上给惊着了。
叶良看着喻大人的马车绝尘而去,这心别提多美了,狠狠的哼了句,“活该。”谁让他告状的?
而后转身对着萧尧拱手道谢,“若不是萧公子,我只怕要摔着了,多谢多谢。”
背手的大掌就是他给的,若不是他,那冒失的喻大人就又得办了坏事儿了。
萧尧优雅回礼,“不必客气。”
他的如此举动又落在未平未必的眼里,心里又齐齐的开始了疯狂的吐槽模式,“装模作样”“阴险腹黑”,他们家公子是要救叶大人不错,可却是带着自个儿的目的来救的,因为某个男人花了五千两的银子买了块破石头,准备送佳人,公子又不是个大方之人,如何会让他的奸计得逞呢?必定是要破坏的。
萧尧顿了顿,接着又道,“叶大人也不必在意喻大人的话,他也是急了才这般说的,正如同他所言,身为朝臣,做的是个为国为民之事,为了户部,为了子孙万代总得计划着些,……不过,他所说的话也有一些是极有道理的,胡大人也的确是个可造之材,纪公子也不错年轻有为,叶大人也不妨也考虑考虑。”
前头的话叶良听了很是感触,没想到萧公子还是个善解人意之人?好哇,好哇,不过后头的话他却怔住了,他居然也认为胡志成和纪凉生是个好的?
叶良脱口而出,“萧公子的话我不赞同了,胡志成年纪三十有二,三十多岁的人才是个侍郎之位,哪里可造了?我十八岁便上了侍郎之位,比他可造多了,若是日后他真的成了我的继父,父子同为侍郎?这让外头人怎么看?是说他不求上进连儿子都不如得好,还是说儿子升官心切将父亲给比下去了?更何况,我母亲也说了,胡志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三十二岁的人了还是个处男之身?必定是他的某方面不行了才如此的,而且他送的那些个东西我母亲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人家送的是十二件的套面,他送的就是一件两件?若是真的嫁过去,还不得抠门儿死吗?”
啊?
未平未必暗暗互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叶老夫人的思想果然不是他们能够揣测得到的,她居然是这样想胡志成的?某方面不行了?还小气抠门?这……?不是说嫁人嫁的是一个男人的品质吗?难不成还要跟大方和抠门挂上勾?
就在他二人震惊之时,叶良又说了。
“我母亲说了,要看一个人的品质好不好,首要的便是看这个男人是不是肯为这个女人花银子,相反,若是这个男人连买个首饰都如此的小气,那日后还能指望他个买个狐狸毛儿的披风?还能在病重之时买个千两人参吊命吗?”
未平未必听到这里,立时又顿住了,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哈,若是他连最起码的银子都不肯为这个女人花,那还能疼爱她到什么程度?而且,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又哪里会舍不得这手里头的几个银子呢?
想到这里,二人齐齐的朝着自家公子看去,高大威猛的身影,威武霸气的气质,他就肯为叶老夫人花大把大把的银子,两万多两的银子说送给叶老夫人便送了, 几大间铺子也说给就给了,还有他的传家之宝墨玉竟还当成饭钱给抵了,啧啧啧,只怕他才是爱惨了叶老夫人的那个男子,胡志成,还真特么比不上,在这方面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至于纪公子,哼,莫说我母亲看不上,就是我也看不上,交代他的事儿他竟一件儿也没办成,真是气死我了。”
叶良还介意胡凤楼之事呢,那日他走后,她可是将他拉入相守院好好的给他上了堂“洁身身好”的课呢。
说完,他又低喃的说了句话。
他的声音虽小,可是这里的人又不是凡人,耳力极强,纵然他再小的声音他们也全听了去,未平未必的嘴又不禁的抽了起来,不过这句话,还真像叶老夫人的性格。
萧尧俊眉轻桃,却又说了句,“这二人叶老夫人是看不上,可是有一人叶老夫人绝不会拒绝,文华殿大学士听闻叶老夫人最近极爱石,不惜一掷千斤买下块奇石,准备送去给叶老夫人,叶大人,这位大学士比起他二人来,只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声音沉稳,语气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于他的事情一般,可,他真的平静吗?深遂的眼里又为何划过一抹叫人害怕的冷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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