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萧公子该不会是真的糊涂了?竟真的看上叶府的老夫人?”小厮讽刺的说道。
徐芮煜闭唇不语,不过,他的想法跟这小厮一样,萧尧简直就是疯了,他应该明白皇上最近是越发的器重于他了,昭信校尉只不过是个过度的官职,真正的大封还在后头呢,可别忘了,宁河一战不仅是守住了宁州地界,更是让那些个暗中窥视之人至少三年内不敢妄动。
俗话说得好,重重的打一巴掌,人才晓得疼痛,宁河一战并不比其他边疆之战的意义小,更甚至让他们知道了大都国内,还是有人善于水战的。
所以,皇上给的这个昭信之位只不过是个过度的,之后的承信,武节,甚至是日后一品的镇国大将军都有可能,圣上重文,但亦更重武, 像萧尧这样的武材他又如何会放过?若真的论起前程,只怕他比他走得更长,更远了。
萧尧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愚蠢的,娶什么样的女人对自己更有好处他难道会不知道吗?何必盯着这个最差的不放?叶千落就算是长得再好看,再与众不同,但她也只限于此。
徐芮煜胸口一股浊气猛的上升堵在他的胸口,有种莫明的压抑之感,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因为他不是一个关心萧尧的人, 其实,他骨子里真的一点也不替他的前程着想,可,可就是……
“唉,走。”
徐芮煜最后将肚子里这莫明其妙的东西化为一道叹息罢了。
此时,马车内。
“表姐,你,你这是在怪我吗?我,我其实也只是想替老夫人做点事情,我,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表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多嘴多舌的,还请表姐原谅介个。”
林如烟哭哭唧唧满脸后悔和不知情的模样。
小张氏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也只能说一句,“表妹,无事的,不知者无罪,而且,这也怪我,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林如烟听她这么一说,眼眶子里的眼泪立时收了回去,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表姐,你,你真的不怪我了吗?可是,可是那位徐夫人……我们又该怎么办呢?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这位徐夫人是学士府的一品夫人,万一她……?”
那些个夫人里头她林如烟都不怕,唯独就是怕那位徐夫人,她在与她交谈之时,徐夫人全程都是微笑着的,说话的语气也没有半分的鄙夷的意思,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夫人的威压却让她抬不起头来,头顶就像是顶着一块巨石一般,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所以,她才要问徐夫人会不会生气之类的,也好确定一下下一回见着徐夫人时,她该不开主动打招乎了,若是生气,她便避着些,若是不气,她便上前。
小张氏道,“应该不会,听说徐夫人是个大度之人,从未听过她与别的夫人红过脸,呃,不过表妹,日后像今日这样的话你还是别说了,就连我,我也插手不了母亲的婚事。”
小张氏认真的叮嘱道。
林如烟满口答应,“表姐放心,日后我不提了便是,其实,我也只是为了老夫人好才这样做的。”
林如烟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回说是为叶老夫人好了,话说一次两次就够了,若是说多了,便就虚伪了,也只有像小张氏这样的人才听不出来林如烟的意思。
“丁香,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但你记住,你始终不过是个低贱的奴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谨记。”
陶嬷嬷故意慢了几步,悄悄的对丁香这样说道。
丁香冷哼,“陶嬷嬷,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个心大的,我还以为你对少夫人有多忠心,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陶嬷嬷一点也不脸红,反而正义凛然的道,“忠心?什么是忠心?忠心二字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呵,我对她也是够忠心的了,千里迢迢的投奔于她,可是她倒好,才两年时间便把我儿子害死了,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对她忠心?……更何况,我也在对她也是有够忠心的了,难不成我们现在要告诉她林家表妹不是真心来看她的,而是打着别的主意的吗?少夫人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真相,只怕哭都要哭死了,……所以啊,这人活着,还是糊涂些好。”
说完,陶嬷嬷又暗暗的加快了些脚步,紧跟在了小张氏的身后,低头垂首,活脱脱的一个忠心老奴的模样。
丁香看到这里,嘴唇一抿,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她倒是想要忠心少夫人,可是,条件不允许啊,她也只能任由着事情发展下去了。
她们回到叶府,小张氏还担心相守院那边会不高兴,可是直到入夜相守院那边还没有动静,小张氏疑惑,是不是母亲根本不知晓此事?若是按照平常,母亲至少会派人过来打探一二的,毕竟,她们这回在相国寺也算是丢了她的脸面了。
可是,她又想错了,相守院里不仅没有动静,更是连个人都没有派过来,不过,第二日倒是将叶辰接到她相守院去住了。
只是,第三日,正当小张氏以为没事的时候,奴婢慌慌张张的过来禀报,说是相国寺里头出事了,钱夫人的簪子不见了,正在寺里头一顿好找。
林如烟讽刺道,“只不过是簪子不见了,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呢,再买过簪子不就成了吗?”
大都的夫人们还真是可爱,簪子不见了竟就像天塌下来了似的,一点沉着冷静的气质都没有。
小张氏的脸也跟着凝重了起来,手指略略发白,“那钱夫人的簪子可有找到?还有,簪子是在哪里丢的?什么时候丢的?丢簪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在场?”
小张氏有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她的三连问问到了重点,丢簪一事本身没什么,可是她们要清楚在哪里丢的,什么时候丢的,当时又有几人?或许,这不是丢簪,而是“偷”簪。
这回禀的奴婢脸又白了一层的指着小张氏和林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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