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霓裳冲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中元节这一天,因为到时候八大鬼门都会打开,这样可以鱼目混珠,不会引起怀疑。”
说完这话,她的视线锁定在我的身上,看的我有些不自在。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收到的白灯笼,便开口问道;“苏霓裳,你知道谁送的白灯笼吗?我似乎从上面看见了一双充满怨气的血红双眼。”
苏霓裳眉头皱了下,眼里显然有些意外,一下子便思考了起来。
见状,我也不好打扰她。
过了会,她就询问道;“这白灯笼等于是标记了你和婉儿,换句话说像今天晚上这样的袭击以后会变得很频繁,直到弄死你们两个为之,不过我想知道你真的从灯笼上面看到了一双眼睛?”
我点了点头,回道;“嗯,当时我就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你知道是谁吗?”
让我失望的是,苏霓裳冲我摇了摇头。
“这个也是我想弄明白的!”
随后,她的身影一瞬间就来到了苏婉儿的身边,拿手轻轻在苏婉儿的脸上扫了一下,只见一道金光稍纵即逝,然后冲我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你应该让她知道。”
说完,她便起身就要离开,我忍不住的叫住。
“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和她见一面吗?”
听到这话,苏霓裳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声音冰冷道:“我警告你不许告诉她有我的存在,否则你的下场只有死。”
警告完,她便眨眼间成了一阵虚无,消失在我的眼前。
见状,我心里是充满了疑问,不过最好奇的还是这苏霓裳的身份,从她给我的感觉来分析,这身份绝对在地府不低。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苏婉儿,轻声呢喃。
“原来我和你相遇真不是碰巧!”
……
到了早上,再没有其他事情发生,我在院子里打着五行拳晨练,脑子里都是想着昨晚苏霓裳告诉我的事情,这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我的喉咙,让我不得不时刻的记着。
“你这一大早的就在这里耍流氓?”正当我分神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苏婉儿的
调侃。
我回头一看,就见到苏婉儿已经起来,正站在门边打量着我的上身,“不过你还别说,这一身的腱子肉有模有样的,看样子过去让你做家务还是有点作用的。”
“……你心情看起来不错,难道你不怕了?”我白了一眼她。
苏婉儿冲我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在乎,“刚开始是很怕,但是我发现自己似乎也没有太紧张,要不昨晚也不会睡的这么香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忍不住的吐槽了起来。
“昨晚你倒是睡的香了,苦得我昨晚差点耳朵都要震破。”
不过仔细一想,这应该是苏霓裳干的,就是不想让苏婉儿见到她。
“王灵,咱们现在安然无恙,是不是代表没事了啊?”苏婉儿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打完最后一招,然后开始收工呼吸吐纳,接着就无语的朝着她说道:“苏婉儿你未免想套的天真了,这白灯笼相当于是把我们给标记了,那些东西是非得弄死我们不可。”
说完,我不禁在想,难道真的就这么一直被动的防守下去等着中元节的到来?
就算等到这一天,那要是万一没法摆平呢!
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我必须要想点什么才行,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提前结束这一切的?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既然苏霓裳说鬼门的培育是需要怨气,那根本上来说就是化解这南华街的怨气,鬼门没法成型,一切的担忧就迎刃而解了。
就在这时,前厅的卷帘门传来一阵响动。
我正要去看看究竟,却被苏婉儿给教训了句,“你还是赶紧去擦擦身子换个衣服,要是别人看见你这样,还以为你和我关上门在干嘛呢!”
说着,便抢先一步的往前面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有些哭笑不得,人家会在意这种事情吗?
十分钟后,我重新穿好了衣服过来,就见到苏婉儿宛如一家之主指挥着来送家具的工人们在干活,只不过这些工人面色都有些异样,眼神时不时的瞥着墙上的符咒在看。
这一幕我自然发现了,便朗声说道;“各位别多想,是我这老婆最近喜欢上了风水文化,非得去弄了几十张的符咒贴上,说是这样能保证家里一帆风顺,今年肯
定能发大财。”
听到我这么说,工人们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苏婉儿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并没有纠正我的说法。
大概弄了快四十分钟,这前厅终于是像模像样,真皮沙发配上的是红木茶几,加上两张电脑桌摆放在墙角,还有一个大鱼缸。
整体看上去并不像之前那般寒酸和破旧了!
打发走了工人,我便煮了两碗面和苏婉儿将就着吃,忽然就见到福伯从外面走了进来,打量了下焕然一新的环境,缓缓的说道;“看这个样子,你们还真打算死磕了!”
听到这话我也是楞了下,并没有多做回应。
因为我知道在福伯这种老人的眼里,认为我这就是自不量力的找死,根本不会有半点的看好,像这样的瞧不起我已经习惯了。
“福伯你吃了没,要不要给你来点?”我微笑的问道。
福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又接着问道;“你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
一边说,一边指着墙上的这些驱魔符。
苏婉儿耸了耸肩,一副不可奈何的样子回答道:“不这样还能怎么办,昨天从你家里回来我们就收到了白灯笼,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闻言,福伯顿时震惊了起来。
“你们说你们白天就收到了白灯笼,这似乎有点反常啊?”
见到他有些纳闷,我却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因为南华街的怨气已经接近饱和,可以说是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的程度了,这样环境下足以支持鬼魂们的自由行动。
突然,我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我便连忙的看向福伯,问道;“福伯您说您是这条街的管理员,想必应该有之前死掉那些商户的资料,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听到我这话,这两人均是愣住,脸上困惑不已。
福伯眉头一皱,问道;“你要这些资料干嘛?”
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防备,我温和的解释道;“您别紧张,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觉得这些人实在太可怜了,全家都惨死,都没一个可以帮他们超度去投胎的,我觉得我有这个责任去做这个事情,权当是做阴德了。”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解释,最关键的原因是只要把这
些人超度了,让他们可以放心去投胎,那这怨气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见到我这么一说,福伯陷入了沉思,估计是在权衡这件事的可行性。
苏婉儿则是低声的问我,“王灵,你还会帮死人超度?”
我笑着回答道:“这个怎么说呢,说会也是会,说不会也是不会,但这么多人我肯定是要找其他人来帮忙的。我一个人搞不来。”
“找谁?”苏婉儿一脸的好奇。
我想都不想的说:“这还用问,当然是去找寺庙里的和尚啊,这些是他们拿手的事情!”
说着我便想起了一个人。
他是爷爷的朋友,曾经还当面来家里找过爷爷帮忙的,根据我的印象,他应该就在郊区的普陀山上的普陀寺做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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