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梅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这“天启”怎么只画了个影子?为什么只有它那对七彩的羽翼能看清楚?难道它本身就长这样?还是......
还是当初刘雄修建别墅时故意让画师画成这样——
这其中的玄机恐怕也只有刘雄知道。
刘青梅水溜溜得大眼睛都快要落在壁画上面,落进壁画里,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找出这里面藏着的秘密。
她眸子不停地搜索,瞳孔收缩的频率越来越快,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正指引着她,将她带到秘密的终点。
“咦——”果不其然,刘青梅又发现了壁画的离奇之处。
按理说,“天启”替刘王扫平邪魔,刘王称帝后应该为其塑立圣躯,建庙供奉,为何连史书都无一字提
说?
刘青梅看着看着,眼珠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后背灌进来一股冰凉,冻得生出了鸡皮疙瘩。
她的眼睛猝然被恐怖的东西抓住,她的面上全是惊恐——
是什么东西令她如此惧怕,面上忽然就没了血色,马上想逃离这间家庙?
她的手摸着墙,难以置信的看着墙,感觉突然的顿悟令她喘不过气来。
原来所有壁画里面都藏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实在伪装的太好,就跟从军的花木兰一样,没有一个同伴发现。
至少壁画里画的是这样,又或则她本就是一位女将军。
只不过这么些年来刘青梅都没有细看而已,刘雄也没告诉过她。
家庙壁画规矩是刘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但凡子嗣乔迁新居重修家庙,必须完全照着之前家宅壁分毫不差地临摹出壁画,所以刘家壁画的创始人是谁,已无从考究。
那巾帼身袭男将银铠,白色披风飘渺,英姿飒爽。背悬绛弓熊箭,斜架红缨银枪。
枣红马踏蹄飞沙,雄姿英发,不输须眉。
刘青梅若不是细瞧了这巾帼的脸,根本就不会察觉她是女人。
因为那是一张有着和她相同面部特征的脸——
她们右眼角,都有着一颗若隐若现的沙痣!
如果在别的地方看到这些壁画,刘青梅肯定会认为一定是巧合,但在她自家家庙壁画里出现,她断然会否决巧合的逻辑,说是家族遗传她都不信。
或许是画师的技艺太好,刘青梅连那女人骨子里的神韵都看得出来。
那是一种与她截然相反的韵味,她是外柔内刚,而那女人则是外刚内柔。
她直勾勾的又重新审视了每一章壁画,脚越来越软,居然蓦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女人突然活过来了!
而且还诡异地冲她一笑...
“我滴个妈啊——我滴乖乖——”
空气骤然凝固,似乎已失去了能呼吸的氧气。
刘青梅感觉每一根汗毛都在打颤,无数的寒气都在往她身体里面灌。
她的喉咙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扼住,出气多进气少,再也缓不过来,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
她眼睛一黑,倒在了地上。
“沧海虽远两茫茫,孤叶有缘自流来。”
刘青梅再睁开眼睛时,她已身处于一个陌生的世界。
遍地凄凉,迷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会听见一个女人哀怨的声音。
这是哪里?
刘青梅一下子慌了神,脑袋像被人用棒子猛敲了一记,昏昏沉沉的,用手挝了几下也没用。
她惊恐的望着四方,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该往那个方向走。
“千年不耐身死鬼,得夜挚手再入轮。”
声音越来越近,刘青梅居然大着胆子往声音的源头寻去——
反正走哪都没出路,倒不如破罐破摔,至少还能找到一个方向。
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换气,她害怕她要遇到的东西和她猜测的一样,那样就必须要憋气,才不会被那东西发现。
渐渐的,在一个青石之上,她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因为四周除了雾,还是雾。
朦朦胧胧,能听到些许水流的声音,那女人的面前应该是一条被雾袅绕的河。
布满死气的河。
女人一袭白衣,垂着乌发,梳着头。
刘青梅只看到那女人的背影就不敢在往前走了,甚至还想往后走,往后飞奔逃走。
但人的好奇心永远会击败恐惧,当然好奇也会害死猫——
刘青梅还是遏制住那双急着撒溜的脚,绷紧身子立在原地。
女人的头忽然转了过来!
刘青梅的五官也因那张脸扩张到了极限。
她咬住手指,拼命不发出声音。
但“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还是让空间乍响。
女人的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张脸和刘青梅一摸一样...
除了眼睛里的哀怨,骨子里的柔美,身上没有一处不一样!
关键是,她还朝着刘青梅走了过来。
刘青梅的腿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她惊恐的凝视着女人。
女人也凝视着她,始终微笑着凝视她。
“你终于来了......”
白衣女人声带似林籁泉韵,说出的话就是一曲凄美的绝唱。
令刘青梅也为之动容。
刘青梅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一定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人都不让人感到害怕,哪怕她长得和自己一摸一样。
刘青梅终于敢开口:“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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