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之初本为虚。虚无止境,无象无生无灭。
终在一天,黑暗睁开了眼睛,两颗巨大的天体相撞,将虚裂生成三个平行的宇宙:极完灵界、混沌浩宇、暗度异空。三宇初成便相生相克,共同构成了一个多元维度空间。
每个宇宙里都孕育出了无数的神识,它们汲取虚破化而出的无穷能量,逐渐蜕变成强悍生灵。
而人类,不过是混沌浩宇当中的一粒尘埃——
天地浑浊,腥风诡吹着残骸上的碎衫,他们身下的大地已不知被何种骇力所烧焦,一缕缕黑烟蒸上天幕,似乎浩天的黑就是被这些烟瘴所渲染。地面,已无一个还能站立的生命,一块块破碎的尸体将一切瓮于死寂。
“噗、噗、噗...”
“噗、噗、噗...”
一道黑色身影屹于半空,扇动着幻丽的七彩羽翼,他的身躯似乎与混沌同体,看不清虚实,却能见一条条血脉般的金色纹路。
他凌驾于天地一线之间,如天地的擎柱。
“不要迷失了自己......夜!”一青衣女人奄奄在地,苍白的唇间只咬出这几个字,唇已溢血。
黑影忽然凝固,可心似乎已融化,那双黑渊终于不再只遮着夷戮。
他缓缓落于青衣女人身旁,轻轻搂起,喉咙似乎被异物所卡:“......萱儿......”
风拨开他披散的黑发,那双被黑暗所填满的眼睛里划出了一颗紫色的水晶,顺着岩石般刚毅的轮廓滴落,落在了青衣女人的额头——
“啊——”刘青梅感觉额头一阵冰凉,猛然起身,打开台灯一看,才凌晨4点!
“奇怪,怎么最近一直做这个梦!”她抹去了额上的冷汗,可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湿
“不管了,先睡觉。”大半夜洗澡,她可不想干这样的事。
“小姐起床喽!小姐起床喽!再不起来又要挨老爷骂了!!!”
一大早,门外又传来徐妈复读机式的催促声,这声音已有十年,风雨无阻。
刘青梅虽已乏腻,但一听到“老爷”二字,就如同调皮孩子见了老师一般,马上乖乖听话弹起身子:“知道啦——徐妈,马上就好!”
徐妈隔着门抿嘴慈笑,柔声道:“嗯,那我下去了,小姐。”
刘青梅莞尔应道:“嗯,好的”
门外不在有动静,她整个人又像蔫了一般倒在床上,眼睛又变得惺忪。也不怪她懒,每个人若没有苦恼都会精神饱满,怎奈她已经近两个月都没有睡过好觉了,离奇的是——每晚还做着一个相同的恶梦!
她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神,脑子才清醒过来,终于有力气再起身,双手捏着柳腰,扭得像小蛇一样:“哈——”
浴室的镜子里,她凝注着略带颓废的自己,勉强的笑了。她知道也只有用脸上的笑才能掩饰心里的苦,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操心。毕竟她虽出生富贵,钱多,可真正能爱她的人却并不多了。
她也和大部分人一样,笑不过是一种表情而已。
看着短发光润、五官似玉精雕过的自己,她也觉得自己也许没有任何理由不笑。
一番洗漱,她换了一身浅蓝色的校服,又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
“爸,妈,早上好......!”离开自己的卧室,她并没有着急下楼,而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隔壁居室的门。
门内,空无一人......家居奢华,却静谧一片,像是已很久没有人居住,但所有摆放都井井有条,且一尘不染。刘青梅目光注视的方向,只有一张陶瓷框的结婚照。
她是在对着一张结婚照说早安!
尽管请安已成一种习惯,但看着父母脸上定格的灿烂,她的心始终都会觉得空落。
十年前,她的父母文烨和旻秋去了埃及,至今杳无音讯,现在,她还能感受到的,不过是父母曾留在这间房里的微弱气息,或许,这也本是她在自我安慰而已,人走了,他的味道能留多久,就算这间房不会在其余时候打开。
她轻轻掩上门,扶着环形白色木雕扶手下楼。
她的家,坐落在青龙山的独栋法式别墅,大的出奇,设计的也很怪异,外人只需一眼望过那看不着边的十米高墙,就知道定不是寻常人家。别墅里的居室布列奇特,尤其是主人居住那层——刘青梅和父母卧室相邻,正对着她爷爷的卧室跟一间专门用来祭祀祖宗的家庙,走廊的幽深处,有一间散发着寒气的屋子,屋子被厚重的铁门封锁,还拴着粗大的铁链——锈迹斑斑,似乎从未打开过。
无论怎么看这间屋子都跟周围的居室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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