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玉萃出现在面前,秦安若心中只有厌烦。
恰好她是跟祁凉一起出来的,这个势秦安若借的没有一点犹豫:“一个早就该离开的人罢了,最近一次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无端让人觉得烦闷。王爷,能想个办法以后让我再也不要见到她吗?”
秦安若的语气淡然,但是其中流露出来的嫌弃是一点也遮不住的。
玉萃一直都觉得只要她能坚持,肯定有一天秦安若能原谅她的。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种话。
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惨白,幽怨地看了一眼秦安若。
秦安若不为所动,她有了要求,祁凉自然也不会拒绝。
祁凉冲着秦风说了一句:“听到王妃的话了?以后只要在京城的任何地方,有我们的人看到她出来,都给本王送到相府,跟相爷说清楚她的目的。”
打蛇打七寸。
祁凉的这句话,正好就掐在了玉萃的七寸上。
她来这里这么多次,秦相一直都是不知道的。
秦相是想跟秦安若重归旧好,绝对不包括让自己的人跟秦安若接触。
惨白着一张脸的玉萃跪在了秦安若的面前:“王妃娘娘,奴婢伺候了您那么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难道您真的能忍心让奴婢陷入万劫不复吗?”
“我以为在你背叛我的时候,就已经不能好好活着了。过了这么久看到你,还发现你过得很不错,我很不舒服。”秦安若看了一眼秦风。
秦风当即上前,直接扭住了玉萃的胳膊:“姑娘,得罪了!”
他当即扯着玉萃就往相府的方向走去。
玉萃都被带出去好几米了,才反应过来秦安若是要来真的。
最近秦相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如果现在真的把她送到了秦相面前,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玉萃的心中十分害怕,当即冲着秦安若大喊了起来:“王妃娘娘,奴婢有重要的线索,相爷要救太子殿下出来了,他的所有布置奴婢都知道!”
她的声音尖锐,目光一直落在秦安若的身上,其中的祈求一点也遮掩不住。
秦安若和祁凉对视了一眼。
“行了秦风,先回来。”祁凉随口说了一句。
秦风很快就回来了,看向祁凉的目光中都带着疑惑。
本来就没想把人送走,但是该做的戏还是要做的。
祁凉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玉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点消息竟然也敢来找本王,看在你好歹也伺候过王妃的份儿上,把秦相的计划说了,以后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肯定不找你的麻烦。”
反正就是好处拿了,但是要让秦安若留下来她,是不可能的。
玉萃来了这么多次,不就是想要跟在秦安若身边吗?
猛然间听到祁凉已经断了她的所有退路,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的目光落在了秦安若的身上,只可惜秦安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祁凉也看到了玉萃的动作,露出了一丝笑容:“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想太多,现在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是本王善良。如果你真的非要找事,本王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他笑了笑,眼中的嘲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玉萃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已经做了所有的努力了,然而不管是祁凉还是秦安若,都没有要她的意思。
“行了,秦风,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完之后送到相府门口,这一次就先不用告诉相爷了,如果有下一次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明白吗?”这话似乎是给秦风说的,究竟是想要告诫十岁,在场的众位都心知肚明。
玉萃最终还是没有抗住压力,把她本来想要说的话都说了。
当然,秦风也没有食言,在玉萃说完话之后,就带着玉萃离开了。
秦安若和祁凉对视了一眼,本来准备离开的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王府。
提笔把刚才玉萃说的重要的点写在了纸上,祁凉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一次,太子是肯定要出来了。”
最近的日子过的实在舒服,还能有人时不时送点银票,秦安若想想就不愿意让祁复出来。
她皱着鼻子:“父皇不是说要让太子在东宫中禁足三个月吗?这才过去了一个月?如果太子这个时候出来,岂不是对父皇不敬?”
秦安若不想让祁复出来,祁凉的心思只会比她更强烈。
只是事到如今,祁凉能看到的方面更多而已。
不由叹了一口气,祁凉的脸色有些难看:“父皇说的是三个月,但毕竟还是太子,他怎么都不可能真的消失三个月。就算是父皇不说,也会有人提出来的。”
秦安若明白了祁凉的意思,看向祁凉的目光有些复杂。
良久之后,她才出声道:“也就是说,这一次只要秦相的操作得当,祁复肯定能出来,对吗?”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甚至都不用秦相怎么操作,只要有人提出来,祁复就肯定能出来。
祁凉也没有隐瞒,冲着秦安若点头,脸上的神色有些无奈。
当一件事情已经成定局的时候,就没有必要为它伤神了。
秦安若是不想让祁复出来,现在倒是也没有了太多的想法。
她当即冲着祁凉笑了笑:“行了,你也别难受了。既然太子该出来了,那就让他出来便是。反正现在他准备的给我找事的人都已经赶出去了,甚至我们的漕运线都已经到手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要比起来往常,现在秦安若手中的东西确实是多了不少。
被秦安若这么一说,祁凉焦急的心情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你说的也没错,反正太子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东宫,我们本来就是要跟太子打交道的,出来也就出来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神色自然。
秦安若看了一眼其起来昂,觉得祁凉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怎么好,立马告诉了祁凉一个好消息:“这一次来给皇家送药材的药材商已经来了,不仅给我们送了药材,还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收取的价格也很低。我们现在的药材,收购价要比别的铺子里低了十倍不止!”
“这怎么可能?”祁凉当即反驳道。
都是一样的药材,要事稍微低一点还有可能,如果真的低了十倍不止,那些药材商怎么赚钱?
秦安若倒是没有惊讶,也没有因为祁凉下意识地反驳生气。
“药材商人能一次次来京城,并不是因为药材能在京城卖地好,也不是这一路好走,完全就是冲着父皇给的奖励来的。”秦安若点到为止。
祁凉顿时瞪大了眼睛,把秦安若刚才说的话联系起来,眼中异彩连连。
“也就是说,这些人已经从父皇的手中拿到奖励了,往常这个赚外快的机会,就直接放弃了,那些药材基本就是成本价给你的?”祁凉说起来还有些感叹。
秦安若也没有让祁凉失望。
这一次的商人简直是用最开始的收购价把所有的药材都卖给秦安若了,在拿到这批药材的时候,秦安若都有些害怕。
现在跟祁凉说这些,当然也不仅仅是说药材的价格。
自从拿到药材之后,秦安若已经思索了许久了。
现在当着祁凉的面,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穷苦人家一直都怕生病,一旦生病了付不起高额的医药费,就只能等死了。现在我们既然有一批这么便宜的药材,不如我们的价格也低一点?”
不管是哪个时代,贫苦的人总是最难过的。
在没有哦买嘎之前,很多乡下的百姓甚至连在京城中的铺子里买点东西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大家都看不起他们,他们也不会随意在京城中出现。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秦安若就觉得有些难受,现在说话的时候面上自然也就带出来了一点。
祁凉犹豫了一下,倒不是说不愿意给百姓谋福利,只是想的比秦安若更深罢了。
他的手中动了动,坐在桌子边很久:“如果你这么做了,就是动了大半个京城的药铺的行当。也许不仅是那些药铺会给你找麻烦,就是父皇也有可能不会放过你!”
皇上私库中的银子,自然也是从客观京城的这些商铺中来的。
纵然顺平帝装的一直都很好,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都知道,现在顺平帝肯定在京城中也是有商铺的。
秦安若做的事情,如果真的牵扯到了顺平帝的利益,是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面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秦安若知道祁凉说的是真相。
顺平帝从不敢药材商手里拿到的药材只多不少,宫中虽然要用,却不可能每年都用完。
除了在内务府中放的一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大概还是在京城中被卖掉了。
秦安若有些犹豫,但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不管谁不愿意让我做,我都想去做这件事情。城西每年要冻死多少百姓,要病死多少百姓,我们的心中都有数。现在我既然有这个能力,难道真的要为了别人的想法放弃吗?”
她眼中带着泪水。
虽然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可一想起来城西每年冬日的惨状,秦安若就觉得过不去心中的坎儿。
“我能挣这么多银子,是沾了皇家的光。这些银子也是从百姓的手中拿来的,我觉得我做的没有错!”她一锤定音,说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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