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甲板上,有人在欣赏红彤彤的日出,还有一些人打拳锻炼身体。
沈仲随一名船夫进了下面船舱,在外面不觉得怎么样,里面黑乎乎的,光线很差。
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看清这里很简陋,木床一支挨着一支,重重的汗味弥漫,有很多人在下面还没有起床。
;你运气好,刚好多出一个空床位,不然你晚上只能在外面过夜了。
;怎么这么多人?沈仲皱眉,还没有到晚上呢,就听到几个打呼噜的。
里面脏乱差,跟猪圈一样,怎么住人?
;客人有所不知,最近有些地方爆发疫情,死了很多人,很多人被迫四处流浪讨生活,远离家乡。
沈仲摇头,看样子魂大师离开诡丹派就开始动手了,恐怕不仅仅是这里,很多地方都在上演。
突然出现很多逃难的人,世道不乱才怪呢。
;有没有单独客房?我可以加钱。
那船夫眼睛一亮,没想到这还是一位有钱的主,不过随即遗憾道:;早被几位贵客预订了,能有这支床已经不错,您就讲究点用吧。
沈仲觉得外面都比里面安静舒服,不过只要有风来,水汽就会刮到甲板上,像下雨一样。
也只能这样了。
他看到这里大部分是男人,女人不多混在男人堆里,几乎每个人都是把包裹当枕头用。
;船家管饭吗?
那船夫一愣,原来碰了一个第一次搭这种船的,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一个经常出门的人呢。
后悔问他要的少了,应该再加几千。
;这是货船,没有供饭的食堂,你要是干粮不够就买别人的,到了下一个码头就有卖的。不过起码要等上三天,只要你有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沈仲走的急,没做太多的准备。
没有干粮,这可是一个大问题。
那船夫交代完毕退走了。
沈仲看到只有一张凉席的床,把背包放下坐了下来。
实在是一直骑马也是受罪,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一天在吵杂中庸庸碌碌度过。
夜幕降临,整个地下船舱拥挤了几百号人,随着外面风起,货船摇摇晃晃大部分人睡不着。
昏暗的电灯下,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大汉到了沈仲旁边。
他身形五大三粗,一脸好久没有修剪的邋遢胡子,背负一把大砍刀,很有气势。
;换个铺吧?
刚躺下的沈仲翻来折去睡不着,在手机上查看新闻,上面有疫情的报道,但还没有把疫情命名为虫族疫情。
最初这些事件的发生,被当普通疫情处理了,并没有引起重视。
他刚有了一点睡意,被打扰了。
;为什么要换?他觉得这个地方还算安静一点的。
;这个位置你享受不了,旁边这个小娘们你不敢上,用这床是浪费。
;??
沈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他旁边被子包裹的是一个女人,这里汗味太重把她的胭脂味也压下去了。
;我不换。
随着他的强硬表态,整个地下室安静下来,就连打呼噜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好像一场打架杀人的事在所难免。
跟以前不一样,很多人出门带着刀枪,加剧了紧张。
;呵呵,你不想换也得换,先前这里那个人不开眼,结果被我扔进江里喂鳄鱼了,他看上去可是比你强几倍呢。
那大汉有的是耐心,他已经玩了一个老女人,对方默不作声任由他折腾。
但玩过几回就乏味了,想玩更年轻漂亮点的。
;大哥,这么多人面前你也能……
沈仲碰到一个垃圾,如果是他的话,肯定紧张的不行。
;叫大哥也没用,快点让开,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大力士听说过没有?一拳能打死几个你这样的书生。
居然是一位大力士,怪不得这么嚣张。
沈仲已经在习惯转变的世界,还是有点跟不上节奏。
这里没有警察,法律的约束力也不高,给了很多人违法不被追究的机会。
面对大汉步步紧逼的威胁,沈仲旁边那个女人动了一下,很多念头在交织。
让一个外人帮她挡麻烦,莫要连累人家丢了小命。
但她也没有把握拿下这个大汉,她见过他出手,一掌就把一个人打死了,整个地下室的人们都被镇住,都不敢惹他。
她正要考虑躲在外面过一夜算了,担心这大汉会追到外面,正好那不识趣的年轻人又说话了。
几乎每个人觉得这个年轻人没有眼力,他应该在大汉说第一句话时,马上带着自己的行李走人。
出门在外,没有这点眼力怎么混?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说我不敢上她?如果我敢呢,是不是可以留下?沈仲嬉皮笑脸的问。
他不是不懂眼色行事,只是因为太懂了反而起了抵触之心。
区区大力士就目中无人,这些人正在成为影响社会稳定的因素。
;??
这句话让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这年头色胆包天的很多,这么年轻的可不多见啊!
那大汉也愣住了。
他最近无往不利,还没有遇到敢忤逆他的。
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大力士?
能够成为大力士的普遍是家里有钱,出门在外觉得高人一等。
;我是说过这话,可你不要糊弄我,如果你浪费了这个晚上,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放心,小爷我一定不会给前辈丢人。
其他人憋不住笑了出来,十分紧张的气氛突然瓦解了。
居然在大汉面前敢称小爷,可见并没有把人家放在眼里,胆量不小啊!
那大汉本来打算不声不响的睡个女人玩玩,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爱好了,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眼前这小子不禁打,居然跟他抢女人?
他都没有十足把握让那女人就范,他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好,很好,今晚有的乐了,大家关灯吧!
几盏灯被人们关上,除了几个人睡的人事不省外,大部分人竖起耳朵认真听,哪怕是一点响动,都能让他们浮想联翩。
沈仲旁边的女人不安的翻了几个身,把自己裹的更紧了。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女人的价值除了床上,在他们眼里恐怕就没有了。
她早就准备了一把锋利匕首,等旁边男人来脱她的衣服,先割了那个玩意在说。
;嗯哼……沈仲哼了一声,觉得现在绝对是趁机睡觉的好机会。
一阵簌簌脱衣声过后,在人们不断想象中,终于在半小时后,发出一段类似男女那种声音……
这声音害很多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各种各样的旖旎幻想上演。很多人遗憾,看上去冷冰冰的女人,实际浪的很,这么快就妥协了。
他们错过一个大好的夜晚啊,嫉妒羡慕恨!
最惊呆的自然是那五大三粗的大汉,他瞪大眼睛都看不见,从声音上听,他是甘拜下风。
;厉害啊,看走眼了。
不说其他人胡思乱想,离沈仲最近的女人已经羞的无地自容。
这年轻人难道会口技?他一定玩过很多女人,经验老道丰富,自导自演骗过了所有人。
只有她知道,人家规规矩矩连她的被角都没有碰过,她白紧张了一回,弄的出了一身的汗。
只是这声音就在耳边,让她尴尬的要死,别人会以为是她发出的。
她听到对方已经打鼻鼾,为什么那声音还在继续?
她十分好奇,很想露出头去看他在干什么?又怕撞到难堪的场面。
但她知道这一劫算是躲过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