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强的速度太快,出手太猛,以至于在他把鹿泉郡郡守周守仁的脑袋砍下来之后,周守仁的身体还定定的站着,没有倒下,只是脖子上的鲜血,一下子如喷泉一样的喷了出来,直直有一米多高,才一下子散落下来。
周围的人谁都没想到严礼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在见到周守仁的第一时间,就突然暴起砍了周守仁的脑袋,一个个完全猝不及防。
司马青衫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一句应承的话还在喉咙间,整个人的思绪,就被严礼强的那一剑定格在脑海之中,接着一片混乱。
所有人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是鹿泉郡这边的人,而是押送着郡守公子的严青,在郡守脑袋飞起的时候,押送着郡守公子的严青也拔出了随身的刀,一刀把郡守公子的脑袋砍了下来,这父子二人的脑袋,就在间不容息的刹那,同时飞了起来……
一剑斩下郡守脑袋的严礼强身形没有停下来,在砍下周守仁的脑袋之后,他的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周守仁的身后,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周守仁身后的四个侍卫模样的人才把腰间的武器拔出了一半来,剑光闪动之间,四个侍卫胸口飙血,惨嚎一声就飞跌开来,旁边的几个军官也如此,几乎刚刚反应过来,严礼强就已经杀到了眼前,一肘,一捶,一脚轰出,威力如山,三个军官胸甲全部粉碎,在惨嚎声中,全部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击在了城墙上,骨断筋折,再无声息。
就像严礼强之前说的一样,一个小小的郡守身边,哪里会有什么顶尖高手,鹿泉郡郡守周守仁网罗的这些人,只能说是好手和普通高手,但是与已经进阶武宗的严礼强比起来,这些所谓的好手,在严礼强的手下,完全如土鸡瓦狗一样,瞬间就被斩杀干净。
司马青衫脸色苍白的大叫一声,转头就想要跑,只是严青却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这司马青衫没有什么武学修为,严青冲来,只是拿刀背在他脑袋上一拍,司马青衫就闷哼一声,直接被严红给打晕了。
至于周守仁身后那一队普通的护卫,还不用等到严礼强动手,跟着严礼强过来的几个宫廷侍卫已经冲来了上去,在一片惨叫声中,杀得那些护卫毫无还手之力……
只是瞬间,鹿鸣关前一片混乱,惨叫声,兵器的交接声一下子就响了起来,来往过往的一些商旅看到这里的搏杀,都被吓得惊叫连连,连忙朝四周避开,这样的场面,都是穿着军装的人与穿着军装的人搏杀,谁敢贸然上来插手!
没有人能预料到严礼强会在这里动手,周守仁都想不到的事情,关里的那些守军们又怎么能想到。而且今日为了麻痹严礼强,周守仁还故意把鹿鸣关搞得松懈无比,看起来一片祥和,没有半丝刀兵气息,无论鹿鸣关门口还是城墙之上,都没有安排多少守军。
只有守在鹿鸣关门口的那检查关卡的一小队守军的小队长,看到前面的混乱,一下子吓得脸色发白,大叫着,“快,快,快,把关门关起来……”
这一小队的十多个军士连忙返身冲回关内,推着两扇关门,想要把鹿鸣关的关门给关起来,把严礼强他们挡在外面,但是还不等关门完全合起,严礼强已经冲了过来。
“给我开……”严礼强怒吼一声,双手变为双掌,同时轰在了两扇关起一半的厚重的关门上,正在关门后推着门的那一小队的十多个军士,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就像在推一头飞奔过来的蛮牛一样,两道关门一下子轰然大开,门后的那些军士一瞬间就同时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十多米外的地上,一下子摔得七晕八素,其中好几个人的手都骨折了……
“冲进去……”严礼强这边一动手,看到严礼强冲到了鹿鸣关的关门口,刘犀同拔出随身的宝剑,大吼一声,就带着鹿苑中的军士们骑着马朝着鹿鸣关冲去,队伍里的其他人马见状,就算一个个脑袋里不明白为什么,但这种时候却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也只能大吼一声,拔出武器,随着前面的人朝着鹿鸣关冲了过去。
严礼强单枪匹马,一个人轰开鹿鸣关的关门,随后就一个人直接冲到了关内。
这个时候,就算之前没有反应过来的关内的驻军,也同时被惊动了,在一片嘈乱和盔甲兵器的碰撞声中,朝着门口这边冲了过来。
“脑袋……”冲到关内的严礼强回头大喊了一声。
“大人,接着……”已经冲到关门口的严青就直接把周守仁父子的脑袋朝着严礼强甩了过来,然后被严礼强用一只手,抓着两个脑袋的头发接住了。
看着那些冲过来的鹿鸣关的军士,严礼强没有再动手击杀,而是一下子把手上的那两颗脑袋高高举起,双眼精光四射,声如雷霆,震动着整个鹿鸣关,“我乃大汉帝国祁云督护天工大匠严礼强,奉旨出京,鹿泉郡郡守周守仁父子残暴不仁,谋逆犯上,已经伏诛,首恶已诛,胁从无罪,尔等还不放下刀剑,难道也想跟着这两个死人谋逆犯上么?”
严礼强的声音太大了,只要不是聋子,整个鹿鸣关内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关内的那些军士也都是见过周守仁父子的,那些原本冲过来的军士看到严礼强手上高举着的周守仁父子二人血淋淋的的脑袋,再听到严礼强的身份,所有人都心中一震,不约而同就放慢了脚步,一下子不知所措。
在大汉帝国,谋逆犯上的罪名最少都是死罪,搞不好还要连累家人,而严礼强的这个名字,那些军士之中不少人都听说过,此刻看到那传说之中的大汉帝国的传奇人物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上还举着的郡守和郡守公子的脑袋,那些还敢冲过来的,就要想想会有什么后果了……
“别听他的,他杀了郡守,杀了他,杀了他,官升三级……”距离严礼强四五十米外,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在关内的城楼上大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鼓动那些军士给郡守报仇。
就在那个军官的额叫嚣声中,刚刚停下脚步的那些军士又被弄得躁动起来,向严礼强逼近,严礼强反手一把抓住了身边的一根旗杆,想都不想,就把那根旗杆从杆座上抓了起来,朝着那个在远处叫嚣着的军官投了过去。
严礼强抓着的那根旗杆可是鹿鸣关内挂将旗用的,那根旗杆长十多米,用上好笔直的木料制成,杆头上面还挂着一面旗帜,整根旗杆单论重量,怕不下上千斤。
就在鹿鸣关那些军士的眼中,这根十多米长的粗壮旗杆,在严礼强的手上飞出,眨眼的功夫就横跨几十米的空间,旗杆的杆头,一下子就插在了那个叫嚣军官的胸口,在巨大的轰鸣声中,一下子没入到那个军官背后的墙楼内,那坚固的墙楼,尘土飞扬,一下子就垮了一角,整个鹿鸣关的地面似乎都在严礼强的这一击下颤抖了一下……
这种简直不似凡人能拥有的恐怖力量,一下子展现出巨大的威能,让鹿鸣关内所有军士都心头发颤,脸色苍白。
“我乃大汉帝国祁云督护天工大匠严礼强,奉旨出京,周守仁父子残暴不仁,谋逆犯上,已经伏诛,首恶已诛,胁从无罪,放下刀剑,可免一死!”严礼强再次举着周守仁父子的脑袋怒吼起来,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再次拔高,一道恐怖的气息就出现了严礼强的身上。
“哐啷一声……”冲到最前面的那些军士在严礼强的怒吼声中,脚一软,手一抖,一下子就把手上的武器丢在了地上,这个声音就像会传染一样,从第一件兵器声落地,只是眨眼的功夫,哗啦啦的一片,鹿鸣关中的那些军士和军官,一下子全部把手上的武器扔到了地上……
在轰隆的马蹄声中,刘犀同已经带着一干骑兵冲到了关内,那些还在有些犹豫的,看到御前马步司的人马骑兵都冲了进来,再看看严礼强手上的那两颗脑袋,也跟着把手上的武器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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