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冰臣,性别,男!年龄,不详,估计六十岁以上!
主要人生履历,平民出身,然后当官,四十年时间,从一县县令,做到了帝国巡查使,声威卓著。
爆红经历:乾武三十七年,孙冰臣任莱州丹阳郡郡守,同年六月,有沙突联盟使者队伍一行一百余人,持节令途经丹阳郡,跋扈嚣张,肆无忌惮,六月十一日,沙突使者队伍入丹阳城,六月十二日,丹阳郡中有人嫁女,嫁女队伍在丹阳城外,碰见出城的沙突使者队伍,沙突人嬉笑之间,拦下迎亲队伍,打伤新郎等人,从轿中拉出新娘,掀起新娘头盖,言语动作多有调戏轻辱,在沙突人离开之后,新娘不堪受辱自杀,新郎和新娘家人随即入城击鼓鸣冤,状告沙突人恶行,孙冰臣闻讯,当即连夜率城中骠骑600,带刀持弓,追击沙突使者队伍一行,在连夜追出两百里之后,终于将沙突使者队伍一行人截住,一番战斗之后,直接将沙突使节一行人全部抓回丹阳城。
沙突使节队伍被抓,一时之间,震动天下,各路小丑腐吏一下子全部跳了出来,纷纷指责孙冰臣,拦截外国使节队伍,搞不好会使帝国与沙突人交战,其罪甚大,你一个小小郡守,如何胆敢擅做主张,挑起两国边衅,还不快把人给放了。还有不少圣母婊纷纷跳出来,为沙突人解释,沙突人风俗狂放怪诞,与帝国大有不同,拦截新娘队伍或为沙突人异国异族风俗,兼或有好奇之心,无须大惊小怪,我等应该高风亮节,尊重沙突人风俗,新娘之死,乃是自杀,与沙突人无关,只需让沙突人赔点银两便是。
面对这黑云压城的态势,孙冰臣只说了两句话,“民乃国本,帝国数百万带甲大军,如果不能护国中一穿嫁衣之弱女子,要那数百万大军何用?沙突人启衅在先,如果我等步步忍让,只会让沙突人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敢战方能止战!”,对那些圣母婊,孙冰臣的回复则更加简单粗暴,“我乃帝国郡守,只尊帝国律法,不尊异族风俗,言沙突人风俗怪诞,我等必须尊重者,若有一天沙突人言其风俗乃是操你老母,尔等沙突人孝子贤孙是否要把尔等老母给沙突人奉上,高风亮节,以全其俗?”
六月十五日,在抓获沙突使节队伍一干人三天之后,孙冰臣就在丹阳城中举行公审,沙突人使节一干人等,以打伤郡中民众,调戏侮辱民女致死,又以武力拒捕,杀伤郡中守军几条罪名,数罪并罚,全部斩首,并将一干沙突人的首级,全部挂在丹阳城的城门之上。
在斩杀了沙突使节一行人的当天,孙冰臣就脱下官帽官袍,挂出郡守印信,在家中等着帝京来问罪宣旨的钦差到来。
几日后,问罪的钦差来了,但是钦差却无法进入丹阳城,因为丹阳城的四个城门,已经完全被丹阳城内的几十万百姓堵得严严实实,在知道问罪的钦差来到之后,丹阳城中的无数百姓,自发的聚集在入城的几个城门口,把所有路都堵了起来,不让钦差入城问罪宣旨。
见不到孙冰臣当面,钦差自然就没有办法完成这份差事。
那样的场面,被丹阳城中的几十万百姓夹道唾骂,堵在城外,让来到丹阳城的钦差都变了脸色。不仅这样,钦差一行人不光被骂,而且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找不到落脚之地,丹阳城城外,知道是钦差到来,所有的酒店旅馆和卖吃食的地方,全部关了门,只是在丹阳城外呆了半天,又饿又累的钦差一行知道事不可为,若在这种时候敢处置孙冰臣,丹阳郡瞬间就要激起民变,来干这个差事的人,恐怕也难活着走出丹阳城,最后钦差一行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丹阳郡,返回帝京……
最后沙突人在边界有一些动作,但丝毫没有占到便宜,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仅此一事,孙冰臣以铁面郡守之名,闻名天下,而以后这几十年,凡有外国使节想要到帝京朝贡觐见的,都绕丹阳郡而走,不敢再入丹阳郡……
也在随后的几十年中,孙冰臣一步步,积功从郡守到刺史,再从刺史调到帝京,出任光禄丞和龙渊阁大学士,这次则以钦差巡察使的身份,离开帝京,赴帝国西北六州巡察,刚到甘州,听说平溪郡中的事情,就主动来了平溪郡。
严礼强一边跟着人在一个个院子和回廊之中穿梭着,一边在脑袋里回想着他刚刚从沈腾口中知道的关于那个孙大人的部分信息。
平心而论,对这样的人物,严礼强心中还是有几分崇敬的。对即将见到的那个孙大人,严礼强心中也有很多好奇。
在三转两转之后,严礼强他们三人被带到了一个幽静院子的客厅门口。
“启禀大人,平溪城中的那三名国术馆中的少年已经带到!”带着他们来到客厅外面的人对着书房躬身禀告。
话音一落,一个三十多岁,一脸英气,穿着一身软甲,腰上挂着长剑的侍卫就从书房之中走了出来,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严礼强三人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你们跟我来!”
严礼强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沈腾在前,石达丰在中间,严礼强在最后,跟着那个侍卫走进了客厅。
客厅的门口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上是一个花园的景色,花园中牡丹朵朵,姹紫嫣红……
转过那道巨大的屏风,进入到客厅之中,一进入,严礼强就看见一个面容清矍,身穿青色蟒袍的老者,正极有气势的端坐在客厅的上首位置,不怒自威,看着走入到客厅之中的三人。
那个老者目光温润如水,但是只是和那个老者的目光一接触,严礼强就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就像海绵一样,瞬间就被人看了一个通透,从头浸透到脚。
好厉害!
这样的人,严礼强还是第一次遇到,情不自禁的就打了一个机灵。
“拜见孙大人!”
按照外面的官员教的规矩,严礼强三人见到这个老人,都一起大礼参见。
双方的身份,的确是天差地远。
“坐吧,不要拘束!”坐在上首的巡查使大人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让三个人在客厅的三张椅子上坐下。
不拘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大大咧咧的石达丰,在这个时候,也不由有些紧张,而沈腾,更是全身僵硬,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背挺得像是标枪一样。
或许是心中秘密太多,面对着一个名满天下的人物,严礼强也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坐在椅子上,悄悄垂下了目光,不再与这个巡察使大人对视。
“我一来平溪城,就听到人说起你们三个人的名字,听说那晚就是你们三人第一个示警,还听说你们三个还是青禾县今年国术县试大考的三甲,难得,难得,果然是年轻有为!”巡查使大人摸着胡子,微笑着说道。
“大人夸奖了,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我们三人在国术馆中的时间还短,将来还要多多向国术馆中的各位老师请教,不敢自满!”沈腾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挑不出半点毛病,简直有新闻发言人的潜质。
在来之前,严礼强三个人已经商量过了,如果巡查使大人说什么话,严礼强和石达丰不开口,就让沈腾来接话头。
“嗯,不错,年轻人就该有朝气,但也要懂得谦虚,让我猜猜看,你是沈腾吧!”
没想到巡查使大人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沈腾的脸上升起一片不正常的红晕,一下子站了起来,再次行礼,“学生正是沈腾!”
“你是石达丰……”巡查使大人微笑着指了石达丰一下。
石达丰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站起,“学生正是石达丰!”
“那你就是那个严礼强了!”巡查使大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严礼强的身上。
“学生正是严礼强!”严礼强垂着目光,站起来,学着沈腾的样子,规规矩矩的再次给巡查使大人行了一个礼。
“那晚的情景,我倒听别人说过不止一次,你们三人都是亲历者,我倒想听听你们那天晚上的经过……”
听到巡查使大人这么问,沈腾清了清嗓子,原原本本的又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巡查使大人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听得颇为用心。
“嗯,原来如此!”巡查使大人听完,目光又再次落在了严礼强身上,“这么说,那晚是你第一个发现那个沙突人乔装打扮喽?”
“嗯,学生运气好,对那个沙突人的面孔也记忆犹新,所以才侥幸发现一丝蹊跷!”
“是吗,那看来你记性挺好,只是看见别人一面,哪怕天黑之后,别人装扮一番,只有微弱的光线,还能被你认出来!”巡查使大人微笑着点着头,然后突然指着门口的那道屏风,“刚才门口的那道屏风你进来的时候也应该看见了,那我考考你,你说那道屏风上有多少朵牡丹,多少条游鱼,多少只蜜蜂,多少只小鸟……”
听到巡查使大人的这个问题,沈腾和石达丰都愣住了,然后心脏狂跳了起来。
一般人只是入门的时候看一眼,哪里记得住那个屏风上花团锦簇的那一大堆东西。
一时之间,客厅之中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沈腾和石达丰只觉得口干舌燥,莫名紧张起来,两个人用尽全力去想,也只是记得一些模糊的细节,根本无法完全回答出巡察使大人的问题。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全部落在了严礼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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