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军候在诺大的银月城中可以说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
被人们鄙视的同时又被人们所同情,让人们既不愿意招惹也不愿意接近。
这片土地东临天蓝森林,西接万里沙漠;一边的森林里经常有饥饿各种妖兽经常出没,一边又经常有沙盗来打草谷,使的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时的铁军候仗着一身蕴境的高深修为,纠结了这一片能够作战的劳壮组建部队,庇护这一方百姓。
当时也是深受这一方的百姓所拥戴,可是坏就坏在,这样时间一久,他便认为百姓的爱戴,供奉都是他应得的。
开始在此地作威作福,虽不曾犯过什么人神共愤的大错,但也可算做嚣张跋扈,并且把这片土地视为他的私有领地。
终于,历经二百年的战乱,又经几十年的修养,大王朝终于缓过劲来了,乱世初定,朝廷的眼睛注视到了边疆。
朝廷一纸诏书下来,聪明的人自然是闻风而降,可是铁刀疤似乎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和朝廷讨价还价,要封王,否则朝廷的官员便别想进入他的地盘。
后朝廷派鹰无卫来此开牙建府,鹰无卫也是了得,抛下大军,只身轻进,突袭铁刀疤。
一夜之间,铁刀疤部尽数归降,铁刀疤脸上多了一道刀伤,那道伤便是现在脸上这条,时间一久,人们也不谈,或者是忘记了他原来的名字,便呼他铁刀疤。
本来落败,自刎而亡,或远遁他地另谋出路,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也不失是一条好汉,可是铁刀疤,非但没有走,还留了下来,整日的游手好闲,后来不知怎么就搭上了鹰扬这边的关系,谋求了个军候。
时间一长,人们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人,对他也不那么畏惧在意了。
此时铁刀疤拿着手中的城主令,心中一阵纠结,脸上一片潮红,尴尬的盯着手中的令牌。
悔恨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时乌蓝为霍思行拼死顶了一掌,现在这事怎么可能轻了,将心比心,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接受这份令牌,尤其是从自己手中递出的令牌,心中暗骂:“姓鹰的都他娘的不是好东西!”
鹰扬见铁刀疤迟迟不动,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指着他:“此事是因你而起,现在由你做个终结,你如果觉得有困难,我可以交给别人来做,我这人不喜欢勉强人!”色厉内荏的口气,让谁都知道他在说反话。
霍思行冷冷的看着他俩,尤其是看到铁军候手拿令牌的样子,眼中的怒火更是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像这样欠过别人,也没有人曾为了他舍过性命。乌蓝现在尚不知生死,此事决不能善了。
铁军候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犹豫过后心定下来,谄媚的对鹰扬,一拱手:“蒙校尉提拔再造之恩,小的便是舍了这条命也把这事办成了!“
鹰扬听后脸色渐缓,霍思行脸露凝重之意,他从铁刀疤的眼中看到了亡命的寒光,他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暗自戒备了起来。
而潜龙的队员们虽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大致意思也明白,主动权在自己这边,各个脸上露出了讥笑之意。
”当日是我不对,你看这样能解你心中怒火否!“说罢,运气于掌,一掌向自己的胸口拍去‘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霍思行行凝视看去,只见铁刀疤神态迅速的萎靡了下去,可见这一掌是实打实的拍了上去,并不是伪装或是有什么猫腻。众人都是一阵震惊,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铁刀疤眼睛直视着霍思行,见霍思行没有开口的意思,紧接着又是一掌拍了上去,‘噗’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似乎意思是,如果霍思行今天不接了城主令,今天就自己拍死在这里。
鹰扬见情,眼中不忍之色渐起,可是最终又压下了喊停的冲动。
霍思行见铁刀疤神情坚决,心中暗骂一声‘混账’,这算怎么回事,我的仇自然要自己来报,现在反而像是用城主令来逼迫对方,这要传回银月城,自己的脸往哪放!况且鹰无卫对自己有恩,这拿他的命令来处置他的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虽然不知道银月城里发生了什么,但细想来这个时候鹰无卫让人送来城主令,理当也是为了他好。
在铁刀疤又一掌要拍在自己胸口的时候,霍思行已经一个闪身到了铁刀疤身前。
’啪‘的一声,霍思行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然后反掌又是一巴掌,只见铁刀疤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挨了俩巴掌,铁刀疤有些懵,怎么也没有想到霍思行会突然动手,弄的一点防备都没有。本想逼着霍思行接下城主令,挨了俩巴掌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呸‘铁刀疤吐出嘴里的血,扭头看向鹰扬,询问下面该怎么办。
鹰扬见霍思行动手了,沉声说道:“哼,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银月城为敌了!”
“呵呵,你能代表银月城吗?“霍思行嘲笑道,然后手指向城主令:”不知,现在银月城究竟是谁做主?是你吗?鹰公子。“
鹰扬顺指看向城主令,面部憋涨:“你究竟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城主令我收下了,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俩了。“说罢,一把拿过铁刀疤手中的城主令,然后一脚把铁刀疤踹飞了出去。
铁刀疤爬起来,怨恨的看向霍思行,但是又不敢冲上去。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咱俩的事还没完,今天权当是收点利息,你不要以为就这俩巴掌和一脚,就算报了我兄弟的仇!”
霍思行见铁刀疤依然愤恨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说,我刚刚打了自己俩掌,难道还泄不了你心中的恨?
“对了,刚刚是你自己要打自己的,我可没有要求你这样做,要怨就怨你自己傻,要怨就怨你自己的主子,你看他也没有阻止你,这血应该也算你是为他吐的吧!这忠心表的也是可以的了。”霍思行轻松的说道。
然后又看向鹰扬:”你也不要以为我收下城主令,便是因为怕了,你如果还敢再来,定让你有来无回。现在带着你的狗滚吧!“
霍思行说完,兽王们便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放鹰扬俩人通过。
鹰扬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奈何形势不如人,咬着牙说道:“你等着!”短短的三个字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低压抑而低沉里面似乎充满了愤怒。
说吧拉上铁军候俩人合做一骑,打马归去。
在鹰扬俩人走后,密林深处,一道黑影也悄然而去,似乎谁也不知道曾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当然也没有人知道那人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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