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夕阳余晖把城门前的战场映照了一层金黄色,鲜血凝固的黑色在夕阳的照射下渲染的更加惨烈。
如同地狱般的惨像把前来打探消息的猎兽师惊呆了,当怔住的猎兽师看清城门洞里的景象时眼里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真惨烈啊!”
“这真是一场屠杀啊!”
“狗娘养的这是不把咱们猎兽师当人啊!”
…………
当认出里面有曾经和自己把酒言欢的人的时候,猎兽师们由原先的惊恐变成了愤怒,每个猎兽师眼里都充满了血,充满了泪。
很快现场就被银月城的军队戒严了。
前来探听消息的猎兽师理智的退了出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
回到驻地,把见到的如同地狱般的景象,以及打听来的消息和大家说了一便。
从逃犯们闯出蕴字号监牢到在城门前血战,从城门洞内的拼杀到被郎将屠杀,从共同抵抗鹰扬战阵到被拽入天空,从在战阵之上搏斗到吴天然的强横来袭,从安全着陆到被逼上城门,从城墙上的抗争到被逼迫跳下上百丈高的城墙……
探听消息的猎兽师把打听到的消息结合自己所看到的景象详细的说了出来,每说一段在场的猎兽师们便紧张一分,每说一段现场的猎兽师呼吸便沉重一分。
当听到最后逃饭们被逼迫而宁死不降,每个猎兽师都肃然起敬。现场响起了一阵阵长叹。
当最后知道里面战死的大部分的人都曾经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的战友,甚至是救过自己命的人时,现场一下子爆了开来。
“欺人太甚!”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我们要报仇!”
“我的兄弟你死的好惨!”
“******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被关进蕴字号监牢了!”
“要让他们把凶手交出来!”
“集合兄弟们,打上城主府!”
“对,打上城主府,不能让兄弟们死不瞑目。”
“不能让死去的兄弟瞧不起,爷们也是有血性的。”
“打上城主府,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猎兽师,猎兽团的团长,都叫嚣起来,现在事情已经不是旁老大一家的事了,而是所有猎兽师的事了,大家来到银月城一直奉公守法,没想到却被银月城如此欺压,无缘无故被关进监牢,现在更是被屠杀被逼迫跳下数百丈高的城墙,御境修为的猎兽师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猎兽师们向来干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没想到没有死在野兽的嘴里,反而死在了银月城军队的手里,还是死的如此凄惨如此没有尊严。
猎兽师们如火星掉进了炸药堆里一下就炸了开来,怒火熊熊的燃烧。心中只有一句话,绝对不能咽下这口恶气,要手刃杀人凶手。
“咳咳,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句话!”旁老大站起身来干咳了俩声。
“旁老大,这是你猎兽团的驻地,想说什么你就说!”一个和旁老大交好的猎兽团团长站起来说道。
旁老大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且全看向了他,清了清嗓子:“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但是首要的是咱们要先把兄弟们的尸首收回来,不能让他们毁尸灭迹,不然以后说起来连个依据都没有。“
“旁老大说的对,不能让兄弟们的暴尸野外!你们怎么看!”之前附和的猎兽团团长又说道。
“可是现场被军队已经戒严了,怎么把兄弟们的尸首收回来!”
“废话,当然是硬抢了,难道还等着送给你!”
“对,打他丫的,管他是不是军队!”
“咱们猎兽师什么时候怕过事!”
“我不同意。”人群中一个猎兽团团长说道。
待这句话说出,本来群情激愤的场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大家都顺着声音怒目看过去,大有你丫的再说不同意弄死你的意思。
“咳咳,我的意思是,要先擒拿凶手,否则凶手跑了,咱们找谁要人去!”那个猎兽团团长赶紧解释道。
听到这,大家凶狠的目光才算稍微缓和了下,不过还是盯着他,人群中有人说道:“那兄弟们的尸首怎么办,就这样放着被毁了怎么办!”
“众所周知,干了咱们猎兽师这一行,早就做好了不留尸身的准备,你们谁没有兄弟丧身野外丧身兽腹的,现在手刃真凶才是最主要的事。回头提了凶手的首级祭拜惨死的兄弟才是要事,否则咱们拿什么见死不瞑目的兄弟们!”
听到这,大家才算认可了他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说的在理,不能让杀人凶手跑了!”
“我也赞同,不然我还真没脸去见那些兄弟。”
“不过,以稳妥之间,我还是觉得旁老大说的对。”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直接去找鹰无卫要人。”
在场的人摇头接耳,讨论着,觉得俩种说法都对,一时之间不能统一意见。
旁老大看着那个猎兽团团长一拱手说道:“这位兄弟看着面生,敢问高姓大名!”
“免贵姓唐,单名一个龙字!”那个猎兽团团长也一拱手说道。
“不知唐兄弟想怎么手刃那个凶手!”旁老大问道。
“自然是直接打上城主府,管鹰无卫要人!”
“只是这样?”
“那还要怎么样,难不成还好声好气的求他不成!”唐龙瞪着眼说。
“那你可知,这样是什么后果,这会害死很多人的!”旁老大皱着眉说。
“死人?那些兄弟死的那么惨,不能手刃凶手我良心难安,哪怕喝出性命去也在所不惜。我相信换做是我死在那里,那里的兄弟定不会让我死的不明不白,定会提着仇人的首级来祭拜我。”唐龙大声喊道:“我们不能让地下的兄弟寒心,你们说对不对!我们要打上城主府,手刃真凶。”唐龙把手高高的举起大声喊道。
“对,直接干上城主府!”
“打上城主府,手刃真凶!”
“打上城主府,手刃真凶!”
“打上城主府,手刃真凶!”
庭院里的猎兽师们被说的热血沸腾,怒火哄的一下子又爆开了,很多人都失去了理智。
“咱们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去冒险,你可知道攻打城主府是什么罪!那可是重罪,轻则砍头重则抄家灭族!别最后事没有办成还白白的搭上众兄弟们的性命!“旁老大连忙呵止。
“哼,你要是怕了就别去了,你别忘了大家为什么来这里,那可都是为了帮你,到现在你倒是往后缩了,从今往后别说你认识我唐龙,我丢不起那个人!”
“我什么时候怕过,我是不想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你倒是去不去,不敢去我们自己去,是不是兄弟们,我们要手刃真凶!”唐龙高举拳头大声喊道:“手刃真凶。”
“手刃真凶”
“手刃真凶”
…………
论起勇猛,旁老大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论起口舌,很显然不是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唐龙的对手,三居俩句间便被唐龙偷换概念逼到了墙角,猎兽师们的怒火被烧的更旺了,隐隐间有失去控制的态势。
旁老大心中十分清楚,等大家心中的猛兽被放出来,那想再关进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人的头脑一旦被兽性控制,那可比野兽妖兽还要恐怖。如果再放任唐龙煽风点火,丧失理性的猎兽师们恐怕真的会彻底轮为野兽,等跨出这个门恐怕也不是攻打城主府那么简单了。恐怕一路所过的商铺民宅都会受波及。
况且就凭这些人,真的能打下城主府吗?城主府如果这么好打,恐怕早就被人灭了。
而这些人如果真的敢攻打城主府,恐怕下一刻便会被围剿。鹰无卫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此时在屋内盘膝疗伤的乌蓝把外面的争吵听的一清二楚,起先当听到霍思行在那群逃犯中时,真的替他捏了一把汗,他可知道霍思行那俩下子。到后来又听到他屡屡的力挽狂澜,着实替他心惊,身上的冒出来的汗还没干就又冒出一层。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这个携带雷电之威的人不可能是霍思行,但是想到被关在监牢,又是一身黑袍,恐怕也不会有别人了。
最后当听到逃犯们被逼迫从上百丈高成城墙上跳下去时,心中猛然的一阵抽动,仿佛心都要挤压爆了一般,可是等了会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知道霍思行并没有死,因为他和霍思行签订了契约,如果霍思行死了那么他也会接着死去,所以他相信霍思行肯定逃走了,逃向了天蓝森林里面。对现在的霍思行来说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知道霍思行性命安全后,乌蓝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也不着急救霍思行了,因为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现在所剩下的就是为霍思行讨回公道。平心静气的听着旁老大和唐龙的争吵。
只见乌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眼中还不时的冒出一丝狠光:“唐龙?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究竟有什么目的!”乌蓝猜想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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