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行把按有血手印的纸揣在怀里,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这下可发财了,不但找到了帮助天蓝众兽的门路还得到了这么多人以后无条件支持的承诺;紧张的是不知道这群人能不能成功越狱,就算能成功自己能不能跟着跑出去。如果被抓回自己恐怕也会被供出来,这个等出去了一定要想办法。
本来没有想着越狱的囚犯被身后的大哥,被监牢里的重犯裹挟着也签了契约,囚犯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要逃就一起逃,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谁要是不想越狱不单说出去会被瞧不起恐怕永远也走不出这监牢了。
监牢的门被打开,一个个凶犯如如狼似虎般涌出监牢,随着踏出了监牢,一个个变的狂躁非常,尽皆运转自身灵力,身上衣服随着灵力的运转剧烈抖动,随着运转灵力的修士越来越多,监牢走廊竟然卷起了一阵阵一圈圈的旋风。
一个个被敲诈的囚犯瞪着眼睛看向霍思行,显然因为刚刚的坐地起价,没玩没了的讲条件很是气愤,好在有誓言束缚,并没有对霍思行动手。
“哈哈哈,老子终于出来了。“每个囚犯都激动非常,实在是这监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能运转灵力的感觉,真舒服。”说话那人一脚就把关押他那个监牢的玄铁柱踹断了,吓的修为弱小的囚犯赶紧逃到一边。
有样学样,有很多囚犯也对着玄铁柱监牢的其他摆设发泄起来,一时躁动非常,监牢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阵阵撞击叫喊声不绝于耳。
阵阵的砸击声叫喊声顺着通道随着风传了出去,躲避恶臭的银甲守卫,突然间脸都变了颜色,一时皆知大事不好,有的提枪拔尖向着监牢大门而去,有人运转灵力向城主府跑去赶紧通知鹰无卫,有的跑去敲响警钟,更有甚者居然吓的冷汗直流不知所措傻傻的杵在那里。
外面警钟大作,囚犯们脸色微变,胆小的人稍有退缩的迹象,而那些重犯呼吸也略微有些紧张。
“不好,外面守卫已经知晓,正调兵前来,兄弟们随我杀,荣华富贵,美酒女人,都在外边等着那!”一个囚犯拿起了断裂的玄铁柱,抱在怀里就往外走。
“对,定要等他们援兵到来之前冲出去!”也大声鼓舞到,跟着拿起了顺手的东西向外走。
事起仓促,但每个人心里都有准备,每个人都顺手拿起了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桌椅板凳、铁链、铁钩、钢鞭、火把还有用于拷打他们的各种器具。有的器具上还有沉积的血花看着便让人心中生寒。
霍思行躲在人群中央,随着人流往外走,不久便看到出口处的亮光,等走到出口所有的囚犯不管是武器心态都整理好了,等透过亮光看到门口只有十几个银甲守卫在那临阵以待,仿佛听到了一声声的吐气声。
“里面的囚犯,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退回去,否则越狱罪加一等,定斩不赦。”黑暗中一个个冒着红光的眼睛如黑夜独处森林中所飘忽的狼眼一般,看着令人胆战心惊,人的眼睛怎么会如此可怕,银甲守卫壮着胆子说。如果被这群囚犯集体越狱了,他们这些失职的守卫不死也得脱层皮。皆强壮着胆子堵在监牢大门口。
“城主和援兵不时就会赶到,到时定然让你们命丧当场!现在退回去还来的及。“另有银甲守卫大声呵道。
“就算你们逃的了这监狱,你们逃得出银月城吗?我劝你们还是想清楚的好。”有守卫分析到,所说尽是站在囚犯的立场说话。
在银甲士兵的威逼恐吓下有的囚犯明显有退缩的痕迹,只是碍于对其他囚犯的惧怕不敢表露出来。
“哈哈哈,小猫俩三只,也敢口放豪言,兄弟们不要怕,不说鹰无卫什么时候能到,就算到了也有老子对付!”一个囚犯嚣张的说。
“说那么多废话作甚,随我杀出去。”一个囚犯火爆的大呵一声,抱着胳膊粗俩丈长的玄铁柱就冲了出去。
声势惊人,灵气鼓动,衣服无风而动,脚下所过,一块块的青石地板被踩出了裂缝,如豹子一般,抱着玄铁柱弓着身子,转眼就到了银甲守卫的边上。
‘碰’‘咣’一个照面便把银甲守卫挑飞了出去。紧接着抱着玄铁柱左右横扫围攻过来的守卫。
“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一名手拿钢鞭的囚犯,一跃而起,灵气顺着手蔓延上了钢鞭,仍在空中的人,随手一甩。
‘啪’只见钢鞭竟精准的缠上了一个守卫的脖子,持鞭的手一抖,那守卫便被甩了出去,丝丝鲜血,低落在地面,再看落地的守卫,挣扎俩下竟没了声息。
“好,兄弟好身手。”一个持铁钩的囚犯亦大呵一声,钻入银甲守卫之间,左穿右进,腾挪转移,飘忽不定,手段刁钻,只听几声惨叫,三四个守卫就倒在了地方,仔细看去,那只铁钩竟然是直接穿透了守卫的银色铠甲。鲜血顺着铠甲淌下来。战法犀利,战果惊人。
只三人出手,十几名御境修为的银甲守卫便都躺在了地上。有的身负重伤不能再战,有的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出手狠辣,不是要人重伤就是要人性命,这些囚犯果然不是已于之辈。霍思行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希望这些人出去后不要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众囚犯看到银甲守卫如此不堪一击,当下信心大涨,一个个跟着冲出去。
“现在唯有冲出城门方能安全,在这银月城迟早要被鹰无卫围剿再次抓住,大家跟我冲。”持铁钩的囚犯大声说道,俨然一副统领的样子,带着众人往城门口冲去。
霍思行的城主令被铁军候收走了,如果跟他们出了银月城,那再想进来就不可能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见乌蓝一面,有些事情需要交代清楚。所以趁别人冲的快,偷偷的溜了出来。独自一人往驻地跑去。
话说那日鹰扬听了铁军候的禀报后,非常纳闷,心里嘀咕道:为什么一个小人物会有父亲的城主令?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如果到时候发现是误会,再放出来便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相信他父亲也不会太在意。仍然继续疗伤,把功法灵力运转完一个周天方才起身,去寻他的父亲询问此事。这一下便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此时霍思行在监牢中也打完太极调整了自己的伤势。
当时鹰无卫正在城主府与管家商量着什么,鹰扬请见,管家从屋里出来。
“黑叔,父亲今天心情可好?”鹰扬冲从屋里走出来的佝偻着身子的管家说道。
“小扬啊,进去吧!你爹知道你受了伤!很担心,但又死要面子不肯表露出来,进去说点好听的!“管家笑着说道,笑容看上去很慈祥,不知为什么明明看上去正值壮年,腰却像老头子一样弯了下来。
“黑叔,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扬,听起来和小牛小狗一样的意思。”鹰扬嘴里嘟囔道,很是不喜欢被这样叫,说话的语气全然没有对待铁军候那股威严劲,反倒有些尊敬讨好的意味。可以看出管家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不一般,并不像是别人家的奴仆那样。
“哈哈哈,那能怨我吗?谁叫你爹给你取的这个名字,难不成叫你小鹰,如果叫你小鹰,你爹就是老鹰了,你爹可是从来都不服老的,被他知道当心打断你的腿。“管家笑着辩解,摆摆手示意鹰扬进去吧,然后笑着走开了,看样子作弄了鹰扬使他很高兴。
“黑叔,您慢点走,我从帝都给你带回来了好酒,晚些时候给您送去。”鹰扬冲着管家喊道。
“呵呵呵,好。”管家没有回头,随意的摆摆手。虽然佝偻着身子,但是走的很快。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完全不像是这样的姿势体型应该有的气势。
直到看不到管家的背影,鹰扬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房内装饰简朴,正对门的墙上挂一幅鹰击长空,画中苍鹰犀利惊人,气势非常,似不把一切东西放在眼里。定眼看去,那鹰仿佛是活的一般,不停的向上冲击,冲过高山,冲过白云,挑战空中的暴风,穿梭于雷电之中,似要一举冲破天地的束缚。
画的正下方,放一紫檀双层八角小茶几,茶几上放有俩杯茶,俩边各放了一张太师椅,再往前是俩排宴客椅,显然这是平时鹰无卫宴请宾客,商讨事情的地方。
鹰无卫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看着鹰扬。
“孩儿,行事莽撞,让父亲担心了。”鹰扬舔着脸说,只是那表情那口气完全不是自责的样子,只是象征的走走形式。
“虚头巴脑的,来这里有什么事!”鹰无卫很是厌恶的口气,不知道是不喜欢鹰扬的话还是不喜欢他这幅姿态。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给了一个叫霍思行的城主令?”鹰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也不客套讲明了来意。
“恩,是有这么回事。怎么?”
“没多大事,只是今天不小心把他抓了来关进了大牢。”鹰扬没有说具体因为什么,看意思不想让鹰无卫知道他在办什么事。
“这个人我看很不错,胆气过人,临危不惧,我打算招为府兵。”鹰无卫也不问究竟为什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意思是没事赶紧把人放了。
“评价还真高啊!知道了,等会就吩咐把人放了!”说完,起身就往外走。看样子处了这事,并没有什么想和他爹说的。
“等等,我的礼物呢!”鹰无卫叫住他。
“啊?什么礼物?”鹰扬疑惑道。
“酒。”
“什么酒?哪里有什么酒。”鹰扬仍然装作不懂的样子。
“小崽子,你给你黑叔买酒,老子的呢?”鹰无卫被鹰扬的样子惹毛了:“没有酒,以后你别想动府里的一兵一卒。”
“奥,想起来了,这不来的匆忙忘了拿了,回头给你拿来。”鹰扬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也没说回头是什么时候。
“报,丙字号监牢守卫求见。“外面传来了门卫通报声。
父子俩人面面相觑,皆疑惑一向平安少事的监牢守卫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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