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亲眼所见?”叶谦看向风九。
风九说道:“没错,这是我亲眼所见!”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陆海峰居住的地方?”叶谦有些不解的看着风九。
风九冷笑一声道:“陆海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之所以出现,就是想要趁机教训他一番。却没想到,最后反而不用我出手,我得了个大便宜。”
“大便宜?”叶谦看着风九,说道:“陆海峰和他护卫邓玉龙的贴身物品财物,都是你拿走了?”
“没错!”风九点头,说道:“他们的东西是我拿走了。要不是我拿走了他们的东西,我恐怕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对!”叶谦说道:“那邓玉龙是陆海峰的贴身侍卫,他为何会对自己的主人下杀手?”
“这还有什么难猜的吗?对于那些大家族的嫡系弟子来说,为了利益,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吗?邓玉龙之所以会杀死陆海峰,当然是背后有人指使了。”风九冷笑不已的说着,似乎在嘲笑那些大家族嫡系弟子的无情无义。
“你的意思是,陆海峰之死,是死于家族内部的利益争夺?指使邓玉龙的人居然也是陆家之人?”叶谦盯着风九。
“没错!”风九肯定的说道:“我手里有从邓玉龙身上得到的书信为证。有了我手里的书信,再加上邓玉龙的儿子邓和军的认证,这件事就能够真相大白,指使邓玉龙的人自然也无从狡辩了。”
“原来如此!”叶谦微微点头,对于风九的话倒是没有怀疑。因为他从风九的话语里,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疑点,反而让陆海峰之死的案子彻底变得明朗了起来。
“叶谦,我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把令牌给我,我便将从邓玉龙手里得到的书信拿给你。”风九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
叶谦见到书信出现在风九手里的时候,却并没有着急要和风九交换,反而好奇的说道:“风先生,你手里握着陆家之人如此重要的证据,以你的个性,会当做毫不知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风九微微皱眉,沉声道。
“风先生,你刚才嘲笑陆家之人无情无义,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自己也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做到冷血无情的人吗?”叶谦说道:“木子清和木子娇,怎么说也应该算是你的侄女,可你却因为分舵舵主之位,一意孤行,放弃了和两个侄女的恩情不说,还冷血的阻止木子清登上舵主之位。”
“你觉得,你这样的人,有资格嘲笑陆家背后指使邓玉龙杀陆海峰的人吗?你们其实都一样,都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的狠心之人。”叶谦最后说道。
风九闻言,脸色一变,盯着叶谦,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连这个事情都知道?莫非,你和木子清还有交情?”
“风九,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叶谦没有回应风九的质问,反而说道:“你当初大闹兴城地下佣兵,无视上峰的指令,你身为昔日分舵的副舵主,难道不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过有多大?木子清虽然杀不了你,但你们地下佣兵的上峰,会没有本事杀你吗?”
听到叶谦这话,风九莫名的沉默了一会,眉头紧皱,这件事他当时自然没有想过,可事后当然也有想过,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不过,最后他觉得,或许是上峰之中也出现了矛盾,有人支持木子清,也有人支持他,所以才会坐视不理,任由他和木子清争夺舵主之位。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风九也明白,自己当初的猜测应该是错误的。心中也早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本能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故而故意埋在心底,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和木子清姐妹作对,势要杀了这两姐妹,毁了整个兴城地下佣兵分舵。
“风先生,看来不是你没有猜到,而是你不愿意接受如此一个让你良心难安的结果。”叶谦看着沉默的风九,开口说道:“那么我现在就来告诉你,让你知道你到底是一个多么无情无义,冷血自私的人。”
“地下佣兵的高手,之所以迟迟没有对你下手,那是因为木子清重情重义,哪怕你那样对付她姐妹两人,可她始终记住你当初对他们姐妹的恩情,记得你和她父亲之间那深厚的感情。”
“正是因为如此,木子清全力在上峰面前保住了你的性命,这才让地下佣兵的高手,迟迟没有出来解决你这个兴城地下佣兵的大叛徒!”叶谦一字一句的说着。
风九听着叶谦的这一番话语,顿时觉得莫名的一阵难受,叶谦的话语就好像无数的针,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窝上。
“哼!”风九怒哼道:“叶谦,你以为你的这番话,就能够解除我的心结?消除我的怨恨吗?你说我能够活到现在,是木子清那丫头救了我?你是觉得我已经老糊涂了吗?会那么好欺骗?”
“欺骗?”叶谦冷笑道:“我为何要欺骗于你?”
“谁知道你和木子清之间有什么约定?”风九冷哼道:“你说木子清为我在上峰面前求情,或许我还能够相信。但你说我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木子清在上峰面前求情,你觉得我会相信?木子清一个小小分舵的舵主,有什么本事改变上峰的决定?”
“我看你是真的老糊涂!”叶谦冷哼道:“你如此渴望得到我手里的传讯令,难道不知道这传讯令在地下佣兵之中的分量吗?你都可以借助这传讯令夺取兴城地下佣兵分舵的舵主之位,甚至抵消你之前所有的过错,难道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
风九听后,诧异的看着叶谦,此刻他才明白,原来这叶谦早就知晓了手里的令牌就是地下佣兵的传讯令。
此刻,风九才完全反应了过来,猜到了一切。盯着叶谦,带着几分怒气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和木家姐妹设下的圈套,什么苦肉计,什么传讯令……”
“这传讯令难道是木子清交给你的?”风九最后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看来你还不是傻的无药可救!”叶谦点头,说道:“没错,这传讯令是木子清交借给我的。木子清正是因为有传讯令在手,才能够担任兴城地下佣兵分舵的舵主,也因为传讯令在手,她才有本事保住你这个地下佣兵分舵的大叛徒,时至今日都还活着,活着一直给木子清和她的分舵添麻烦。”
“怎么会这样?”风九整个人莫名的一颤,身前一个踉跄,好像突然苍老了好多。
“她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这件事?”风九喃喃自语的说着。
“或许是她来不及跟你说这些,你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如此一来,她哪里还敢将这件事告知于你?”叶谦看着一脸错愕的风九,从他踉跄的身子,从那迷茫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一丝风九改邪归正的希望。
“我之所以将这件事告知于你,是因为我实在不愿意见到你们之间继续这样下去。亲者痛,仇者快,你们之间不是血亲,却又胜似血亲。我相信,只要你的一句话,木子清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一切,还会尊敬的叫你一声叔父!另外,风先生百年之后,才有脸面去面对你的师兄!”叶谦劝说道。
“不可能了!”风九摇摇头,说道:“一切都不可能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能够抵消的。”
“为什么不可能?除非是你不愿意。”叶谦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些年,我做了太多对不起她们姐妹,对不起分舵的事情了。就算她们肯原谅我,分舵的那些人也不会原谅我,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风九摇头,一脸的颓废,居然再也没有了丝毫锋芒,就像一个失去了一切,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的人了。
“风先生,只要你有心,什么时候都不算晚。”叶谦说道:“这传讯令你可还想要?”
“传讯令是清儿的,我不需要了。”风九感叹一声,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书信,随手扔给了叶谦。
叶谦接住书信,有些诧异的看着风九,至此他才完全相信,风九是彻底放下了当初的怨恨。看来,风九并不是他想象之中那么冷血自私之人,他和木子清姐妹,和分舵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其中有很多都是误会。或许,风九需要的就是上峰的一个解释,木子清姐妹的一个解释,解释为何原本属于他的舵主位置,却这样没有了。
现在,叶谦说出了真相,拿出了木子清的传讯令,这便是风九所需要的最好的解释。加上木子清这些年的维护,他风九自然不会再有怨恨,有的只是惭愧。
风九当初可以全心全意的为自己的师兄处理分舵的大小事务,对木子清姐妹宠爱有加,由此可见,风九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后面的误会,才让他走上的一条不归路。这件事,或许错不在风九一人,地下佣兵的上峰,木子清本人,都应该承担一些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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