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老头儿的声音表示满意。
“比那个强。”年轻人的声音破天荒的没抬杠,竟然也表示赞同。
他们俩的声音消失了,我的脑子里面终于才清醒了一点,你们是特么的吃盐长大的,怎么这么闲(咸)?
你管得着的管不着的,瞎几把管。
我赶紧把雷婷婷给松开了,可是雷婷婷的手,顺势就弯在了我的胳膊里,显然挺高兴的。
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人家给甩开,那特么也太操蛋了。
真特么的蜜汁尴尬,我已经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同在屋檐下的雷婷婷了。
都怪那俩货,草!
“对了,二先生,底下那个东西摸清楚了没有?”有先生赶忙问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就把事情给说了一遍:“现在没事了,你们可以跟着我去把那个玩意儿给弄出来了。”
那个灵体现在已经被消灭了,鲛的本体就算还有气,估摸着已经跟个植物人一样了,肯定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
就是那帮行尸好像被这里的风水气滋补的挺活跃的……反正这一趟来,本身也是为了收尸。
“我们的先生也跟着下去了!”一个南派的先生瞅了半天没抽瞅到那个找爹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碰见了没有?”
我嘴角一抽,还特么提那货,就摆了摆手:“就在底下呢,一起给弄出来拉倒。”
“弄出来?”几个南派的先生面面相觑:“难道他……也出事了?”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接着问那几个人:“一个手上有疤的老头儿,是那个人的老爹?”
“没错,就是就是的!”那几个先生忙问:“您瞧见了?终于没有白走了这一趟啊……”
“如果真是鲛,别说白走,那咱们收获真是不小!”有风水先生高兴的一个劲儿搓手掌:“只有人听过,没有人见过,可真是个大发现!”
确实是个大发现,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海里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进山的?
人多力量大,我们把那个珍珠通道给清出来之后,透了光,景象就真跟磷火下面的诡异场景大有不同。
这个墓室周遭甚至还有很浮夸的壁画,年代虽然久远,可因为这里一直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竟然也鲜艳亮丽,看不出岁月痕迹。
里面的景象就是半人半鱼的玩意儿进到了山里面,跟《窥天神测》里面说的一样,不废纺织,整日苦劳,跟特么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媳妇似得。
但是后来画风突变,好像这个鲛给烂了,然后要吃人,就是跟传说之中的意思差不多,每到某时就要送孩子,人民群众开始害怕。
毕竟不在海里,可能水土不服吧。周围的先生瞅着壁画一个个装模作样跟考古学家似得,叽叽歪歪的说这个鲛为了保持肉身不腐,竟然出此下策,简直青山恶水出刁鲛。
而本地人可能也分不清到底这货是什么来路,就管它叫龙,所以龙神爷和龙神使者的传说,就这么来了。
一路看着,眼瞅就到了刚才那个鲛所在的地方,我抱了点好奇心,还想着瞅瞅那个鲛到底长的什么模样,结果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卧槽,只见那个鲛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骨头架子,刚才触手摸到的肉啊,鳞片什么的,竟然全消失了!
“死……死了?”有个岁数挺大的先生简直是捶胸顿足:“这东西怎么死的这么快?”
“我想起来了!鲛无魂则腐!”另一个看上去就博古通今的先生说道:“你们听说过没有,为什么鲛身上的油点灯,能万年不灭?就是因为只要把鲛的灵体困住,它的尸身就会永存,肯定万年不灭了,但是灵体一旦散了,那就全完了……”
“可惜啊可惜,那传说之中的鲛肉,鲛油……”其他先生也非常惋惜。
难道,那个灵体四处找转灵的童男子,就是为了保持身体的不腐?
可都不死不活的模样,还特么不如死了舒服点呢,咋,难道就跟养牛产奶一样,留着那个身体产珍珠啊?
说起来,这些年产的珍珠,也确实是不算少了。
我再一想,对了,那些南派先生为什么折在这里,估计也就是因为舍命不舍财,就算有机会把那个转灵小孩儿给弄了,也没舍得弄,因为他们想要的是肉身,绝对不能伤害了那个小孩儿,只好就这么被小孩儿弄死变成了行尸。
可我不一样,我管你个一二三,什么都没活着好。
可惜是可惜,但我可不后悔。
等着那几个南派的先生将自己人的尸体给收敛了,有个人摸到了那个找爹的先生,大吃一惊:“快来看,他心口还有点热乎劲儿呢!没死!命大啊命大!”
毛线的命大,只不过是老子手下留情而已。
说起来,这货肯定知道不少消息,我就任由这帮人把那个家伙给弄醒了。
那家伙一睁眼,看见我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而自己眼瞅着全败露了,呼啸了一声爹我对不起你,就要一脑袋往墙上撞。
卧槽,你特么哪个朝代穿越过来的,也特么太老套了吧?
我运气上手想把他拦下来,但是这个气猛然比以前厉害了一倍多,倒是把我自己险些带了个踉跄。
气的力量,好像更大了……
其他先生也不是吃干饭的,早把他给拦下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他满嘴除了对不起他爹,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肯说,显然是心虚了。
不过不管你心虚不心虚,买卖我们是做成了,我就抬手领着大家往外走,有个风水先生拉住我,犹豫着问:“二先生,你看这个风水眼怎么办?”
我转了转眼珠子,这事儿虽然送人头的苦劳都交给我做,可最后的胜利果实可不一定是给我的,只要我贸然处置了这个风水眼,落在别有用心的人嘴里,那肯定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上头还有人,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出头的椽子先烂,是济爷从小就教给我的道理。
于是我憨厚的一笑:“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做决定,当然还是要让茂先生和大先生来处置了,毕竟这里可是九龙缠珠,我还没到能下决定的辈分。”
“都说您是干大事的,果然不假!”那先生瞅着我的眼神更赞赏了:“您年纪虽然轻,却识大体知进退,我服!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买卖,请第一个叫上我,给二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领导,是老朽毕生荣幸!”
这话里有几分虚情几分真心,我一清二楚,连声说对方才是前辈,这可太折福了。
那先生笑而不语,跟我挑了大拇指,就回去安排赶尸的事宜了。
“这下南派跟北派看意思真要合并了,你就是头号大功臣。”陆恒川的声音冷不丁的从我背后响了起来,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回头瞅了瞅他的蹄子:“你好点没有?”
“托福。”他死鱼眼一翻:“你也不用客套,我看见那个南派先生的相貌了,他命宫有横刀纹冲破,主败家之相,他们家的家业,到这一辈,算是完了。”
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次南派北派合并成了,他们家那些根基也都得搭进去?”
这么说,他其实是为了避免真的合并,才想着弄死我,既得到了想要的,又不想支付报酬。
合并这种事情,不是与虎谋皮吗?脚上的泡都是自己磨出来的啊。
“但是眼看你这个面相,”陆恒川一皱眉头,才要说话,我赶忙说道:“是不是黑气散尽,黄气上升,我要开始走运了?”
陆恒川怜悯的摇了摇头:“不是。”
草泥马,你什么眼神,怎么又跟看死人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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