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眼眸微眯,“什么女人?”
“我也不知道,在厉王府大门口站了一排的女人。”白瞳儿很是郁闷地道,“而且有些侍卫还窃窃私语说这些女人很漂亮,我怎么没感觉她们漂亮,还穿那么少,白花花的全是肉。”
唐玥听了她这一席话,心里有了计较,开口问道:“只有这些女人,没有别的人来吗。”
这些女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送的,那人还真是搞笑,已经没多少年可活了,还那么愚蠢的瞎折腾。
“哦,还有一个声音尖细的男子。”
声音尖细的男子肯定是个太监,看来还真的凤君泽所谓。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皇上因为凤君曜打胜了仗,让刘公公带着奖励品来厉王府封赏。
凤君曜闻言,眼眸慢慢眯了起来。
“诶,凤君泽明显是体恤你,见我怀有身孕,害怕你身上的火无处可发,因此赏赐了一众美人来供你消遣,我说厉王啊,你要不出去谢恩。”
唐玥平淡的眼眸中带着一抹凉意,她唇角上扬明明在笑,却只能感觉一股刺骨的冷意。
这小丫头又在胡乱吃飞醋了,凤君曜唇角微微抽了下,连忙表示忠诚,“阿玥在我心里可是天下第一美女,有了你,那些美人都只是粪土。”
随后,冷声对着前来报信的侍卫喝道:“将刘公公连同那些粪土全部丢出去,丢的越远越好,切不可让王妃闻到一丝臭味。”
听完这一番话,侍卫只有汗颜再汗颜,能将厉王府门口的一众国色天香比喻成粪土,估计也只有他们王爷了。
站在大门口的女子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极品国色,怎么也和粪土不沾边。
不过,他们家主子心中只有王妃一人,其他人根本入不得主子的眼。
侍卫领命,转身离开前去大门口清理那一众的粪土去了。
看着半歪在软榻上笑言浅浅的女子,凤君曜挑眉道:“阿玥,现在泥可满意?”
“嗯,做的不错。”唐玥毫不吝啬的在他脸上赏了一个吻,没有丝毫的不情愿。
凤君曜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湿意,华眸中的色彩慢慢的变了色,他眸光轻动,探身将唐玥固定在怀中,“阿玥,为了你我可是损失了大片的花花草草,一个吻的奖励怎能够,你是不是该给更多奖励呢。”
“那你还想要什么。”唐玥眼波流转,眯眸说道,“难道你后悔了,想将那些天姿国色的美人弄进王府,嗯?”
她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威胁。
“臭丫头,你想哪去了。”凤君曜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击爆栗,“我有你这么一个麻烦已经够了,还要那么多干什么。”
“你说什么。”唐玥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俊美无俦的脸,有危险之意在眼波流转。
小丫头也有炸毛的时候,很可爱有木有,不过这个世上也只有凤君曜一人才会觉得她可爱。
“既然阿玥没听明白那为夫只好再重复一遍,为……”
凤君曜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不用,今晚有些热,王爷您睡地上比较凉快些。”唐玥唇角微勾笑的邪肆。
“……阿玥,你危险时期,万一掉下*就不好了,我还是躺在你身边为你挡着比较好。”
心爱之人不在身边也就罢了,明明在眼前却还不能抱,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放心,我不会掉下去,我们这*十个人睡都不拥挤。”唐玥很平淡地道,将某王爷一棒槌给砸回原地。
于是,夜晚便出现了这一幕。
大半夜的,某王爷提着枕头爬*。
这种怪异的现象若是被旁人看到,那还不惊掉下巴。
这是厉王吗,好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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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王拒绝赏赐的十位国色天香美人,瞬间功夫便传遍大街小巷,成了众人云云之口的饭后茶资。
当然,碍于凤君曜的身份和威望,大家都是小声议论,无声传播。
正因为顾及太多,以至于在民间传了有好几个版本。
有说,厉王之所以拒绝美人,是因为他身子出了问题,害怕耽误了人家闺女。
还有人说,厉王喜欢的是男人,所以才将那十位美人视为粪土,更令人震惊的是厉王妃其实是个男儿之身,只是长的偏女性化了一点,厉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便责令厉王妃以女子装扮示人。
另外还有个版本,那就是厉王妃如虎似狼,精力旺盛,对男女之事要的比较多,夜夜将厉王榨的一干二净,以至于厉王爷害怕女人,为了自己不被操劳过死,才没敢将十位美人纳入府中。
看着唐玥脸上吃瘪了的神色,墨邪毫不留情面的大笑了起来。
“玥儿,二哥问你,这些传言哪一条是真实的,不过,无论任何一条貌似都是那么的劲爆。”墨邪唇角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他在茶馆和几个京城中的公子哥喝茶聊天,无意中听到百姓之间的议论,才知道唐玥和凤君曜之间竟生出如此诸多令人不可思议的故事来。
正当墨邪大笑之际,一粒白色药丸钻入他嘴里,只觉得一股凉意,那药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用想肯定是唐玥给他吃了什么,而且还不是好东西,他呕了呕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到了最后却呕出一堆冒着酸臭味的腐烂食物。
“……”墨邪张了张嘴,想要质问唐玥为何要给他下药,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顿时急的直跳脚。
上前揪住唐玥的衣服,张了张嘴,用张合的唇形来向唐玥索要解药。
唐玥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弹开,凉声说道:“你最近话太多了。”
墨邪气的直跳脚,拿起毛笔用力在纸上写了很多个“我要解药”这四个字。
“没有。”两个字酷酷的回敬了墨邪,头都没抬一下。
墨邪感觉自己就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很是颓败,没好气地将毛笔丢到桌子上,坐到唐玥对面,狠狠地拿眼瞪着她,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愤怒,将解药给他。
这个臭丫头动不动就给他下药,而且下药手法极快,他躲都来不及,屡次中招。
耳边没了那聒噪的声音,唐玥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仔细的研究手中的凤血玉手镯和火灵珠以及那块什么都没有的手帕。
从形体上看,手镯上的奇怪字体和火灵珠上的同属一种文字,她将两世从古至今的文字全部想了一遍,依旧没发现这是什么字体。
为了防止自己遗漏了某一种字体,她翻阅古书,将这片大陆上所有的文字聚集在一起,花费了整整两天才过了一遍,但依旧没有发现有任何疑点。
看了少顷,依旧没有头绪,唐玥又拿起那个没有一个字的手帕探究了起来。
这手帕中间夹杂了金蚕丝,这也是为何经过千年历史,手帕依旧完整如新的原因。
用了世间最稀罕的金蚕丝只做了一张手帕,可见手帕原来的主人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手帕她用过水,甚至还在火上烤了一下,差点将手帕给点了,但依旧未果。
不过,她有预感,手帕上面肯定蕴藏了一些不知道的秘密。
唐玥看了少顷,突然,她灵思一动,从一旁拿了一把匕首,还没有付诸行动,却被人一把抓住。
抬眸不解地看着一直*着她摇头的墨邪,“你干什么。”
墨邪用力长着嘴想和她讲话,却发不出一个音符。
不过,唐玥还是从他唇语中看出什么。
他说的是:“玥儿,我们是一家人,千万别动手啊。”
很显然他是误会唐玥要在他身上取血,于是连忙摇头,心里颤颤巍巍的。
这丫头做事一向恨快准,面对这样一个*妹妹,他能不小心点吗。
唐玥本想在自己指头上开一条缝,却没想到墨邪误会了。
既然如此,她何不将此误会进行到底,虽然她不怕痛,但能不痛就不痛。
于是,唐玥一把抓过墨邪的手,上去就是一刀,血立即从他手指上涌了出来,滴到平铺在桌子上的手帕上。
看着自己的伤口,墨邪整个人都开始肉疼起来。
就知道她要拿自己来做实验,他怎么这么傻呢,为何不在她出刀的时候跑呢,跑了她就没办法抓他放血了。
当然,墨邪这个时候自我检讨已经晚了。
唐玥放了四五滴血到那手帕上,便将墨邪的手扔到一边,仔细的看着手帕是否有变化。
血慢慢的溶进了手帕中,形成一朵朵的血花,好似多了几朵梅花。
唐玥一直盯着那手帕,一刻钟过后,滴了血的地方依旧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仿佛这就是一张很普通又昂贵的手帕。
看着眼前滴了血的手帕,唐玥微微蹙眉,出声唤人端些水过来。
她将手帕丢进水里,仔细的将上面的血渍清洗干净,捏了捏里面的水,平坦在桌子上,让其自由放干。
看着眼前的三样东西,唐玥托着头仔细回想着自己是否有漏掉的一部分事情。
突然,坐在她背后默默伤心的墨邪激动的拍了拍她,指着桌子上的手帕,甚是激动,“玥儿,你看手帕……”
他说到这里,蓦然发现自己竟能说话了,“哈哈,玥儿你配的药未免太假了吧,效果这么差,我还没封口一刻钟就能说话了。”
唐玥平静地看着墨邪得瑟的俊脸,凉声说道:“我刚给你的是雪莲丸,只不过打中了你的声带,也不过眨几下眼的功夫无法讲话,其实你早就能说话了。”
怎奈墨邪不愿说,实在不能怪她。
“……你说我早就能讲话了?”墨邪整个脸都黑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讲不出话来,所以只张了张嘴,希望用唇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却不想竟被人摆了一道。
这时,墨邪突然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连忙和唐玥说道:“玥儿,你刚刚看到没有,手帕上竟出现金色的图,不过,断断续续的。”
唐玥闻言,连忙拿起手帕看了一番,却没发现有一点的异样,上面连一个小黑点都没有,更别说什么金色的图。
“咦?怎么又没了。”墨邪眉头微蹙,眼底一片困惑,“刚刚我明明看到有金色的图,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却没了呢。”
唐玥盯着他看了少顷,发现他并不想在撒慌。
刚刚她晃神了下,注意力并没有在手帕上,所以才没看到手帕上奇怪的现象。
如果墨邪没有眼花看到的都是真的,那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拿起匕首在桌子上一放,看了墨邪一眼,“放血。”
“不要。”墨邪连忙将手放在背后,一副坚定执着的样子。
唐玥眼眸微眯,没说什么,将匕首拿了过来,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拿着匕首就要往上割。
只是匕首还未割破皮,便被墨邪给夺了过去,他有些纠结地道:“还是我来吧,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放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拿起手臂丝毫犹豫都没,直接在手上抹了一下,血瞬间涌了出来,一滴滴的血洒落在手帕上,慢慢的铺满了整个手帕,侵染成了红色。
“够了。”唐玥将他的手拿过来,仔细的上药处理了下。
“这手帕上的血是不是要洗掉。”墨邪看着手上包裹的纱布,开口问道。
唐玥摇了摇头,“先等等,等它干了再清洗。”
之前的手帕可是在血渍干了之后才清洗的。
“我来吧。”墨邪捏起一角,微微运功,只见血红色的手帕以肉眼的速度干了。
唐玥将手帕丢进水盆里清洗了几遍,然后捞出来捏干水,平铺在桌子上,双眼紧紧盯着手帕,丝毫没有松懈。
两人一眨不眨的盯着手帕足足看了半个时辰,一直看到手帕自己干了,都没有发现墨邪口中所说的奇特情况。
“怎么没出现呢。”墨邪郁闷了,抬手揉了揉发酸的双眸,急忙解释道,“我刚刚可是亲眼看到的,玥儿你要相信我,我没撒慌,估计我们有一步走错了。”
“我知道你没撒慌,多半是有一步做错了,也或者是那图显露一次便不再显示。”唐玥缓声说道。
对于墨邪之前的话她还是选择相信,如果墨邪真要撒慌,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要知道放的血可是他的。
刚刚他们估计有一步做的不够到位,以至于最后没有出现那种金色的图。
这时,墨邪突然想起了什么,“玥儿,你觉不觉得我们在干血渍手帕的时候做错了,它应该自己慢慢干的,可我却用内力强行让其干了。”
唐玥拿着手帕看了下,缓声说道,“要不我们再试一遍。”
“……再试?”墨邪哭了,他真后悔为什么要提这种骚主意,那可都是他的血啊,就这么没了。
不过,他也只是在内心哀嚎一番,面上还是乖乖的听话做了。
一遍下来,那手帕依旧没有显出奇特的景象。
就连墨邪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正在二人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有人来报,说有人要硬闯厉王府。
“谁?”唐玥面上没有因为说有有人闯王府而感到生气,她长的温婉可人,这一个字却透着无限的霸气。
“属下也不清楚他是谁。”那侍卫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有些没底气地道。
他这个守门人做的还不够好啊,主子问是谁都回答不上来。
其实不是他没有问,而是问了就跟问空气一样。
因为来人实在是太少言寡语了,到了厉王府什么都不说,直接冲了进去,他们自然不会让没有亮明身份的人进来,于是就在大门口干起架来。
“那人长的什么样。”唐玥听完他的说辞,才冷声说道。
“身高九尺,很高大,不过,从他身边走过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阴冷气息,大热天的,此人还能散发出让人感觉一股寒意,样貌普通,眉上有刀疤。”
根据侍卫说的,无疑是凌风身边的那个冰山随从。
“别打了,带他过来见我。”既然是冷烈来了,估计是凌风需要她帮忙。
很快侍卫将冷烈领了过来。
冷烈立即走到唐玥跟前,扑通跪倒在地,万年没感情的脸上多了份伤悲,“厉王妃,主人他病情恶化,他快……”
说到这里,一个硬汉竟说不出来了,声音也变得暗哑低沉,显然在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悲伤。
“凌风怎么了。”唐玥连忙问道。
难道他身上的狼毒复发了?
不应该的,自从她从拿到的狼毒中配制出来的丹药后,凌风狼形的时日越来越少,前不久听说他狼形只有两日,这可是种好现象,怎么才过去几天就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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