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妖神境以上十年内不能对我出手吗?这才答应多久就反悔凤祖竟然这么硬气无视截教和师父?”
“师父留下的印记为什么没被触发?难道是因为对方没杀意?一个没有杀意的妖神偷偷接触我是想拉拢我还是对凤祖不满?”
姒癸思绪流转脑海里浮现诸多念头然后果断触发九鼎神符将自己护在其中再缓缓转身。
不管对方有没有恶意也不能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哪怕对方是来合作的没有对等的实力凭什么让对方尊重你?
你又哪来的底气和对方谈条件?
白泽看着藏身护罩中的姒癸微微皱眉:“我已表明没有恶意你又何必浪费一件可抵挡妖神攻击的消耗性巫宝?”
姒癸望着眼前拥有一头雪白长发疑是妖神人形的白泽淡然回道:“一个你完全无法抵抗的人偷偷摸摸站在你身后告诉你他没有恶意你信吗?”
“如果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的话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白泽闻言热泪盈眶情绪激动道:“陛下是您吗?”
话里满是惊喜和期待。
他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因为一件先天灵宝遭到信任的妖族背后偷袭拼死逃脱重伤垂死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边以调侃的语气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如果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的话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濒死的他当场被气晕过去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伤即将痊愈。
一道雄伟的身影立在他的身旁笑呵呵问他:“我打算建立无上妖庭号令群妖称霸天地让妖族成为天地间最强大的种族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当时心灰意冷的他顿时被说的豪气万丈猛然点头。
然后他帮“陛下”出谋划策整合妖族南征北战直到“陛下”建立妖庭被封为妖庭护法妖神。
再然后十位太子结伴出行行踪遭到泄露被心怀叵测的巫族伏击九死一伤。
“陛下”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一边安置好仅存的太子一边召集兵马和巫族决一死战。
却未想到遭了算计至宝东皇钟破碎周天星斗大阵被破“陛下”陨落。
而自己万念俱灰远赴蛮荒潜心修炼不问世事直到感到招妖幡的气息心血来潮与之呼应。
谁知挥舞招妖幡的不是“陛下”而是凤祖。
正当他无比失望打算帮凤祖一阵就离去的时候偶然发现疑是陛下转世之人。
若对方真是陛下转世的话他决定像从前一样追随对方至死不渝。
至于对方是妖族还是人族重要吗?
姒癸挠了挠头指着自己问道:“你在叫我吗?”
白泽面露惊疑之色:“您不是陛下?”
姒癸闻言若有所思问道:“听你的口气好像认识我?”
白泽脸上浮现危险的神色死死盯着姒癸:“您到底是不是陛下?”
姒癸坦然道:“我还没继位自然不是什么陛下只能算是殿下。”
白泽踏前一步气势节节拔高排山倒海涌向姒癸:“你从哪里学的周天星斗大阵?”
姒癸察觉到九鼎神符幻化的护罩震荡不休眉头一挑:“你在质问我还是在吓唬我?”
装什么装?你破的了我的防御吗?就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白泽回过神来将气势收回姿态放的极低低头问道:“我在请教您。”
姒癸感觉十分不适前倨后恭的货色实在让人看不上眼。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白泽低着头脸上表情不变手随意一指:“他们都是您的部下吗?”
姒癸顺着看过去正好看到有序入城休整的大夏官军嘴角泛出冷笑:“你这是在拿他们威胁我?”
白泽摇头:“不敢只是想知道他们在您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姒癸故作云淡风轻道:“反正没有一个妖神那么重更比不上一群妖神你若想杀他们尽管自便。”
“不我突然觉得你若不杀他们都对不起你妖神的身份。”
话虽这么说但姒癸其实不想对方动手。
虽说多宝道人放话只要有妖神对他出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诛尽南疆和天南之地的妖神。
但别忘了还有一条就是为了避免凤祖报复会送姒癸到金鳌岛闭关至晋升巫神境。
然而巫神境同样无法在凤祖面前保住性命起码大罗金仙或者返祖境外加一堆底牌。
巫神境姒癸还是有点信心的返祖境他是真没底万一没能踏入他岂不是得在金鳌岛待个几万年直到凤祖忘记或者不再记仇为止?
对他来说这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败俱伤。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说只有表露对人质不在意对方不但没办法拿人质威胁你更不会做伤害人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果然如他所料白泽脸色阴晴不定却没有动手。
“我求您了就告诉我好不好让我死心。”
白泽满脸哀求之色声音嘶哑对姒癸说道。
姒癸越发警惕变脸变的这么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穷追不舍有意义吗?”
白泽凄声道:“陛下是我唯一的意义您若不肯回答我也无法强求只好一直跟着您直到得到答案为止。”
姒癸闻言就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你保证得了答案就走?”
白泽精神一振:“我敢以天道的名义发誓。”
姒癸微微点头:“发来听听。”
转而又觉得不对:“我来说你照着发。”
说完编了一段几百字的天道誓言让他感应天道说上一遍。
白泽照做之后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姒癸随口一说:“不是学的天生就会。”
梦中传道应该、可能、或许算是天生就会吧?
他不知道这句话对白泽的影响有多大。
白泽两眼放光看着他:“真的吗?”
周天星斗大阵是陛下独创他天生就会不就代表他是陛下转世吗?
“那您刚刚那件钟形法宝呢?从哪里得来的?”
白泽故意没说东皇钟的名字隐晦试探性问道。
姒癸召出混沌钟:“你指的是它吗?不是哪里来的是我自己炼制的。”
白泽追问道:“您从何得知的炼制之法?”
姒癸指了指脑袋:“从这里得知的。”
他指的是祭坛白泽却误会他表达的是天生就会顿时膝盖一屈跪倒在地:“臣拜见陛下。”
姒癸像见了鬼似的看着连忙跳开:“你发什么疯?不是说好回答完就走的吗?你可别忘了你对着天道发过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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