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所说的大事儿自然是那日太后来跟她说的端妃。她记性好将太后的话没有疏漏地对萧枕说了一遍。
萧枕静静听着中间没插嘴直到凌画说完他除了最开始时听到端妃出身岭山有些震惊外后面一直面色很平静没什么波动。
凌画说完喝了一大口水润了润嗓子见萧枕一直不出声她才问:“你觉得……”
萧枕垂眼“没什么可说的。”
凌画叹气是啊若是站在萧枕的角度想的话好像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也就是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情罢了。
怨恨皇帝苛责他?还是怨恨端妃抛弃他?还是怨恨命运不公?都没什么意义。
凌画将凉茶给他倒了又重新倒了一盏热茶递给他“我已给表哥去信了询问他此事太后说陛下有意宣召表哥进京面圣太后是想让我们提前心里有个底免得我们做错了什么。”
萧枕点头“太后瞒了多年如今还要谢谢你嫁给宴轻了。”
他心中清楚若不是宴轻的关系太后绝对不可能提点提前告知凌画这件皇室密辛。
凌画眨眨眼睛“那、改日你们再把酒言欢?”
萧枕狠狠瞪了她一眼腾地站起身“我走了!”
凌画立即拦住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商量呢你急着走什么?”
“改日再商量你好好养伤别觉得目前伤口养的不错就大意。少操些心。”萧枕拿了披风系在身上。
凌画只能跟着他站起身“我送你?”
“不用。”萧枕推开门说走就走。
凌画送到门口“天黑路滑你注意些带的人手可够?不够我让琉璃朱兰带着人送你。”
“够。”萧枕大步出了紫园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凌画转身回了屋穿过画堂进了里屋见宴轻懒歪歪地躺在床上手里拿了一卷闲书神色看起来百无聊赖见她进屋掀了掀眼皮“挺高兴?”
凌画对他笑“有一点儿。”
宴轻挑眉“怎么个高兴法?”
凌画愉悦地跟他分享“太子殿下答应考虑娶太子妃让孙巧颜跟着他三个月若是可行应该便会娶了。”
宴轻扔了手里的闲书评价“他还算识趣。”
凌画伸手搂住宴轻的脖子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又蹭软软地说:“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宴轻身子一僵。
凌画小声说:“我都跟太子殿下将大话吹出去了说将来我们的孩子遍地跑……”
宴轻耳目好使坐在里屋虽然隔着两堵墙还是隐约听到了凌画和萧枕说了什么他伸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低声警告“你伤还没痊愈老实些别动歪心思。”
凌画委屈“阴阳合和不叫歪心思。”
宴轻手用力“你确定你搁得住我的折腾?”
凌画:“……”
!!!
这话从宴轻嘴里说出来凌画真呆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呐呐地说:“那、还是再等等吧!”
她目前这伤势还没痊愈的小身板确实不禁折腾。
她想从宴轻的怀里退出来却被宴轻箍在怀里不让她退凌画喊了一声“哥哥?”宴轻“嗯”了一声手扣着她的腰不松开这一声“嗯”也有那么点儿情绪外泄凌画身子发软只觉得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格外发烫从腰处烫到她心上有些灼烧她低低地“唔”了一声。
大约是这一声听的有些难受宴轻立马松开了她“怎么?心口又疼了?”
凌画摇头身子贴着他的小声说:“不疼。”
宴轻彻底放开她起身下了床转身走了。
凌画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就出了屋子立即问:“你去哪里?”
宴轻扔回两个字“沐浴。”
凌画心想着不是早先已沐浴过了吗?又想着难道他刚刚……
她红了脸脱了鞋子解了外衣快速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后心想着他那么厌恶猪肠子改日她要问问曾大夫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猪肠子干净一些的若是实在不行她是不是得着手下的人研究出一种能避孕的东西来?烟花都研制出来了避孕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研究的吧?应该没那么难的吧?
想到这里她立即对外喊“琉璃!”
琉璃很快出现在门口“小姐?”
凌画对她招手“你进来。”
琉璃走了进来。
凌画等她来到床前对她耳语“吩咐下面的人研究一种避孕的东西不用猪肠子的干净好用的。”
琉璃:“……”
她睁大眼睛看着凌画“小姐这、这……”她憋了一会儿脸红了“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凌画虽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办法啊她继续耳语“宴轻的药还没断与我圆房不用避孕措施的话他怕我怀孕心里有负担我偷偷问过曾大夫他说保不准药物还真对胎儿有影响最好等断了药再要孩子这样一来就要避孕我喝避子汤他不同意说那东西伤身用任何药物对身体都不好哪怕用藏红花沐浴都不行他勉勉强强说用猪肠子但那东西明显被他嫌弃……”
琉璃懂了“那好吧!为了小姐和小侯爷的幸福无论如何都要研制出来能用的好东西。”
凌画深以为然“让他们努点儿力研制出来重重有赏。”
琉璃点头。
宴轻沐浴有点儿久回来后一身凉气他来到床前刚要上床想起了什么撩帷幔的手又撤了回去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坐下。
凌画等了他一会儿不见他上床对他喊“哥哥睡觉了。”
宴轻不看她“你先睡。”
“没你我睡不着。”凌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宴轻无奈只能放下茶盏“再等等我身上凉。”
凌画懂了他洗的是冷水澡她有些心疼但又有些高兴乖乖地应了一声安静下来等着他上床。
宴轻走到炭盆前将自己烤了烤驱除了寒气后这才上了床。他刚躺下凌画便靠了过来。宴轻呼吸一紧伸手就想推她但又舍不得片刻后终究是闻不了鼻息间不停吸入的馨香伸手推开她“自己睡。”
若是以前凌画自然不依但如今她是真的感觉他受不住了这进步可真是太大了她欢喜的同时自然舍不得他再去冲冷水澡那么怕喝苦药汤子的人可不能着凉染了寒气点点头“好。”
她这么乖宴轻讶异了一下扭头看她便看到她微红的脸面若桃花他有些移不开视线。
凌画对上宴轻的视线对他笑了一下问他“那、哥哥要去拿一床被子来吗?”
宴轻“嗯”了一声起身下床去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分了被窝。
凌画自然是有些不适应的但是也不敢招惹宴轻毕竟招惹了人的话她如今又没法负责舍不得人难受她只能在心里叹气地想着希望手下的人给力点儿早点儿制出她想要的东西。
她这伤如今养了将近一个月了再养一个月总能活动了吧?重的不行轻一点儿总能行的吧?
她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半个时辰后没有宴轻温暖的怀抱依旧没睡着。
宴轻自然更睡不着。早先她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时他自然啥心思都没有但自从她能下床能出屋走动尤其是今儿搂着他脖子跟她说生孩子的话他受不了她的引诱关着的闸门一下子被拉开了放出了他心底一直压制的猛兽冷水沐浴都不能消减他身上的火。如今身边躺着的人不停地翻身扭来扭去又把他压下去的火升了起来。
他伸手按住了凌画又要翻身的动作“不许乱动了!”
凌画小声说:“我睡不着。”
“忍着。”
凌画委委屈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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