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舟!”
“赵舒城!”
“你们两个竟然……你们给本宫站住!”
萧泽眼睛通红不顾身份地大喊大叫但无论他怎么喊那二人都没回头骑快马向皇宫而去。
萧泽亲眼看着那二人没了踪影心里恨死又只能亲眼看着他的人被萧枕和凌画的人围杀偏偏都特意避开他让他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萧泽无法只能祈祷刺凌画的那一剑正中心脏的位置且被他拖了这么久凌画必死无疑。
没了阻拦后琉璃将车驾的又快又稳很快就出了城门匆匆前往栖云山。
凌画有些昏沉被萧枕抱在怀里又吐了一口血鲜血染红了萧枕的衣襟但还是有理智不忘对萧枕说:“宴轻……让人给宴轻传话就说是琉璃受了伤我……我急着赶去栖云山救她……别让他……担心我……”
萧枕心中又急又怒想着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想着宴轻不让宴轻担心但凌画这个样子他岂能不答应她?只能对车外吩咐“听到了没?派个人去传个话!”
琉璃自然听到了抹了一把眼眶对身后跟随的一名暗卫吩咐“小姐的话听到了?快去告诉小侯爷!别露出破绽。”
暗卫应是立即掉头折回了城里。
凌画满意萧枕配合又开口说:“别……别担心曾大夫曾经说我心脏长偏了……”
“你别说话了。”萧枕打断她掏出帕子给她擦嘴角的血。
凌画住了嘴。
“也不许睡过去我陪你说话你别说听我说话。”萧枕真怕她睡过去这么多年听说过她无数次受伤但都没有这一次亲眼所见来的让他惊心动魄看到她心口插着剑的那一刻心脏都骤停了。
凌画艰难地点了下头没见到曾大夫之前她也不会让自己睡过去的。
宴轻今儿本来不想出去玩但凌云扬这几日休沐哪怕入了朝他依旧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便拉着秦桓、崔言书一起出府去玩了。
中午几个人在烟云坊用的午饭。
吃过饭后凌云扬提议说西街马市据说来了一匹外域的好马于是几个人一起去了西街。
萧泽拦住凌画的马车动手时几个人正在西街马市。
所以当暗卫在西街马市找到几人对宴轻传话时已距离凌画出事儿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宴轻一听便皱起了眉“你说琉璃重伤?多重的伤?”
“刀剑刺中了心口已去栖云山找曾大夫了。”
崔言书立即问“可有性命之忧?”
暗卫也不好说只道:“有曾大夫在应、应该是无碍的。”
崔言书还想问宴轻忽然对卖主说“这一匹马我要了去端敬候府结账。”
他说着解了马缰绳也不等卖主说话便翻身上马纵马离开了西市。
云落想到了什么也牵了一匹马翻身上马“这马也买了!”扔下一句话立即追随宴轻而去。
崔言书也觉出不对劲来伸手去牵马。
卖主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拦住“喂喂喂几位公子你们……”
凌云扬立即对暗卫问“你说实话到底是琉璃伤重还是我七妹伤重?”
暗卫也没想到自己哪里出了错露出了破绽大约是他的表情没管理好毕竟是主子受伤与琉璃受重伤还是有区别的。
宴小侯爷和云落公子都走了他再瞒着似乎也没用了低声道:“是主子。”
凌云扬面色也变了当即对卖主说“你这几匹马都要了去凌家结账。”他说完解了马缰绳也要走。
卖主连忙拦住大叫:“公子您得给信物啊否则小的怎么相信您?”
凌云扬扔出一块玉佩“拿着这个。”
卖主连忙接了看了一眼遂不再拦着。
于是崔言书、秦桓也一人骑了一匹马三人落后宴轻和云落一步也纵马出了西市前往栖云山。
而此时萧枕已带着凌画到了栖云山脚下山下的积雪很厚车马难行萧枕抱着凌画下了马车一路抱着凌画快马上了栖云山。
他们一行人刚到山门消息便传到了曾大夫的耳朵里。
曾大夫惊了惊连忙放下了手里正在研究的草药匆匆去了凌画在栖云山的住处他到时萧枕也正抱着凌画走到门口。曾大夫看到凌画心口的剑吸了一口气“怎么会在京城让人伤成这个样子?”
凌画有多久没受伤了?曾大夫算计着有半年之久了没想到这大过年的伤成这样。
萧枕抿着唇没回答曾大夫的话快步迈进门槛进了里屋将凌画放平在床上才回身盯住曾大夫“她说你曾经说过她的心脏长偏了一寸可有此事?”
曾大夫快步跟进屋来到床前查看凌画的伤势看了一眼剑刺中的位置皱着眉口中不满地说“老夫是说过但不能就因为心脏长偏了那么一寸就往心上扎剑吧?”
萧枕直接问“可有大碍?”
“丢不了小命但这么重的伤得养着得亏她心脏长偏了一寸否则啊这回准去阎王爷那里报道。”曾大夫挥手赶人“把我的药童喊来你们都出去。”
萧枕沉声道:“我就在这里。”
“老夫要解她的衣服你在这里合适吗?”曾大夫白了萧枕一眼催促“快出去你放心有老夫在她死不了!”
萧枕看了一眼凌画他留在这里的确不合适转身利落地走了出去。
曾大夫的药童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待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后吩咐人准备药酒清水棉布等物后便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萧枕站在门外手攥紧片刻后转身对琉璃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琉璃恨的不行将经过说了一遍恨恨道:“太子疯了!”
萧枕脸色又沉又冷“他的确是疯了!”
但不得不说这剑走偏锋另辟蹊径的疯才让凌画没有料到重伤至此。
“我绝对没有进东宫他说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仅凭一幅我的画像便栽赃陷害大约是因为我杀了东宫的暗部首领太子对我怀恨在心他派出多少人在京外都杀不了掌舵使应该就是在京中等着这个机会。”朱兰捂着肩膀白着脸道:“当时若是掌舵使把我交出去兴许她就不会受伤了。”
“小姐怎么可能将你交出去?”琉璃恨声道:“谁能想到去乐平郡王府拜年太子会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出来?马车没撞上他拿着朱兰的画像对小姐要人说朱兰闯了他的东宫小姐不交人他便当真动了手青天白日的换做别人也就罢了可他是太子。”
太子是国之储君朝野上下都盯着呢千秋史册要记载的他可真不怕口诛笔伐落下污名。
萧枕这才仔细打量了朱兰一眼“绿林小公主?”
朱兰连忙见礼“江湖人胡乱给按的绰号二殿下可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叫朱兰以后跟在掌舵使身边报她对我的搭救之恩。”
萧枕已听凌画简单提过朱兰点点头“朱姑娘。”
朱兰听他改了称呼松了一口气。
萧枕沉着脸说“既有曾大夫在凌画自是无性命之忧你们二人伤势不轻下去赶紧让人包扎一下吧!”
琉璃和朱兰对看一眼这么流血下去伤势恶化若是不管以后手臂怕是会废了拿不了剑了尤其琉璃的腿伤也不轻便齐齐点头一起下去找人包扎了。
萧枕立在寒风中看着紧闭的房门想着十年他忍了十年也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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