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珍语如何能不明白这么久了表兄人没有来他的人也没有找来对她说只言片语她心里就明白表兄是放弃她了。
可是她也没想招惹艺表兄被他惦记上了又有什么办法?
“怎么了?很伤心?”崔言艺见郑珍语脸微白眼底沉了沉。
郑珍语抬眼看见崔言艺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郁她定了定神轻声说“在清河时就听了许多关于凌画的传言来了京城后关于她的传言就更多了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没有多少人喜欢她。”
崔言艺道“本来也没有多少人喜欢她一个女人妄想撬动天野心不小也不怕早晚被撑死。”
郑珍语轻咬唇瓣“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儿传言说她长的十分好看与荣安县主被人称为京城双姝。我那日见到荣安县主了的确是十分引人注目。”
崔言艺握住郑珍语的手“不必关心她你该想的是该筹备我们大婚事宜了。虽诸事都有管家在但嫁衣是不是该你亲手绣?”
郑珍语慢了半拍地轻轻点头“我明日就绣。”
她就是想知道能将她表哥扣押在漕郡为她做事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儿。她快回京了吧?
大船行驶了七日这一日顺利地回到了漕郡码头。
宴轻晕船已晕出经验所以这一回每日抱着凌画该吃吃该睡睡寸步不离凌画所以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下了船后被折腾的瘦十斤。
出了码头王六早已备好了马匹车辆脸上笑成了花一样迎接凌画回来。
凌画笑着问“一切都好吧?”
王六回答“一切都好主子放心太太平平的没什么大事儿发生。”
凌画放心了上了马车。
宴轻坐了七日船已不想再坐马车所以翻身上了马。
琉璃这些天都没能与凌画说悄悄话见宴轻骑马她溜进了凌画的马车里总算是抓住了机会跟凌画说点儿悄悄话了。这些天把她憋的够呛。
她压低声音小声说“小姐您跟小侯爷在一起同吃同住这么多天我看你们感情培养的也挺好怎么还没有圆房?”
凌画听她提起这个就觉得心痛一路上两个月她也没能得逞无奈地说“他不依我。”
琉璃:“……”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小侯爷不行吗?”
凌画瞪了琉璃一眼“那倒不是。”
琉璃松了一口气“那是为什么啊?”
凌画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觉得他可能是怕生孩子。”
琉璃:“……”
这个问题超出了她所懂的知识范畴她挠挠头不太确定地说“这两个人圆房后不一定就有孩子吧?”
凌画道“兴许他怕万一呢。”
琉璃想想也是“那这怎么办?您那么喜欢小孩子总不能一辈子不圆房不生小孩子吧?”
凌画叹气“再给他点儿时间吧!”
琉璃觉得小姐真是太辛苦了看得到吃不到这心里指不定多心痒呢她给出建议“等您回京私下里去问问曾大夫先看看怎么想办法圆了房然后再想孩子的事儿。”
她给凌画出主意“依我看要不您用点儿手段比如先哄骗小侯爷说不生喝点儿避子汤什么的把房圆了等一段时间后您就把避子汤换掉别的补药等您怀上了小侯爷也不能把您如何。”
凌画新鲜地看着琉璃“你怎么学的这么坏了?”
琉璃:“……”
她冤枉她没有她明明是为了小姐好这七日她可是亲眼看到小侯爷对小姐比以前有多多多好的就算晕船也没必要做到处处抱着时时抱着寸步不离吧正因为这个她对于两个人还没圆房才觉得纳闷的如今是真心想帮小姐。
她委屈地看着凌画“这也叫坏吗?”
明明以前为了嫁给小侯爷小姐做的坏事儿多到她都看不下去了。
凌画捏捏琉璃的鼻子笑着说“我跟他好不容易才到如今感情挺好的地步可不能再故技重施哄骗他了你别给我出主意了万一我忍不住出了差错惹恼了他你赔我一个现在的小侯爷吗?”
琉璃顿时住了嘴宴小侯爷天下只此一个无论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她可都赔不起。
崔言书、孙明喻、林飞远三人早已得到了凌画今日回来的消息于是都齐齐到了城门口等候。
林飞远是个闲不住的人没见着凌画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他扒拉着崔言书的肩膀好奇地八卦她“喂京城传来消息说崔言艺与你表妹郑珍语要大婚了你就没有点儿想法?”
“什么想法?”崔言书八风不动。
“就是抢亲的想法啊。”
崔言书面无表情“没有。”
林飞远啧啧一声见崔言书真是无动于衷他忽然都替崔言艺和郑珍语伤心了那两个人一个不择手段将人抢了估计暗搓搓正得意呢一个吃了他家那么多年的大米就这么要嫁给他人了若是有那么点儿良心的能放得下他?
林飞远转了话题小声问“还有你是不是对朱小公主有点儿意思啊?”
崔言书沉下脸“胡说什么。”
“那你容忍她在你身边跟你聊天?”
崔言书推开林飞远勾着他肩膀的手平静地说“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免于朱姑娘去江阳城受杜唯欺负绿林这一次承了掌舵使一个大人情朱姑娘大约不会再想回绿林了没准下定决心要留在掌舵使身边提前与她打打交道也能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也好一起共事。”
林飞远一拍脑门“我怎么就没想起来!”
亏他还嫌弃朱兰烦躲着她了掌舵使身边的人不是应该打好关系的吗?就像以前他没能跟琉璃打好关系琉璃看到他不是哼他就是给他一个白眼不再掌舵使跟前对他说好话以至于他没能追到掌舵使。
他回过味来他就说嘛崔言书这个人怎么天天有闲工夫跟朱兰闲话一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失策了。
他转身对孙明喻问“你怎么跟我一样笨就没想到这一点儿?”
孙明喻失笑“因为我不去京城崔兄要跟着掌舵使去京城他以后与掌舵使身边的人接触的多。”
林飞远:“……”
好吧笨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个。
三人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凌画的马车总算是到了。
宴轻骑在马上远远看到了城门口等着的三人想起初来漕郡那一晚漕郡的官员们都等在总督府门口阵仗比这个大多了如今这三人等候在城门口相迎还算是排面小的了。
三人齐齐上前先与宴轻打招呼“宴兄!”
宴轻下了马“两月不见三位仁兄神采依旧啊。”
林飞远嘿嘿一笑“宴兄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沿途吃了很多苦?”
宴轻点头“还真是。”
他以前就没吃过干粮那种东西这一路一连吃了许多天。
“走走走府里早已备好了宴席给你补回来。”林飞远勾着宴轻肩膀哥俩好地说“你和掌舵使走了两个月我可真是无聊死了就等着你回来喝酒呢。”
宴轻点头问他“北地的烈酒你喝过吗?”
林飞远摇头“没喝过。我就没离开江南过。”
“我带回了两坛在马车里稍后你们尝尝。”
林飞远很高兴“好嘞!”
三人又跟凌画打招呼寒暄了几句一起簇拥着二人进了城回了总督府。
直到今日朱兰才知道原来掌舵使压根就没在漕郡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才回来怪不得她总是见不着人而崔言书又说掌舵使忙着呢没功夫见她云云她单纯地还真被他糊弄过去了。
朱兰得到消息跑去了门口迎凌画。
凌画瞅见朱兰并不意外开口就问“朱姑娘你是不是有意跟在我身边了?否则怎么又跑来我总督府吃我的喝我的。”
朱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要来白吃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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