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大婚前还是大婚后凌画与宴轻还真没有一点儿夫妻样儿。
在外人面前他们俩会做戏但是身边人都清楚这俩人不一天打八场架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波及到他们就已经让他们知足了。
但是今日他们看到两个人紧紧挨着坐在一起宴轻搂着凌画的腰没有任何的不情愿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情却是没有半点儿被强迫甚至还可以看到眼里有那么几分愉悦和甘之如饴心里都是震惊的。
但震惊归震惊包括琉璃在内都是聪明的唯独一个傻了点儿的端阳在门外守了一日累了云落替换他后他就去歇着了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点破。
所以几个人对看一眼后都心照不宣觉得这样挺好仿佛他们也都跟着前途一片光明了乐呵呵地围着坐下开始玩叶子牌。
宴轻实在是太聪明每一局都赢七八局后琉璃不干了指控“小侯爷会算计牌岂不是让我们玩到天黑输到天亮?”
这也太不公平了!
宴轻勾了勾嘴角毫不掩饰心里的愉悦“你们本来就是被叫来陪我打牌的有意见吗?”
琉璃:“……”
没、没意见了!
他们就是几个牌架子没资格要求人权。
琉璃闭嘴望书、云落等人自然都齐齐缄默。
又玩了七八局依旧是输琉璃这回不问宴轻了小眼神哀怨地往凌画脸上瞅。
凌画好笑问琉璃“想说什么?只管说别憋着。”
琉璃立即叭叭地说“小姐您也太向着小侯爷了吧?不止给他喂牌还故意不赢他。”
她不服气地说“就算小侯爷是您的夫君但咱们在坐这几个人可是跟您自小的情分呢。”
言外之意亲人都是一样的后来者就算居上也别太过啊她都快被打击成厨房里放了三天的蔫白菜了。
凌画咳嗽一声“我没有。”
宴轻转过头来戳破她“你有。”
凌画:“……”
到底谁跟谁才是一伙的!
琉璃立即指控“您看小侯爷都说有了您还不承认。”
凌画只能承认“好吧我有。”
她瞪了琉璃一眼“咱们小侯爷晕船饭都吃不下牌总不能玩的不高兴吧?”
琉璃想想也是但不太服气地小声说“可是我脸上的纸条都快贴满了再贴的话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凌画大乐“证明你牌技还是差你看看望书和云落才贴了两个。”
琉璃哀怨转头瞪望书和云落。
望书摸摸鼻子。
云落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到琉璃瞪人。
宴轻洗牌一本正经地警告凌画“不准再让着我了当心跟你翻脸爷做了纨绔多年但凡是玩的样样精通若是传出去玩牌还用媳妇儿让着多丢脸。”
凌画也一本正经点头“好不让了。”
她说完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宴轻的脸“哥哥你这张脸我实在舍不得对着你的脸贴东西你确定吗?”
宴轻哼了一声“那也得你有本事贴。”
凌画表示懂了“行那再来。”
琉璃顿时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对宴轻说“小侯爷您有所不知小姐从小到大一直有个爱好就是她喜爱的东西呢容不得一丝瑕疵否则就不要了您可要保护好您这张脸啊。”
宴轻嗤了一声“爷还用你教?”
琉璃认真给他科普“这浆糊黏着纸条贴在脸上难受极了您本就晕船若是真被贴了不会再吐吧?”
宴轻手一顿“我输不了。”
琉璃故意激他“那可不一定我家小姐虽然没跟您一样做纨绔但她从小就会玩夫人在世时管这些叫做奇淫巧技邪门歪道说她若是把聪明和天赋都用在学课业上她就不至于天天操神盯着她了。”
宴轻挑眉“所以你想说什么?”
琉璃嘻嘻一笑“我想说小姐若是不让着你那您可真会被贴纸条的呢。”
宴轻扭过头看身边一直被他抱着连个姿势都没变的凌画手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腰太细细到他开始握的时候都觉得手如灼烧一般很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强没失态让她瞧出来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暗示只当是握了一块木头但到底她不是木头让他真是有些心口发热灼烧的很。
凌画承认“琉璃没说错我娘是这样说过我。”
她扬起笑脸“所以哥哥你既然拆穿我那你可千万别被脸上贴了纸条啊。”
宴轻哼了一声。
于是众人继续玩。
琉璃明显感觉到小姐真不让着小侯爷了但小侯爷怎么回事儿?聪明劲儿又长了十倍?一改早先的漫不经心如今打起了十分精神显然是将她刚刚说的话听进去了但晕船的人都晕了一天了还能这么精神吗?
在琉璃心里腹诽的空档又输了几局眼睛彻底被糊住了。
她大叫“我不玩了不玩了。”
凌画点头“嗯你出局了。一边去吧!”
琉璃连忙跑去洗脸。
琉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脸上的浆糊和纸条洗掉回来后发现云落、望书等人在他离开后脸上的纸条都多了她大乐。
她乐完转向宴轻和凌画这两个人脸上还是干干净净。
琉璃:“……”
她观望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小姐如今的确是没向着小侯爷但两个人如今旗鼓相当所以望书、云落等人就成了两个人交锋下的可怜虫。
半夜时分望书、云落等人全部都已出局凌画和宴轻的脸上依然干干净净。
琉璃心想好戏来了暗搓搓地期待“小姐小侯爷你们俩这回总能分个胜负了吧?”
她就想看看到底谁的脸上先被贴条。
宴轻拍拍手站起身“不玩了困了。”
琉璃:“……”
凌画伸手弹琉璃脑门“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困吗?还不快去睡。”
琉璃“哦”了一声她还真困了。等她走出房门回身看着已关闭上的门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嘟囔“我就算困了也可以再等一局结束的啊。”
云落伸手将她拽走低声问“你是不是傻啊?”
琉璃瞪眼“你说谁傻呢?”
“你。”
琉璃不服气“你说清楚。”
云落叹气无语地说“你想让主子往小侯爷脸上贴纸条怎么可能?而小侯爷也不可能往主子脸上贴纸条。”
“所以我们就是那些个被贴纸条的倒霉蛋吗?”琉璃跺跺脚。
云落诚然觉得是“没错。”
他们不是谁是?
琉璃彻底没了话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玩了大不了多抓几个暗卫陪玩。
人都走了房间安静下来凌画对着宴轻笑“哥哥我们算不算是天作之合?”
就连玩也配合的默契。
宴轻也跟着笑“有两局你明明可以让我输怎么没让?”
凌画叹气“不舍得啊。”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被贴了纸条就影响美感了哪怕浆糊能洗掉她也不想给他贴。
宴轻神情愉悦拍拍她的发顶忽然拖腔带调“这么舍不得我这张脸啊夫人。”
凌画嗔了他一眼嘟囔“可不是吗?”
宴轻被她这一眼娇嗔弄的心里一紧深吸一口气撇开脸撤回手“睡觉了。”
凌画点头。
二人躺回了床上凌画自动地钻进宴轻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一只手臂担在他的腰上。
宴轻呼吸又紧了紧克制了半天觉得不太行自制力有崩溃的趋势他咬牙与凌画说话转移黑暗中的五感六觉“早先你话说了一半后面的事儿你没说。”
“嗯?什么事儿?”
宴轻道“就说四年多前在山珍海味阁岳母不让你看我你就真没看?你会那么老实?”
“被骂了一顿不老实也得老实了我娘很有淫威的。”凌画叹气。
“你就没抗争一下?”
凌画更叹气了“我娘说人长的好看无非一副皮囊而已。我不服气我爹若不是长的好看我娘会嫁给他?我说没动力看账本子我娘让我好好看账本山珍海味阁以后是我的别让它在我手里倒闭以后你再去让掌柜的也一样给你免单。免一辈子的单。”
宴轻:“……”
他一言难尽“然后你就听进去了?”
凌画惆怅“是啊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娘太霸道了。她那个人认准一件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秦桓爹娘早早亡故她将秦桓当儿子养自然不会做出不仁不义悔婚的事儿。那时我还小不懂但我娘深刻地知道若是我毁了婚安国公府也会毁了秦桓在安国公府那个泥潭里他无父无母安国公老夫人又是个唯利是图的而且子孙众多不缺他一个没了我娘这个依仗幼子可欺他都不见得能平安长大。”
宴轻心里的火热被浇灭了几分一颗心不再如早先一般乱跳了“好了我知道了睡吧。”
凌画:“……”
她还以为他还想继续多聊聊呢。不过夜的确是深了还是睡吧!
接下来几日真正的验证了宴轻这个晕船的邪门是真的离不得凌画凌画只要一离开身边他就晕船犯呕吃什么吐什么只要抱着凌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便能抑制住胃里翻滚的难受感。
于是凌画练就了洗脸快沐浴快上茅厕快做任何事情都快速解决的本事。
七日后宴轻过了晕船期船也靠岸了。
宴轻也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船一靠岸凌画就发了狠要给他补回来带着他去了当地最好的酒楼名望楼是她外祖母名下的产业。
此次前往凉州为了安全顺利她不敢动用外祖父给她留的名下的产业怕走漏风声全部动用的是外祖母留给她的暗产连皇族和岭山都不知道的产业。
天黑十分一路掩人耳目来到名望楼后门凌画拿出令牌看守后门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清瘦老者识得令牌震惊地睁大眼睛连忙弯腰拱手“原来是小主子亲自来了。”
凌画点头收了令牌文“可有收到消息?可都安排好了?”
守门人立即说“掌柜的三日前就吩咐了但没说是小主子亲自来。都已安排好了。怪不得让我亲自守在这里。”
凌画道“怕走漏风声。”
守门人连连点头打开门带着一行人进了名望楼。
守门人走了几步后忽然回头看着宴轻脸上带着惊艳之色“这位……可是端敬候府小侯爷?”
凭着这一张脸应该就是小主子的夫君了。
宴轻笑了笑“好眼力。”
守门人挠挠头又恭恭敬敬地给宴轻施了一礼“小老儿失礼了。”
宴轻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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