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来到胭脂巷只见整个胭脂巷早已不复昔日一片火烧后的烟熏火燎。
官府早已出动救火救人凌画的暗卫从旁辅助安顿百姓。
胭脂楼的掌事儿早已不见不知去向小管事儿被烧伤了脸胭脂楼内的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不过因暗卫救的及时倒没有人员死亡。
小管事儿被请到了凌画马车前。
凌画上下打量小管事儿对他询问“胭脂楼的掌事儿呢?哪里去了?”
小管事儿哭丧着脸摇摇头“今儿一早便没见着人。”
“胭脂楼是怎么起火的?”
小管事儿憋着怒火说“不知是哪个贼人放的贼人在柴房里泼了油借着风向让火着了起来。”
“胭脂楼内还有什么人不见了?”
“今儿一早小的起来后便没见着掌事儿的和晚娘子其余人都在。”小管事儿的说完又摇摇头“不还有十三娘和彩儿去了清音寺再没回来。”
凌画点头看着胭脂楼内剩余的这些人想着这些人怕是弃子而真正的主事如掌事儿和晚娘子都撤走了。
细雨即便跟着十三娘去了清音寺但也派了人守在胭脂楼外但是却没发现管事儿的什么时候不见了想必管事儿的房中也有密道。
她吩咐云落“将胭脂楼的所有人都带回去交给林飞远逐一盘查审问关于这些年十三娘和掌事儿等失踪几人的过往问的详细些。”
云落应是。
凌画落下车帘子“回府吧!”
马车离开了胭脂巷向总督府而去。
总督府内崔言书收到凌画派人传话知道怕是出了大事儿从暗卫的嘴里简单地问了事情经过得知了清音寺了尘带着十三娘在掌舵使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又得知掌舵使亲自登江府的门一番交涉后让他前往军营配合江望清查整个军营他心神一凛匆匆带了人前往漕郡兵营。
林飞远见崔言书匆匆离开对孙明喻说“掌舵使这一回怕是气死了。”
严防死守还是没防住盯了多日的人竟然让十三娘被人救走了。谁能想到清音寺的了尘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孙明喻眉头紧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知掌舵使是否近期还会动身前往凉州。”
林飞远也不知道凌画下一步还会不会按照早先的打算行事他放下书卷“咱们要不要去胭脂楼看看?”
孙明喻想了想“掌舵使暂时没对我们安排我们便先做自己手边的事儿吧!等掌舵使有吩咐再说。”
林飞远想想也是小声嘟囔“咱们三个还是崔言书最得掌舵使器重。”
孙明喻失笑“我们三人各有所长崔兄所擅长之事你我皆不擅长我们擅长之事崔兄也不擅长。你等着吧掌舵使必有吩咐急什么?”
林飞远挠挠脑袋“我这不就随口一说吗?”
孙明喻笑着摇摇头。
二人重新坐下处理手边的事情。
大约过了一盏茶门外传来动静有人匆匆而来不多时便进了书房正是云落。
他对林飞远和孙明喻拱了拱手对林飞远道“主子吩咐在下前来给林公子带话胭脂楼的人已被带回了总督府主子吩咐交给林公子主子想从他们嘴里撬出关于十三娘、掌事儿的、晚娘子以及彩儿这四人这些年来详细的过往。”
林飞远来了精神腾地站起身摩拳擦掌对云落说“你让掌舵使放心我将这些人祖宗八代都盘查出来定要从他们嘴里抠出这几个人有用的消息。”
云落点点头。
林飞远转身出了书房。
孙明喻温声问“掌舵使呢?可回府了?”
云落摇头对孙明喻道“主子还在回府的路上应该很快就到了。吩咐在下转告孙公子哪儿也别去等主子回府后与您有事相商。”
孙明喻颔首。
凌画回到总督府下了马车后对宴轻说“哥哥我去书房有些事情要与孙明喻相商做一些调整和安排你是跟我去书房还是回院子里歇着?”
宴轻本来想回去歇着但想着书房里长期驻扎的就三个人崔言书和林飞远都被她派了任务如今就剩个孙明喻了而琉璃那丫头还在清音寺彻查没回来他若是不去书房书房里岂不是就他们两个人?
虽然说有暗卫但暗卫也是在门外。
对宴轻来说这可不行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夫人与别人私下相处呢!以前也就罢了但如今他不允许。
于是他道“跟你去书房。”
凌画见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着她往书房走柔声说“哥哥若是累了就回去吧!”
宴轻扭过头“谁说我累了?”
凌画笑笑“那哥哥是不是困了?”
“都这个时候了我若是睡觉晚上岂不是会失眠?你总是催我去睡觉安的是什么心?故意不想我晚上好眠?”宴轻挑眉质问她。
凌画好笑“我是看你总打哈欠。”
“那也不睡。”
凌画点头“好好好不睡就不睡你爱去书房就去书房。”
宴轻听着她这哄小孩子的语气不太高兴但也没什么话可反驳她这语气只能闭了嘴。
二人来到书房宴轻见果然偌大的书房里只有孙明喻一人。
孙明喻见二人回来连忙站起身“掌舵使宴兄你们回来了?”
凌画点头解了身上的披风随手搭在衣架上对孙明喻说“今儿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孙明喻点头“知道了。”
暗卫当时来告知崔言书时虽然因时间紧急不太详细但是该说的都说了。
凌画见他说知道便也不细说了对他道“言书去了军营飞远盘查那些人还有一件事儿得你来做。”
她从怀中掏出钥匙递给孙明喻“你去我的库房在靠东墙最高的架子上有一个大铁盒子是这些年我与岭山来往的账目你帮我梳理一遍看看金银多少粮草多少兵马多少以及一应所用供需给多少然后在我离开漕郡后你们三人一起守住漕郡的同时给我斩断由漕郡通往岭山的所有供给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
孙明喻顿时一惊“掌舵使要将这等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吗?”
他心中清楚这些年事关岭山都是凌画亲自处理他们虽然都知道但也没插手过。
若是往日凌画交给谁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时面对给那人身上压了重担她都会拍拍那人的肩膀给其打气但今日宴轻在她刚抬起手猛地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了要注意分寸于是收了动作背着手说“本来是该我亲自处理但我过几日必须要前往凉州一趟凉州总兵周武那三十万兵马万万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若是我推测的没错的话山河图上说明宁家想以碧云山为中心以岭山地界为分割线沿关山山脉天险之地设城池关卡屯兵造营割后梁江山三分之一国土以谋自治。这样一来无论是幽州还是凉州都是重地皆不能失。所以凉州这一趟我必须去还要尽快去。”
孙明喻闻言重重点头“掌舵使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好。”
他看着凌画试探地问“若是你这般断了岭山的供给万一岭山……”
凌画冷笑“我表哥那人最会权衡利弊我此举是想试探他到底有没有与宁家联手。不管他有没有与宁家联手在二殿下登基前岭山的供给我还就给他断了。如今是给他断漕郡通往岭山的供给等从凉州回来我便断了我名下所有通往岭山的供给。”
她说她能攥住岭山的经脉不是只会说说玩的。
通过今日之事她想明白了她想着若是今日十三娘真是宁叶来了漕郡之后在暗中只凭借较少的信息便推断出十三娘被她监视盯住了果断地通过了尘将她救走的话那么她还真是小瞧了宁家小瞧了宁叶。
这样的话她对岭山必须先斩断再议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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