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十字路口绿灯亮起,长长的车龙开始一点点蠕动。就在银色轿车缓缓向前挪动的当口,一辆车牌号京字打头的黑色奔驰车突然从旁冲出,在没有打转向灯的情况下强行插进车流之中。奔驰车度很快,谭一脚踩刹车,嘎一声,车头还是撞在了奔驰车的左车门上。
唐遥身子猛地前倾,或许是因为见到了妹太过兴奋,唐逸少有的没有系安全带,刹车很急,唐逸险些撞到前座,上是一股柔柔弱弱的美妙力量突然将他环绕,才免了他很可能会遭遇的头破血流的皮肉之苦。看到又被妹轻轻揽住保护了一次,唐逸也只有苦笑。妹眼晴扫向前面的奔驰时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显然对半路冲出来的破坏了车内融洽气氛的冒犯者有些不满。
谭急忙推车门下车查看,奔驰车门一油漆被划掉,银龙车头倒是没有什么大碍。而那辆奔驰车也走下来一名身材高大的肥胖中年男人,看着银龙车眼里就有些鄙夷的意味,更张嘴就对谭破口大骂:“你瞎了眼吗?也不看清楚,这么贵的车你赔得起吗?”
谭皱了皱眉头,不欲在这里多事,车里坐的是唐书记和宁军长。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和开大奔的这种男人多纠缠一刻都不值得。
谁知道谭还没说话,胖男人却突然走过来伸手揪谭的脖子,嘴里骂着:“md,你还不服气,你梗梗你脖子啊你!”一股刺鼻的酒味也随之涌来。
谭下意识一伸手就扣住了胖男人手腕,将胖男人推到一边,沉声道:“你老实点!”“我曹!你tm还挺横!”酒精的麻醉使得胖男人没有清醒的感觉到手腕的痛楚,而是骂咧咧的又向前凑,同时奔驰车上又跳下两个男人。都是脸红脖子粗的一副醉态,骂咧咧冲了过来。
“嘭嘭”两声,一条略显娇的身身影迎上去,男人随即趔趄摔倒。
“你先走。”女孩儿冲着谭喊了句。是妹的卫兵。
谭略一犹豫,就钻进了车里。打火起车,银色轿车缓缓驶离。
……
洪建坡在休息室里来回的踱步,他不喜欢闻医院里的味道,就算是体息室。那白惨惨的沙也令他心里极不舒服。
作为京城某极为知名的贸易公司在春城的负责人,他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是传说中京城总部那金漆招牌令人侧目的背景,更使得洪建坡逐渐养成了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
而今天,他却莫名其妙的吃了亏,两个同伴现在还在接受治疗,因为警方接了手,他也只能暂时在休息室等消息,随着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心里的那团火也越来越大。
是以当和他熟识的春城某区粱队长走进休息室的时候,洪建坡立马不满的嚷嚷起来,“老粱,怎么回事。就这点事还不好搞清楚?撞车,伤人,是不是要告她!”鉴于事故另一方里那辆银色轿车早早就离开了现场,洪建坡心里笃定的很,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裁决,理也在他这边。
粱队长是接到洪建坡的电话后出的警,但此刻却面有难色,“洪总啊,等等,还没调查请楚呢。”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洪建坡一下瞪起了眼睛,“老粱,我可告诉你,我忙着呢,你可别耽误我的正事。”他心里有些恼火,最腻味的就是老粱的这个泥胎劲儿。当初那个臭婊子告自己强*奸的时候,粱队长开始也这幅德行,最后还不是北京的朋友给说了话,出了点钱这事儿就过去了?
粱队长个子不高,瘦长脸上架副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看起来总是闪闪烁烁的,虽然和洪建坡熟识已久。但对洪建坡的脾气他有时候还是
受不住,只是碍于洪建坡身后的能量才只能姑且忍之。
看到洪建坡又摆出那副颐指气使的神气,粱队长终于有些忍耐不住。呵呵笑道:“洪总,这次和你生纠纷的是军人,军民关系的处理要谨慎嘛,问题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能下结论。”
洪建坡眼晴一下瞪得溜圆,“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就能肇事还打人吗?老粱,你的脾气怎么还和职位挂钩,官越大,胆子越,怎么越当越回去了?”
粱队长听他讽刺挖苦也不生气,笑着拍拍他肩膀,说:“洪总啊,人家可不是兵蛋子,来头不,证件我看了,军队番号就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么和你说吧,别说我这个的分局队长,就是市局怕也不敢随便动人家。”
洪建坡瞪眼看了粱队长一会儿,好像是想看出粱队长是不是在唬他。但粱队长一直就是那副不死不活的神气,洪建坡心里骂声娘,冷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一个兵蛋子我就治不了他,md!”胸口还是火辣辣的,心窝子上好像挨了一脚。那丫头片子出手太重他也没看清。但当时就险些闭过气去,眼前黑了好一阵,现在虽然缓过来一些,从来没吃过这种亏的他现在可不是一般的肝火旺。
梁队长干笑两声刚想说什么,手机又想起来,他忙走到一边接电话,说了几句,面色严肃起来,挂电话又慢慢踱过来,走到洪建坡面前,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怎么说。
洪建坡心里又骂了声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刚他给市里的朋友通了气,想来是催促办案施加压力的电船打过来了,这个老粱就这样,属于
牵着不走打着倒缩的,什么事都不敢担责任,好像在局里四平八稳的。但办事总是叫人不痛快,就这样仕途上还想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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